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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劇痛用力推他一下。蕭瑟隨著這一推皺了皺眉頭,輕輕哼了一聲,隨即又一動不動了。晉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真的要死了!這人是個瘋子,他死了,自己也真的活不成了。蕭瑟活著,晉王還認為他不會要自己的命,可是他要是死了,晉王就一千個一萬個相信自己會死。他準備死,有什麼理由不拉一個墊背的?
忽然眼角一熱,一股帶著腥氣的熱流順著臉頰流到嘴邊,他也開始七竅流血了。蕭瑟比他多喝了一杯酒,就像一個例子一樣擺在自己面前,蕭瑟疼之後自己就開始疼,蕭瑟抽搐之後自己也開始抽搐,蕭瑟流血自己也流血,現在他要死了,他馬上就要死了。
晉王終於崩潰了,叫道:“姓蕭的,你怎麼了?你說話啊!”人的信念崩潰是一瞬間的,晉王尖叫一聲:“快救他!快救他!”他再也忍耐不住,撲在地上,一邊痙攣一邊慘號起來。
“相國大人,我答應,你救救我,救救我!”
“啊——我不造反,我不想造反啊!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我答應,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王爺已經答應了,你趕快叫你的人回來。”秦元忠揪著蕭瑟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拖起來,用力搖晃。
蕭瑟輕輕地出了一口氣,聲音也支離破碎:“拿……在我胸口……訊號……”蕭瑟臉上已經籠罩了一團黑氣,他似乎想笑笑,卻表情僵硬:“佩……”他手指艱難地指著腰間。
秦元忠一把扯掉他的玉佩,急急問道:“是這個嗎?”
正文 第109章 偷羨鴛鴦(9)
蕭瑟用盡力氣才能微微點點頭,做了一個摔的手勢。
秦元忠五指用力,咔的一聲,玉佩在他手中捏成碎片,隨著一股淡紅色的霧氣升起,奇異的香味瀰漫了整間屋子,漸漸向外飄去。
意志力一去,晉王覺得自己再也忍不住哪怕一點點疼,他一聲比一聲淒厲地慘叫起來:“他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來?”
蕭瑟眼珠兒都已經木了,緩緩地轉動一圈,想說什麼卻怎麼也無法開口。他掙扎著要舉起手臂,秦元忠還揪著他的衣服,見狀幫著他舉起手問:“你要做什麼?”
蕭瑟好像無力支撐,手重重落下,砸在秦元忠手上。秦元忠的手上還擎著玉佩的碎片,這一下頓時在他手臂上劃了六七道口子,深紫色的血一下流了出來。隨著血流,蕭瑟的眼睛漸漸明亮了一些,他指著晉王掙扎道:“放血……給他……”
此刻晉王的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秦元忠這才明白,蕭瑟的意思是讓他給晉王也放血,拖延時間,於是趕忙過去在晉王手上割了一個小口,慢慢地,晉王本來已經有氣無力的呼叫聲又重新淒厲起來。
“現在怎麼辦?現在怎麼辦?”張峰嵐急得團團亂轉。
放了些血,蕭瑟臉上的肌肉又能動了,他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等。”
等,沒別的辦法,只有等。
聽見晉王叫聲的人都覺得時光竟然如此漫長,簡直像過了一萬年,任平生才跟在一匹馬的後面,撒腿跑進客棧。
馬兒被蕭瑟餵了一種藥,對這種香味極其敏感,聞到一點兒就會順著味道跑過來。他們分手的時候,蕭瑟沒有告訴任平生要他做什麼,只說讓他騎著馬先藏起來,又要在十里範圍內,又要不被晉王發現,只說需要的時候,馬兒會帶著他過來。
任平生躲了差不多整整一天,正氣悶無比,馬兒突然像是中了邪一樣往外跑,他精神一振,跟著馬兒就衝了出來。他向四周看了一眼,客棧外面一層層站滿了士兵,都瞪著他看。任平生滿不在乎地揮揮手,馬兒來到天字五號房門前進不去,急得咴兒咴兒亂叫。
任平生正待敲門,門已經被嘩的一聲拉開,秦元忠直接叫道:“拿來!快拿來!”
任平生哈哈一笑:“年還沒到,就和老子要壓歲錢了?”他人在笑,眼睛卻在屋子裡飛速轉了一圈,目光落在不住慘叫的晉王身上,驟然一閃。
秦元忠咬牙切齒地道:“你家主子也中了毒,還不快點拿解藥出來?”
任平生詢問地看了滿臉黑氣的蕭瑟一眼,蕭瑟點點頭,艱難地說:“我沒和你說,你……太喜歡自作主張,我怕你知道詳情,會壞了我的事。現在事情已經辦妥,你拿……解藥出來給我們吃吧。就是……就是……我給你的那個小瓶子……”
晉王在張峰嵐的攙扶下,也勉強忍住叫聲,死死咬著牙等著。
任平生瞪圓了眼睛,道:“你說你給我的那個白色的小瓶?裡面有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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