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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的都是這樣的人。這些就是我大苑的百姓,是我大苑的子民。”
“青瞳,他們過的是什麼日子啊?我當時只有六歲,寧國公是我出了五服的遠房舅舅,他只在小時候見過我外公一次,哪裡有什麼感情?他本想給點兒錢打發我走,只是逗小孩問了我一句‘長大要幹什麼’,我回答他:‘我要當大官,我要為百姓做點兒事情!再不讓人餓死了!’他就把我留下了,不但讓我讀書,對別人還說我是他親外甥,後來還送我進宮去做太子伴讀!”
他喊出來:“青瞳,我不能就這麼跟你走了,我想為國家出點兒力!”
“可是,你只是禮部的官,禮部什麼實際的事情也不做……你……你沒有施展的機會……”
“青瞳,你不是說了嗎?如果我不停地想,終究會有一天,老天會滿足我這個願望!”他歉疚地看著青瞳,“這是我最想最想做的事。你的身份,決定了我們沒有機會。你忘了我吧——青瞳,如果你想走,你和花箋逃吧,我幫你掩飾。離非無能,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一點兒了!”
青瞳呆呆地看著他道:“掩飾?不管如何,你作為賜婚使沒保護好公主,都會影響你的前途,你報國的機會不是更少了嗎?”
離非柔聲道:“無論如何,我也不願意看你掉進火坑裡,一時委屈,會好的。青瞳,你去吧,我還是會一直一直祝福你的。”
青瞳絕望地笑:“去?去哪裡,你不和我一起,我去哪裡有什麼分別?”
“嘿,女人!”一個粗暴的聲音突然響起,青瞳和離非心情激盪不已,沒發現何時身邊多了一個人。那人全身都是血,手臂伸出來,血肉模糊,都是狼的抓痕,身上還在滴滴答答地滴血。他手指著青瞳,喝道:“你哪裡也別想去!”
“阿蘇勒!”離非吃驚地叫出來,這正是白天那個白皙清秀的少年,此刻竟然像一隻受了重傷的猛獸,絕望而危險。
“他聽見了!”離非心頭猛然一驚,只見阿蘇勒嘟囔著:“還好你在這裡,那邊有狼,危險!”然後咚地砸在地上,昏了過去。
離非舒了一口氣,若是被西瞻人聽見剛才的談話,自己和青瞳都會有大麻煩。離非眼見他傷得極重,隨時都有性命危險,又是為了青瞳受的傷,心中掙扎了片刻,就扯下自己的衣服開始給他包紮傷口。
只是把幾個流血最多的傷口紮好,離非和阿蘇勒兩人的衣袖、腰帶下襬等扯下來也不要緊的布料就全用完了。離非眼見還有無數傷口要裹,站起來道:“青瞳,我要帶他下去救治,你……你走吧!”他的聲音不由哽咽起來:“青瞳,你今後一定要自己保重!”
青瞳木然望了他一眼,什麼也沒回答。離非無奈,然而再做停留已經沒有意義,青瞳需要的不是假惺惺的安慰。他咬住牙,背起阿蘇勒就走,經過青瞳身邊,終於忍不住還是說了聲“對不起”!
找不到公主和賜婚使,大苑的侍衛已經亂成一團。統領方行舟見到離非揹著一個全身浴血的人嚇了一跳,連忙把阿蘇勒接了過來問:“大人!可見到公主嗎?”離非怔怔的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方行舟急著又追問了幾遍,離非才道:“你不必理會此事了,回京後由我一人承擔!”
“什麼?”方行舟顫聲叫了起來,“公主是不是……是不是遇難了?”
“沒有,我很好!”
離非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霍然轉頭,青瞳赫然站在他身後,臉上表情十分平靜,就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她剛剛走出營帳一樣。若不是她衣襟上還沾著露水,離非簡直要懷疑剛才是自己做了一場夢。
方行舟已經驚喜地叫了一聲:“公主!”隨即拜倒在地上,嗚咽道:“我還以為你……”青瞳上前扶起他,簡單地道:“我沒事,方行舟,我們的人有損傷嗎?”
“公主記得我的名字?”方行舟十分驚喜。青瞳微微一笑道:“是啊,這是你第二次送我出嫁,我怎麼不記得!上一次推戰車,練習得最賣力的就是你,你的身手很不錯!”
方行舟還很年輕,他的臉龐發出光彩,道:“公主,我很佩服您,上次我回京和朋友講,他們都不相信我們的車陣有那麼厲害。我氣不過,做了十六輛小車和他們試一試,哈哈,打得他們人仰馬翻!”
青瞳也露出笑容:“看你這麼高興,我們的人損傷不大吧?”方行舟搖頭道:“根本沒有損傷,那些西瞻人都和發了瘋一樣往山坡上衝,簡直是命也不要了。我們神弩營的兄弟一個勁兒地喊叫他們等等,先遠距離解決掉大部分狼再打,那些西瞻人沒一個聽的。神弩營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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