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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符離轉身飛跑,頭也不回,反手持弓,推窗望月,嗖嗖嗖就是三箭!將任平生上中下三路都招呼到了。
任平生氣得大叫:“老子這樣了你居然嚇得就跑,那你還追個屁追!回家抱孩子算了!”
他本已經蓄勢待發,想等談符離靠近一點兒立即飛身撲上。他這個肯定不是普通意義上人能飛身撲上的距離,原想談符離必然會靠近來看,誰承想他不但不靠近,反而毫不猶豫地跑了。這一撲之勢只能硬生生打住,轉向手臂,揮舞從蕭圖南那搶來的馬刀,將三支鐵箭都格開了。
一層濃厚的血色突然湧上任平生的臉,又潮水般褪去之後,小腹一陣銳痛,如同被箭支射中一般無二。
任平生本來已經到了毛孔都藏不住汗的地步,內功已經耗盡,若不是武功到了他這個境界,此刻應該完全不能活動,只能靜坐恢復。可是他卻可以暫時調動人先天最本質的精元,保證身體自由活動,甚至還可以像剛才一般,極短時間內化精元為內力,來個猛然一撲。
誰知這一撲還沒有化成真正的行動,便硬生生憋了回去。談符離不懂內功,卻無巧不巧地將他內勁打斷,談符離一招未過,只是逃走,反而讓這個武學高手受了內傷。
任平生搖頭苦笑,打馬便走!談符離這般警覺,再等下去也不會有機會,要是將追兵都等來,他此刻可沒有能力再殺個來回了。
蕭圖南勒馬等他靠近才一起賓士,他看著任平生,嘴角含著一絲嘲諷:“你搶的馬呢?”
任平生臉色陡然又整個漲紅,紅得如同要滴血一般,他沉著臉,自己在自己胸口擊了一掌。
噗!一口鮮血噴出,他的臉色才略好了點,搖頭道:“沒辦法,還是你先跑,我儘量抵擋。”
蕭圖南目光一閃:“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損耗生命的功法?”
任平生嚇了一跳:“你胡說什麼?”
“我雖然沒有練過內功,但是我身邊有個真正的武學宗師,他曾說過你們中原這門化血神功,是用生命為代價,讓內力暫時提升的一門功法。”蕭圖南凝眉,終於還是道,“其實你何必這麼拼命?世事無常,就算不能保我平安,青瞳也不會怪你!還是你先走好了!”
任平生駭笑道:“你想得美!我這是瘀血瘀血!裡面已經傷了,有時間就慢慢打坐調理化開,沒時間就直接吐出來,反而對身體好。誰說我要為了你捨命用什麼化血神功?你知道中原有多大?難道什麼功法我都會?就算中原當真有這麼一門功法,多半也是邪功,我修煉的可是正宗道家內力!拜託你,懂得的就說,不懂就藏拙!怪不得青瞳常說,無知不可怕,無知而又勇敢的人才最可怕!”
蕭圖南的臉色變了幾變,一言不發,打馬便走。
這是什麼樣的人,連他這樣的敵人都會一會兒被他氣得半死,一會兒被他逗得半死,一會兒想殺了他,一會兒想關心他。
他心中一痛……何況青瞳?
十七
說一個“跑”字很容易,但是跑起來可真是要命。談符離便在安全距離內緊緊咬住不放,可賀敦士兵落後一里左右,同樣緊追不捨。
任平生再也不敢動用內力,卻是越跑越慢了,風箏遠遠地掛在天上,看著不遠,可是跑了一個時辰,也沒見距離近了一點。
此刻無論是追的人還是跑的人全都是強弩之末了,每個人奔跑的速度還不如前兩個時辰十分之一那麼快。前方的風箏成了支援任平生和蕭圖南跑下去的信念,前方的他們兩個成了可賀敦人跑下去的信念,他們都還在苦苦支撐著。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蕭圖南還好,粗重的呼吸聲卻從任平生嘴巴里傳出,他先是覺得眼前發黑,很快眼前又發白,就在眼前不停閃出五顏六色的小光斑的時候,身後突然破空聲起,四支長箭同時飛到。
談符離的馬比這些人的都好,他體力消耗不大,所以一直綴著,直到現在,發現機會,才猛然出手。
人的手有五指,最多便能控制四支箭,談符離這一弓四箭可不是把四支箭搭在一起同時射出的人可比的。
無論一弓搭著幾支箭,箭支都只能射向一點。而他這四支箭卻受肌肉操控,嚴格落向他預定的區域,就如同四個神射手同時射出一箭一般,四支箭絕無先後,同時到達,將任平生可能躲閃的範圍都籠罩了。
任平生奮起餘力,身子一撲,噗噗連聲,他坐下馬匹脖子一支、肚子一支,他牽著的馬匹前胸一支,後腿一支,四支箭一支也沒浪費,全中!
兩匹馬轟然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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