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
青瞳點點頭道:“是,我不想騙你。前些天出了些變故,讓我很灰心,覺得去什麼地方都無所謂。可是這一次經歷生死,我覺得那樣不對,所以不想委屈自己了。阿蘇勒,你自己回去吧,和蕭圖南說我死了,好嗎?”
阿蘇勒陰沉著臉道:“憑什麼你覺得我會幫你騙圖南哥哥?我偏要把你帶回去討好他!”
青瞳輕輕一笑道:“別孩子氣,你現在沒有力氣攔住我,自己不知道嗎?”
阿蘇勒使勁咬咬牙道:“昨天半夜就發覺了,死女人,你做了什麼?”青瞳上前溫柔地替他整理一下額頭上的亂髮,道:“沒事,一點兒小藥,三天後你就會有力氣了。”臨走時,阿黛替她準備了不少小東西。這個江湖女子,青瞳暗自搖頭,看來周毅夫以前的日子不算好過。
青瞳上了大爺給她準備的馬,招呼花箋和蕭瑟:“走吧!”
她說罷,轉頭頗留戀地看了阿蘇勒一眼。所有她認識的男人裡,只有他和自己共歷過生死,狂沙漫天的那一刻,阿蘇勒伸過來的手溫柔有力,那是青瞳從沒體驗過的安全感。
“等等,女人!”阿蘇勒突然叫起來,“我和你一起走!”
青瞳大驚:“阿蘇勒!”
阿蘇勒叫道:“這麼看我幹什麼?我和你一起走,反正你不就是想私奔嗎!我和你私奔好啦!”
青瞳皺起眉頭道:“你胡說什麼,你在這裡有身份地位,又有家人,怎麼能和我走!我帶著蕭瑟是因為他留下來有生命危險,你又不是不知道。”
阿蘇勒哼了一聲道:“我才不是說這個瘸子呢,我說的是你那心肝寶貝離非。那天晚上你不是想和他私奔嗎?什麼出了點兒變故,你很灰心,不就是想私奔人家不肯嗎?這也叫變故,你想私奔我陪你,這點事兒有什麼大不了的!”
青瞳變了臉色,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聲音:“那天你……不是沒聽見嗎?”
阿蘇勒道:“哼,我從狼山上衝出去後還當你出事了,急得四下找,你們的話就聽見一個尾巴,可是看你那副眉毛眼睛都含情脈脈的樣子,就是一句話沒聽見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啦!何況我還聽得清清楚楚的。”
他捏細嗓子,學著女人的聲音:“我不用吃什麼好的,我幾乎什麼活都會幹,我們在一起會過得很好……奶奶的,那小子哪點兒值得你這樣?氣死我了!我阿蘇勒也不用吃什麼好的,我也幾乎什麼活都會幹,要私奔你跟我吧。”
青瞳一時怒氣攻心,臉上都變了顏色,咬牙道:“那你還裝成沒聽見的樣子……”
阿蘇勒臉色也沉下來,平靜地道:“我當時氣極了,剛說了一句‘你哪裡也不許去’,你的眼睛立刻露出殺機。我若不裝,只怕你要滅口了吧。”
青瞳愕然望著他,這個阿蘇勒絕對不是外表看上去那樣簡單。這樣的神色已經露出過幾次了,只是他一開始就語出輕薄,所以自己才小瞧了他。
阿蘇勒也靜靜地看著她,半晌才道:“那晚我也沒有暈過去,你知道嗎?我被離非背下去心裡急得快瘋了,他就那麼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山上?你眼睛裡那麼絕望,我真怕你會不想活了!可惜我連出聲也不敢,一出聲你一定先殺了我給你的離非清路。還好,你沒有那麼脆弱。”
阿蘇勒緩緩地在她馬前跪下一膝,解去自己上衣。這些動作他做得莊重無比,青瞳竟只能呆呆地看著他露出胸膛。
與文弱的相貌並不相稱,他的身材矯健修長,肩背是流暢有力的曲線,隱隱也有周遠征那樣獵豹般的韻律。只是這身上縱橫交錯,全是未痊癒的傷痕,看上去有些嚇人。
阿蘇勒仰望著青瞳,慢慢將右手覆在額上,清清楚楚地說:“身上的傷痕可以證明,我,阿蘇勒,能用生命守衛你!放下你的心,跟我走吧!”
青瞳覺得心中五味雜陳,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蕭瑟轉過頭,忽然道:“你,阿蘇勒!為什麼不用另一個名字?可以用生命守衛她,為什麼還要欺騙她?”
阿蘇勒開始驚愕,端詳了蕭瑟一會兒後,臉色漸漸冰冷,他的聲音冰寒透骨:“你若敢說,我不會饒過你!”
蕭瑟毫不猶豫地和他對視道:“你說我敢不敢?”
他轉向青瞳道:“阿蘇勒在西瞻話裡的意思是長生……”
他停了一下,在青瞳和阿蘇勒都陰沉的臉色裡仍然把這句話說出來:“那是皇帝給自己最喜愛的幼子取的小名。振業王蕭圖南,如果不是昨夜你起來發訊號,我也想不到阿蘇勒就是你。”
五、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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