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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越的寬度,卻也不是憑著人力就可以游過去的,現在只能希望這條不寬不窄的江面能把敵人攔住了。
嘉陵江邊。
拙吉打馬來到蕭圖南身邊,連日來瘋狂的行軍速度,讓他這個武功高手也消瘦了不少。
“王爺,前面是一條大江,屬下派人在江邊搜尋,船隻都被鑿沉了,我們過不去,現在只能轉向北邊繞過去。”
“不行!”蕭圖南道,“原本還不能確定,如今苑軍越想讓我們去北邊,越說明北邊有埋伏。我們連日趕路,已經是疲憊之軍,不可以做冒險一擊。砍樹,造船。”
“江邊稍微大些的樹都已經被砍了,沒有樹。”
“沒有樹也得走。”
“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必須渡江。”蕭圖南大喝一聲,“來人,把長矛束在一起,把盾牌連起來,紮成筏子,一半身子在水中游,一半身子掛在筏子上,給我渡過去。”
嘉陵江這條原本沒有什麼出眾之處的小河從此被記入歷史。西瞻大軍抱著他們的長矛、抱著他們的馬鞍、抱著用竹子箭桿捆在一起的漂浮物,一往無前地向東南方向游過去。所有的糧食和多餘的可能佔重量的輜重,全被他們毫不猶豫地扔掉。
四萬大軍共用了一天的時間游到了對岸,淹死在河中的約有兩千人,超過了西瞻攻佔麟州四十一城、安州十七城損失人數的總和。
河對岸巴公原守將帶著三千人向敵軍發起自殺式的襲擊,結果沒有任何奇蹟發生。三千具苑軍的屍體和西瞻淹死的人,一起順著嘉陵江水向下遊漂去,西瞻人沒有因他們放緩一點腳步,下游是東方,而他們的目標是東南。
敵人渡過嘉陵江,那就出了安州境內,至此,大苑對西瞻鐵林軍的所有攔截徹底宣告失敗。益州作為嘉陵江東南第一塊土地,全面落入西瞻人手中。
拿到戰報以後,青瞳突然明白了西瞻人為什麼那樣好戰。如果她手中也有這樣一支餓狼般的軍隊,她也不會只用他們來駐守什麼、防禦什麼,那是對這支軍隊極大的侮辱。這樣的軍隊天生就是應該用來攻擊的,就是應該不停地廝殺;就應該像這樣一往無前,就應該像這樣堅韌不拔;就應該一百人也敢向關口衝鋒,就應該沒有船隻抱著兵刃也能征服河流。天生他們出來就是用來征戰,不該有第二種用途。
十五、必攻
一時間,京都對西瞻人的恐慌程度超過了以往任何時候。益州之後的潞、定、澤、預、襄五個州都被一鼓作氣攻破,大苑再也不能對這支軍隊造成任何阻礙。西瞻人像一個火屬性的洪荒異獸,在大苑土地上輕快地奔跑著,每踏出一步,身後就是一處燃燒著的足跡。
他們不是上次那十三萬普通的西瞻軍人,他們是鐵林軍,是西瞻的軍魂。他們的馬是從選種到飼養再到訓練,都由振業王親自過問的戰馬,他們計程車兵是從選拔到操練再到作戰,都和振業王在一起的親信,他們就是振業王可以完全信任的夥伴、可以完全倚仗的利刃。他們不會為任何事情停留,他們不要糧食、不要金銀、不要笨重的裝備。一切都在前方,一切都可以隨手搶來,隨手丟棄。
威望是什麼?威望是最奇妙的東西,你用錢買不來,用美女也換不到,用身份地位更加壓不出來。威望的確立,唯有用別人不能企及的功績和不能付出的努力來換取。尤其是在軍中,沒有赫赫戰功和十年以上的同甘共苦,絕不可能得到軍人義無反顧的支援。如同定遠軍看待周毅夫,如同鐵林軍對待蕭圖南。
我們是蒼狼的子孫,
戰馬是我的翅膀,
彎刀是我的牙齒。
長生天賜給我們強壯的筋骨,
蒼狼給我們高貴的血脈。
我們是天生的狩獵者!
我們是天生的狩獵者!
蒼狼的子孫啊,
伸出你的手,
把男人的頭砍下來,
把女人拖進你的帳篷!
別聽哭泣的聲音。
只有弱者才會祈求與哭喊!
我們是天生的強者!
我們是天生的強者!
無人能阻擋我的腳步,
我催動戰馬,
踏過高山和原野,
在白骨和屍體上豎起我們的戰旗,
烈火焚燒過的地方很快就會長滿青草,
那是長生天賜給英雄的牧場!
鮮血澆灌過的地方很快就會長滿青草,
那是長生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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