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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瑟冷笑:“王爺當然敢動我,你連皇上都要動了,還會在乎我嗎?”
晉王喝道:“蕭瑟,你想死,本王不介意成全你。”
“你來便是。”蕭瑟冷冷道,“現在京都上下都覺得陳王等人是叛逆,卻不知他們只是給你晉王當先鋒的小卒子。那三個藩王隊伍裡有多少你晉王安插的眼線,我十有八九都知道,這可是今上都不知道的,那三個藩王更是矇在鼓裡。可笑他們三個還想得你相助,派人遊說,許下無數好處,天底下哪有比自己當皇上更大的好處?蕭瑟想助你你不要,你還指望那三個糊塗蛋幫你不成?好,你動我吧,別的不敢說,你伸出去探路的這三隻手可就斷了。”
晉王臉色紅白交替,許久才幹咳幾下,嬉皮笑臉地道:“相國不必動怒,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也是順應天道。我們既然都是一類人,把話說開了,也就是坦誠相見了,大家心裡也都有底,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是不是?”
蕭瑟冷笑:“王爺是把話說開了,就差一聲令下,要了蕭瑟的腦袋。我可還有好些話不吐不快,又沒有王爺這般的威風煞氣,只好請王爺開恩賞臉,給我機會才敢說呢。”
晉王笑道:“是、是、是,醜話說在前頭,剩下的都是美話了,那多好。現在相國想說什麼,都一定是好聽得緊,相國別生氣,但有所言,小王皆洗耳恭聽如何?”
蕭瑟一雙美目上下打量著晉王,道:“我研究王爺也有不少時日,怎麼沒有得到訊息,王爺是這般油嘴滑舌的?”
晉王笑眯眯地道:“那要看對著什麼人,只有看著相國的雙眼,我才能油嘴滑舌得起來。要是對著你那夥計,就是再厚的臉皮也說不出來了,可見我們頗有緣分。”
蕭瑟貌美,如同星星般的雙色眸子只是一轉,便有靈美動人之處。晉王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橫下心來看他耍什麼把戲,蕭瑟幾次言辭曖昧,他言語之間也便輕佻起來。
蕭瑟嘴角一彎,含笑斜了他一眼,晉王也回了他很是嫵媚的一眼,隨即哈哈大笑。
蕭瑟道:“不生氣了?現在我可以和你談正事了嗎?”
“當然,當然。”晉王附和道。他和蕭瑟不可能真的一直做戲,給個臺階,兩個人都要下來,惹毛了對方有什麼好處?接下來當然是要談正事了。
蕭瑟坐正身子,聲音也恢復清朗,道:“事情很簡單,上次我舍先帝就今上,是時勢所迫。”他嘆道:“蕭瑟運氣不好,現在又到了時勢危急之時了。王爺也知道,京都形勢危如累卵,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當此危難之時,我就想找棵能遮風擋雨的大樹。我看上了王爺這棵巨木,只是不知道王爺願不願意給我一個棲身之所?”
晉王的心臟怦怦地跳起來,他說真的嗎?提起蕭瑟,他直覺此人就是代表京都皇上而來,絕沒有想到他有二心的可能,任何一個有野心的人,對於得到蕭瑟這個誘惑物,都必然怦然心動。
十二、共飲
晉王緊張得嗓子都幹了,蕭瑟要投奔自己,這似乎可以解釋他的所作所為,可是這個從天而降的餡餅未免太大,他不敢輕易相信。凝視蕭瑟很久,晉王終於道:“相國相助,自是求之不得,然相國已經富貴至極,小王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麼能讓相國看得上的。”
蕭瑟打量著他,笑道:“還真是沒有多少地方能看得上的。”晉王乾笑兩聲,蕭瑟又道:“我這也是沒有法子,京都局勢危殆、朝夕不保,我不趁著現在爬上一棵大樹,就要陪葬了。殿下想想看,誰攻入京都會饒得了我?現在除了王爺,我還能去投奔何人?異國他邦,還是隻打過兩場小勝仗就急忙稱帝的嘉郡王?想來想去,保住了性命再說。蕭瑟的相位是靠真本事得來的,只要將來晉王殿下還能倚重一二,我也就滿足了。”見晉王仍然不言不語,蕭瑟笑道:“怎麼了,殿下,即便我再能得到皇上寵信,也不可能說這些話後還安然無恙,今天這番話出口,也就是把性命前程都交給殿下了,你還信不過我嗎?”
晉王終於哈哈笑起來,這話說得沒錯,蕭瑟已經再無退路了,他伸出手來,道:“事成之後,相國一生位極人臣,富貴通天!”
蕭瑟看著晉王,笑道:“我就知道王爺必然會答應。”說罷將酒杯遞到晉王手中,道:“涼熱適度,三冷三熱,現在火候正好,何不共飲一杯?”說罷自己將一杯酒先喝了下去,笑吟吟地看著晉王。晉王不免躊躇,蕭瑟見狀,突然伸手將他手中酒杯奪過,道:“還是在下喝吧。”說罷仰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又給晉王斟滿一杯,道:“現在王爺敢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