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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不愧是馬上作戰的將軍,竟然半個月就到了。您真是辛苦,下官一早就準備好了府邸,請大人先進府休息。”
得知他是元修,倒讓李效賢鬆了一口氣。原先看他的派頭,只當是什麼王孫貴戚,督軍官職雖大,卻不能插手民間政務。
“且慢。”元修道,“大人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真是皇上要你一畝地收四石租子嗎?”
李效賢有些尷尬:“這……長途運輸,總有些消耗,不得多備一點嘛!”
元修皮笑肉不笑道:“李大人,我雖然是個武官,可在京都也做了半年雜務,六部的規矩隨便你問,沒一個能問住我,你信不信?銀錢的損耗是半成,糧食的損耗是一成,你最多隻能收兩石四鬥兩升米。損耗居然到了快五成的程度,莫不是給大人運糧食的都是老鼠?”
李效賢臉上掛不住,乾笑道:“將軍真會開玩笑,呵呵……將軍遠來辛苦,還是請先休息吧。”
董研唯唯諾諾:“大人,其他人……還打不打?”
李效賢見元修微笑著看著自己,眼睛裡卻透出森冷的寒意,道:“既然侯爺為他們說情,就放了他們吧,下官這就去準備酒宴,為侯爺洗塵。”他不想留在此處,說罷站起,不料元修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李效賢掙了一下,卻像被生鐵焊牢一樣,紋絲不動。李效賢暗自叫苦,賠著笑臉問:“不知道侯爺還有何吩咐?”
元修笑眯眯地道:“多謝大人給我面子。我是粗人,記性有點不好,還想問大人一下,租賦到底是多少來著?”
李效賢咬咬牙,道:“是兩石兩鬥。”
元修轉向董研:“剛才你口口聲聲說是四石,縣太爺此刻又說是兩石兩鬥,真叫我為難,我該相信誰呢?”
董研支支吾吾,看著李效賢,終於道:“是……兩石兩鬥,卑職、卑職記錯了。”
元修笑嘻嘻地伸出手:“賬冊我看看!”董研拖拖拉拉地將賬冊遞給元修,元修大聲讀起來,“張小郎,三石二斗,責八板;王春江,兩石,責二十板;趙財,四石。果然叫財的有錢,這個居然交滿了四石啊!”
董研臉色尷尬:“卑職回去就將多收的退回去。”百姓聽了皆歡呼起來。
不料元修臉色突然一沉,再不似剛才的嬉皮笑臉,喝道:“你假傳聖旨,退回去就算了嗎?來人,拿下這個主簿。”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冷森森地道:“就地正法!”
董研大吃一驚,問:“什麼?”
元修冷笑:“李大人,你這個主簿連正法都不懂,怎麼當的官?”他上前摸著董研的脖子,笑道:“正法,就是殺頭!”一擺手,護衛上前一左一右扭住了董研的胳膊,下手極狠。
董研不敢相信元修是當真的,叫道:“將軍!將軍!我冤枉啊!”
“冤枉?”元修坐在椅子上,“不知你有何冤情,我可是不能插手政務的。好在你們縣太爺在這裡,你和他說吧。”
董研哭喪著臉看著李效賢,這叫他怎麼說?只好低下頭道:“小人錯了,小人沒有冤枉,只求將軍饒命。”
“你不冤枉了?那好,動手吧。”
幾名護衛毫不手軟,衝董研膝蓋窩一踢,他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一名護衛摘下他的官帽,拔出髮簪,他的頭髮一下子披散下來,遮住臉面。
董研魂飛魄散,他主持過的殺人場面也不少,卻沒見過這樣的效率,這才相信真的死到臨頭了。他拼命掙扎起來,叫道:“將軍!卑職怎敢貪墨,糧食運到京都三千里路,光關卡就有幾百個,處處都要截留,運送途中從上到下都要打點,加收一倍這是規矩啊!這還是看今年益州租賦太高,才只加了八成,誰也沒有辦法,人人都是如此,將軍怎能只怪我一個?你要殺,這天下就沒有官了!”
元修冷森森地道:“天下我管不著,皇上只任命我坐守益州。算你倒黴,在益州為官,那我就從你殺起吧。”
董研哭著轉向李效賢:“大人救命!念在小人給大人效命十幾年的分兒上,救我一命!”
李效賢轉過頭不去看他,董研心裡頓時冰涼,再也顧不得,叫起來:“冤枉!租賦都是李大人要我收的,小人不過是個主簿,不能算在我的頭上啊!”
元修轉頭看著李效賢,笑眯眯地道:“你這個主簿大概嚇糊塗了,居然誣陷起李大人了,大人說該怎麼辦?”
李效賢看著元修心中暗罵,卻毫無辦法,只得大聲道:“董研假傳聖旨,其罪當誅,立即行刑!”
整個縣城的功曹、捕快、衙役都面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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