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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出城
一個使單刀的舍了任平生,衝馬車撲了過去。任平生正對著一個用三節棍的對手,聽得腳步聲,夾手將對方的三節棍搶了過來,也不回頭便向後一拋,如同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剛剛跑到馬車前的傢伙聽到背後來風,急急往左面一躲,三節棍越過他頭頂磕在車幫上,竟然一碰即回,砰的一聲敲在他額頭上,這一下極重,那人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孃的,要上車搶老子的家當,那老子可不客氣了!”任平生說著吐氣開聲,他面前的人猛然覺得壓力大增,驚叫著向後飛去,撞在身後人身上,兩個人都骨碌碌滾出去好遠。
突然身後風響,任平生向左微錯一步,躲開身後的判官筆。同時也沒閒著,回肘撞在身後離得最近的一個人胸前,正中膻中大穴,那人叫一聲就昏了過去。
蕭瑟大聲道:“任五回來!我剛剛手佔到一個亢卦,亢龍有悔,一往無前。這些人身後必然有大來頭,惹之不吉,咱們快走吧!”
任平生答應一聲,凌空飛起,大鵬一般飛向馬車。
秦元忠喝了一聲:“暗青子招呼!”
瞬間,十幾種不同形狀的暗器向著老任飛來,任平生哈哈一笑,竟然在半空中毫無借力之處身影突然加快,所有的暗器全數落空。大家都是練家子,這一躍把所有人都震驚了,可見人家剛才根本沒有使出全力。
任平生一掠十丈才力竭落下,腳尖一點地又欲飛起,便在這新舊力交替的時候,突然頭頂風響,六顆金色彈子瞬間到了腦後。任平生並不停留,一個旋身轉過來,兩隻大手一轉,六顆彈子就都落入他手中了。隨著這個勢頭又一擰身,已經輕巧地落在車轅之上,一抖韁繩,馬車沿路奔出。遠遠地還聽見那任五的聲音:“鐵筆金丸,聽說他用的彈子是純金的,這下發財了,好好看看。”隨即就是呸的一聲:“這明明是銅鍍金的,什麼純金,騙老子空歡喜!”
秦元忠氣急敗壞,叫道:“快追!”
三十幾個人,除了兩個昏過去的都上了馬,直追過去。馬快車慢,很快又追上了。
任平生將車停住,回視這些人,只是冷笑也不說話。這些人虛張聲勢,其實不敢靠前。見任平生停下反而放慢了腳步,眾人眼望秦元忠,不知如何是好。
車中又傳來那個好聽的聲音,道:“在下和夥計不過是江湖草莽之人,諸位何必苦苦相逼?”
秦元忠咬牙道:“主人之命,不敢不從!”
車中人嘆道:“貴上要我過府,不過是算命小事,君子不應信這等怪力亂神之說。請回復貴上,我雖然沒有見到他的面,不過剛剛已經在車中為他佔了一卦,得卦‘雲空不空’。卦象雖兇,然貴上只須恪守本分,自然福壽無邊。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嗎?”
秦元忠沉吟:“這……”
任平生懶懶地道:“你打又打不過,我家公子還白給佔了一卦不要錢,還待怎的?你不放我們就跟著吧,一會兒道上有人了,見到你們個個一臉紅叉,反正丟的是你家主子的臉。”
秦元忠滿臉通紅,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對著馬車躬身道:“多謝公子,我們告退了!”招呼眾人以斗笠遮面,呼呼啦啦地走了。
任平生已經當他們不存在,徑自和身後人說:“衣服溼了,包袱都在車裡。公子,你拿一件乾的給我換換。”嘴裡還叫著“公子”,口氣卻和剛才大不相同。
一處莊嚴的府邸中,三十幾個臉上打著大紅錯號的人面朝一個方向,從上面望過去整齊劃一。上座之人頭戴金冠,面色陰沉,秦元忠正小心地稟報:“那二人看打扮是主僕,但是說話卻很隨便,又像是朋友一般。任五雖然口稱車中人為公子,卻不見敬畏,若說是僱來的護衛師傅,語氣又親密了些,屬下實在摸不清路數。然而此人武功之高乃屬下平生首見,王爺所料不差,能使得動這樣的高手,車中必然不是常人。”
另一個人輕輕地咳了一聲,道:“他一見我們就說,‘風雨雷電,天地之怒,是什麼不平常的時候不平常的什麼……’”
秦元忠想了想,道:“他說,驚雷密雨,白練橫空,此乃非常之時。非常之時來求算者,必然求問非常之事,求問非常之事者,必為非常之人。他不想招惹事端,所以不肯來。”
“非常之事……腥風血雨……恪守本分……這人豈是一個真正算命之人?我又豈能不會你一會?”金冠人嘴邊露出微笑。
下午時分,那輛馬車到達晉陽下屬的丹縣,在縣城吃了頓飯便穿城而過。出了城不久便離開官道駛向荒郊,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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