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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挺像的。不過鼻子嘴巴就差得遠了,可惜倉促之間,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只能戴著面紗遮掩,偶爾讓她遠遠露一下面。
有對青瞳無比熟悉的花箋在一旁糾正,她的舉止動作也就越來越像,只可惜那眼神無論如何也學不來,好在眾將和皇帝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人敢盯著她的眼睛細看,也就過得去了。
這個阿如性子特別膽小,花箋不想嚇壞她,強自壓抑自己的怒氣,放低聲音道:“阿如,你回去後面,不要緊,不關你的事。”阿如小心翼翼地點點頭,便順從地走出去,沒發出一點聲音。
趙如意已經聽到花箋的聲音,他的臉色頗為憔悴,掀開簾子從後帳出來,也叫了一聲:“花箋姐姐。”
啪的一聲大響,花箋劈面就給了他一個大嘴巴。這一巴掌用了她全身的力氣,打得趙如意的臉頰猛然向左邊一側。
她的臉頰漲得通紅,咬牙切齒地叫道:“你瘋了!你瘋了!誰讓你掘開梁河河堤!你這個該死的!你害死了十萬百姓!十萬!”她狠狠地詛咒他:“青瞳回來,絕對不會放過你!你這個該死的!”
趙如意吃了這重重的一巴掌,血往上撞,他的眼睛也紅了:“我沒有想到梁河水會改道!梁河就在京都上游,我只當掘開堤壩之後,水會衝進京都,淹死那些西瞻敵軍!誰能想到梁河水從京都過,根本沒有停留,倒淹了濟州和沢州,誰能想到?”
“你放屁!”花箋喝道,“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一下?誰說沒有人知道?我就知道!每一個皇子在太學都學過這些!昔日高祖請了全天下最好的地理師,在京都整個城市下方設了一千多條排水洩洪的通道!就是防備漲水用的!你知道那地理師怎麼說的嗎?地道建成,可保京都千年無憂水患!你用水去淹京都,不是找死嗎?”
趙如意血氣往上撞,雙目通紅:“除了你,除了上過太學的鳳子龍孫,還有誰知道?我找了十六衛軍好幾個將領商量過,他們都覺得我這個辦法很好,他們沒有一個人知道京都不會留水!你怎麼能怪我?有地道,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還是信不過我!”
花箋一時語塞,她不是刻意隱瞞,卻也的確並不是十分信任趙如意。京都地道雖然是為了洩洪設計,但有通道能夠直通皇宮,那就涉及皇帝的安全了,儘管這些地道設計的時候不足以讓人透過,但是被人知道了,放進去點毒蛇毒蠍子什麼的也是天大的麻煩,所以關於地道的存在一直是保密的。住在京都的百姓最多隻是覺得要麼就是京都地勢高,要麼就是這個地界果然是天子腳下,風水好,下個雨什麼的很快地面也就幹了。誰能想到他們腳下有那麼宏大的一個工程?
“如果是梁河正常決堤,怎麼會造成那麼大的水患?”花箋怒道,“你是怎麼做的?怎麼做的?”
趙如意漲紅了臉,道:“京都地勢較高,正常決堤的水我怕淹不了京都,就將沛江堵了十分之九,蓄了十五天才一下破開放入梁河的。我只想著這水淹了京都之後,一定會流回沛江,沛江堤壩那麼高,河道那麼深,怎麼會有水患?我只是想淹死京都的西瞻人,不是想讓濟州受災!”他撲過去扯過一張地圖,對花箋道:“你看!你看!我掘開這裡,不是正好應該淹進京都嗎?被京都城池阻擋,淹完之後應該順著梁河下游逐漸流走!我還特地疏通了梁河下游的河道!誰知道水經過京都一下子就瀉出去了,勢頭比決堤還猛!我有什麼錯?我有什麼錯?從出事以來,我時時刻刻都在看這張圖,我有什麼錯?”他的聲音已經帶著嗚咽,“我只是想殺敵,我有什麼錯?”
二
花箋吸了一口冷氣,怪不得會有這麼多的水,他從沛江借水,沛江河寬要用“裡”這個量詞來計算,整個大苑,不!即便算上西瞻北褐南詔東林,也沒有比它更大的河、更多的水了!
梁河嚴格來說,應該算一條半人工半天然的河流,它是沛江分出的一個小小支流,在京都下游。因為京都缺少護城河,前梁開國的時候出動了幾十萬民工,人工挖出一條河道,上游接在沛江上,下游與原來的河道並在一起,如此新老河道正好形成了一個兩頭尖的眼睛形,將京都護在當中,成了眼睛中的瞳仁。
前梁為這一小段人工河付出了大量錢財和人力,建成之後便依國號取名梁河。
大梁滅亡,大苑立國之後,高祖乃是土德之運,水克土,京都四面圍水不但對皇帝不利,且也不太方便往來溝通,於是便又出動人力,將原本沛江下游自然分出去的支流上游給填平了,只留人工開鑿的一段,梁河又從兩個源頭恢復成正常河流那樣的一個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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