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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開,一團夾雜著濃郁荷花香的溫熱氣息撲在臉上,屋子裡不知燻的什麼香,味道極濃卻十分好聞。離非剛從清冷的夜裡走來,只覺得這個屋子溫暖得十分不真實。
他迷茫地看了青瞳一眼,嘴角微動,擠出來個笑容。青瞳目光微微一閃,隨即寧靜地看著他。只是這一眼,離非就覺得屋子裡的空間都被壓迫得小了,逼得他呼吸困難。青瞳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心知這是最後一次和他坦誠相見了。她突然一笑道:“你一路走過來,有沒有侍衛記檔?”她說罷,走上前,自然地替他除下風氅,搭在一邊的椅子上。
離非咳嗽了一聲,以便讓自己說出話的時候語音自然。他道:“看見我的人有不少,不過大概沒有人敢記檔吧。我看就是你明天叫過他們來問,也只會說沒見到有人啊!”
青瞳笑起來,拉著他坐到桌邊,自己執壺斟了一杯酒道:“這是今年最新的貢酒,昨兒才送來的。窖香酒是陳的好,可是這種甜酒,還是新的好喝,你嚐嚐。”
她拿壺斟酒時,離非手一動,就想趕緊站起來自己來,勉強才忍住了,心臟已經一陣狂跳,端過面前的酒杯時手下不穩,灑出了小半。
“你看你,喝都沒喝,怎麼就醉了!”青瞳伸手幫他扶住酒杯,溫熱的手指搭在離非手上,那熱一直燒到離非心裡,心跳得更厲害了。離非眼看著玉筍一般修長的手指把酒杯送到自己嘴邊,他張口喝下,完全喝不出是什麼滋味。
青瞳喂他喝了這杯酒,不肯再回到對面去,就勢緊挨著他坐下。椅子雖然寬大,坐了兩個人還是有些擠,青瞳緊緊地靠著他,離非全身都滲出汗來,熱熱的屋子裡,他竟是一身冷汗。
二十五、了斷
來之前他也就能猜到青瞳半夜三更叫他來幹什麼,他現在頂恨自己這個猶豫不決的性子。不想來,不過三個字,為什麼當時就是說不出口;別這樣,也是三個字,現在說也是不晚。離非不住鼓勵自己,說啊,說啊!
終於,他覺得自己鼓足勇氣了,於是開口:“青瞳……我……”感覺青瞳身子一僵,隨即是一個清朗的聲音:“你想說什麼?”這聲音意外清醒,不似想象中的鼻音。
“我……我……”離非拿起酒壺猛喝了一口,又道,“我……我……這酒挺甜的,你也喝一點兒!”
他說罷,低下頭不敢看她,哆哆嗦嗦在杯子裡倒了一杯酒,不知怎麼,話沒出口,就似乎看到了青瞳失望的樣子。那種目光他已經見過一次,無數次都在夢中內疚醒來,滿眼都是那日小山岡上青瞳似乎燃盡了生命的灰暗樣子。她的眸子是幾經輾轉才重新點亮,離非覺得自己無法承受再一次看到那種光黯淡下去,他已經負她良多,還能再來一次嗎?
青瞳沉吟許久,屋子裡靜得可怕,半晌那隻修長蒼白的手才伸過來,拿起酒杯喝了下去:“確實挺甜的。”
青瞳放下杯子,靜靜地說。離非這才發現遞給她的是自己剛才用過的酒杯,酒壺也剛被自己對著嘴喝了一口,這一下無心中的舉動曖昧至極。青瞳看著他緊盯著酒杯,微微一笑:“沒事的,以前咱們還總在一個碗裡吃飯呢。”也許是喝了酒,她的臉頰升起一點兒紅色。
青瞳又拿起桌子上的一塊淡黃色小花遞過來道:“我和御膳房的人描述了半天以前太子哥哥給我的那種荷花糕,就忘了說一句形狀不拘,結果他們就做成花的形狀了。其實那一次我沒吃著,給你吃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味。說來好笑,我還一直惦記著,看來我還是個嘴饞的。這幾天荷花開敗了,留著也難看,就讓御膳房做了這個。我光聞著香味挺像,你嚐嚐看,還是不是以前的滋味了?”
淡黃色的小花在蒼白的手指上顫巍巍的,夾著更濃的香氣送過來。離非才醒悟原來屋子裡並沒有薰香,只是這荷花糕的香味。記憶中的荷香和現實融為一處,離非卻覺得過去那一次十分真實,眼前的香氣卻恍若夢幻。
那玉石一樣的素手還擎著糕等著,離非伸手接了過來慢慢往嘴裡送,這糕本來就酥,做成花的樣子更不結實,離非還沒張嘴就掉了一半。他勉強送進嘴裡,含糊道:“挺好。”然而,開敗了的花做出來的和正在盛開的花怎麼會是一樣味道?看著青瞳目光如水,盈盈地望著自己,他遲疑地伸出手去,終於慢慢把她攬進自己懷中。
要不,就這樣吧,如果她覺得快樂,如果她想要……
離非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半晌沒有動靜。他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