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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盛大的朝會,她應該不會有機會上朝,想了想終於出列施禮道:“父皇,不知相國現在何處?”
景帝道:“相國說天帝有旨意傳他,已經去了一個半月了。朕也十分掛念啊!相國若在,大小事務儘可託付。”
一個半月,青瞳心道,我只關了他一個月,看來他路上還用了點兒時間。她道:“陛下,既然觀星臺是要給相國大人使用,那麼不如等相國大人回來徵求他的意見再行修建,相國能上通天意,這觀星臺也不能馬虎,等相國回來,說不定上天又有了新的旨意。”
景帝盯著她,心中很憤恨。他現在十分聽不得別人反駁他的話,尤其是這個女兒!她憑藉自己一點兒戰功,已經越來越放肆。回來這一個多月,她沒有一件事情順了自己的意思。其實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羞辱,提醒他自己曾被臣下趕得東奔西跑,最終要靠女兒相救。
景帝陰冷地盯著她,暗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嗎?你趁著我不在,為報私仇殺死太子和德妃,又將九皇子放逐,這一樁一件我都記在心中!現在相國不在,暫且讓你得意幾日,等相國回來,再讓你看看什麼叫人外有人,不然你還當天下之大,無人是你的敵手了!”
景帝看到青瞳驚訝地抬頭看他,才發覺自己想的時間太長了。太和殿中一片沉默,景帝清了清嗓子,望著青瞳做出個慈祥的笑容道:“皇兒言之有理,那就依了你的意思,等相國回來再說吧。諸位臣工,若無事今晚都到宮中,朕要與你們盡情一醉!”
諸臣轟然答應,每個人都說了許多讚美的話。景帝拈鬚微笑,聽得十分受用。
當晚清風朗月,觥籌交錯。皇家飲宴,自然是珍饈無數,美味無邊,酒無不陳,餚無不精。景帝也一掃白日鬱悶,飲酒飲得十分盡興。微醺之際,他登上引鵲橋,憑欄下望,下面御河之中荷花破開,吱呀蕩來一葉小舟。
舟上的歌女做民家採荷女打扮,赤著雙足,一邊划船,一邊曼聲唱起來:“碧綠破開採花遲,惟願飲酒懶做詩。只將此意隨槳落,報與西湖風月知……”
如此好風涼月,這一葉輕舟破浪而來,讓人頓覺清爽。歌聲越來越清晰,小舟慢慢靠近引鵲橋,那歌女站起來,手臂優美地一伸,隨即腰肢柔若無骨地折到地上,腳尖躲在裙子裡看不見動作,人已不停地旋轉開來。從橋上看過去,就像這人的腰可以像毛巾一樣擰起來似的。裙子散開,淡淡嫣紅,就像碧綠的河面突然開了一朵嬌豔的荷花。
眼看她越旋越急,堪堪到了皇帝下方。她身子突然後仰,臉頰整個仰出船去,用口從河中咬下一朵初開的新荷。她咬著這朵荷花緩緩挺直身子,滿橋上的人都不禁讚歎,連青瞳也叫了一聲好。別的不說,她徐徐挺起身子這份腰力當真是下過苦功的。
喝彩聲尚未出口,突然一道白影閃下,隨即水面嘩啦一聲揚起一大片水花。原來是歌女這一番動作太大,頭上的珍珠不小心落了下來。河裡的鯉魚以為有人餵食,猛地躍起來把珍珠吞了下去。那條錦鯉足有兩尺多長,這一躍揚得歌女滿頭是水。
事出突然,水中突然衝出黑影,景帝第一個反應就是有刺客。他大叫一聲,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橋上許多人都叫了起來,待看清楚不過是條貪吃的魚,場面一時靜下來。景帝站起,再看向歌女的眼神已經帶了殺意。
那歌女竟然極為機靈,只微微一個停頓,立即開口唱道:“一片錦鱗映月影,擊破長空欲出行。不為明珠光耀眼,劃開清波朝金龍!”
她還有點兒恐懼,聲音微微顫抖。然而能立刻想到魚躍出水是為了朝拜景帝這個“金龍”,而不是為了她的珍珠,也算靈敏。青瞳暗暗讚歎,看眾人都偷偷往景帝臉上望,都想看他臉色再決定自己怎麼表態。眼見這小女子生死全在景帝一念之間,青瞳站起來,叫了一聲:“好!”她轉過頭笑道:“父皇,這個姑娘歌唱得好,舞也跳得好,剛才那個‘臥魚兒’做得十分精彩,兒臣就是把腰往前面彎,也不能像她彎得那麼多!這也罷了,偏偏連河裡的魚也幫她,真的劃開清波朝金龍。真讓兒臣開了一回眼界!好!”隨著她叫好,許多人暗暗鬆了一口氣,也跟著叫起好來。
景帝有了臺階,臉上神色慢慢舒展,呵呵一笑道:“既然朝了金龍,總要有賞賜。”他示意郭忠灑餌,郭忠吩咐下去,很快從酒席上拿了一碟芙蓉丸子扔下去,但是一顆顆丸子扔下去,卻一直到丸子落入水中,魚群才過來瘋搶,再沒有一條魚“擊破長空”跳出水面接食。景帝大為奇怪,吩咐繼續扔,接連好幾種菜餚下去,引來一片魚鱗翻騰,無數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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