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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半邊臉,卻露出半邊全是紅點的臉頰給人看。手下趕過來道:“軍爺!軍爺!我家夫人有病見不得光……”他遞過一塊銀子,然後小聲道:“家主是病死的,瘟疫!”
那城兵碰著火炭一樣趕緊縮回拉著車門的手,連著啐了好幾口,呵斥著他們:“快走快走!”
車門關上,又開始慢慢走起來。司徒德妃微微放下心,一隊人走出沒有多遠,卻不知為什麼又停了下來。外面竟然一片安靜,司徒德妃在車中好生心焦,半天過去,才有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冷冷響起:“瘟疫死的,不如直接送去義莊化掉,不用埋了!娘娘你說好不好?”
司徒德妃遍體皆寒,過了好一會兒才僵硬地開啟車門。寧晏就站在車外伸手可及的地方。他眼光在司徒德妃臉上轉了一圈,冷冷道:“你也染上瘟疫了?那可真就對不起,不如一起燒了吧。江州還有幾天的路,你們這麼一路過去,傳染給別人多不好?”
他眼睛裡全是血絲,表情陰森可怖,全不似最初冷靜雍容的重臣形象。司徒德妃一看便知,此刻他什麼都做得出來,要說活活燒死自己,也不是在開玩笑。
她臉色慘白,掙扎著叫道:“國公爺,你別誤會,我不是要背叛你,我……我,是……是……”她展顏一笑道,“我其實是為了你打算!”
她忽然眼前一黑,身子砰地倒回車中,左邊臉頰先一陣麻木,又過了一會兒才傳來劇痛。司徒德妃捱了這狠狠的一個耳光,卻立即爬了起來,又回到寧晏伸手可及的位置,再也不裝模作樣了。她叫道:“你別生氣,寧國公,不管什麼人背叛你,我都不會,我和你息息相關,讓十七公主進城,我的下場不會比你好!”
寧晏停頓一下,眼睛裡的狂怒退去一點兒。他冷冷地盯著棺材問:“那你為什麼膽敢違抗我的意思,我要殺他你敢攔阻?”
司徒德妃的情緒也失控了,她急急地道:“離非不能殺,離非是我們唯一的籌碼了。不能殺!他還有用的,十七公主很喜歡他,王賢妃死了,離非也有用的。十七公主也不會忍心讓他死,我們還可以試試,我還可以試試……不能讓她進城,我還要試試……”
她已經從“我們”還可以試試,變成了“我”還可以試試。
寧晏道:“你是說離非可以像王賢妃一樣,能讓叛軍退兵?”
司徒德妃哆嗦著:“這恐怕不行,但是換下我們的命應該能行,讓十七公主偷偷放我們活命。她那麼喜歡離非,怎麼捨得離非死?和她換幾條命,總是可以的!總是可以的。”
話音未落,突然右邊臉頰捱了更狠的一巴掌,打得她腦袋嗡嗡直響,一時腦子也麻木了。
“我們?”寧晏冷笑道,“你是要換你自己的命吧!還有你兒子的,真要是我們,你幹嗎帶著他偷偷溜走?離非不夠,加上一點兒京都現在的軍情和城防圖,應該就夠了!是不是,德妃娘娘?”說罷,他手中寒光一閃,腰間佩劍已經出鞘,刷的一聲將車軸劈開,藏在裡面的牛皮跟著一分兩半。
“德妃娘娘,你的手伸得倒是長,不過京都的白家商鋪那個車馬行暗樁,一個月前就已經到了我手中。我接的第一樁生意,就是你這個加料的車軸!”
司徒德妃面如死灰。寧晏獰笑著道:“你一個女人,算計來算計去多累?不如我當著你的面把九皇子殺了,以後你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司徒德妃撕心裂肺地大叫:“不!”她一把抓住寧晏的衣袖,叫道:“不!別殺我的皇兒,你殺了我好了,我是沒有辦法啊,我不是要換自己的命啊!我害死她的母親,還怎麼可能活著?我只是想拿離非換我孩子的命,只是想讓十七公主派人救他出來。她手下有一個武藝那般高強的都統,我只想讓她拿著皇兒和我換離非!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你說的,城破了第一個要殺了我皇兒,我真是沒有辦法了。我只是想救我的兒啊,馬上就要城破了,我只是想救我的兒子啊!”
寧晏臉色一下子變得血紅,一腳將她踢翻在地,咆哮道:“你閉嘴!誰說城破了!誰說城要破了?誰敢說,我殺了他!”回頭見四周帶來的人個個面上變色,他衝過去抓住李玄良的脖子,喝道:“你說!城要破了嗎?”
李玄良大驚,拼命搖頭,寧晏用力推開他。
“來人!”他狂叫,“來人!現在就給我回去把苑寧瀣斬首!砍頭!立即處死!咱們說好的了,別反悔,就一起死吧!”
司徒德妃拼命地尖叫,忽然她也露出瘋狂之色,叫道:“你自己也相信的,要不然就不會說什麼一起死的話,你也知道你守不住!寧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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