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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邊,可阿爺卻很少見面,若是阿爺日後也能如阿孃一般疼我,我可就再沒有遺憾了!”
顧鳴瞧著少女琉璃眸中閃耀著的孺慕期待之情,心中一動,留娘對自己這個阿爺怕也是有著敬愛之心的,只是自己素來待她嚴厲冷漠了些,她怕是也十分害怕,個女兒對自己也是又敬又畏吧。
這樣的認知讓他的心柔軟起來,笑道,“傻孩子,阿爺自然是疼你這個女兒的!”
顧令月微微一怔,喚道,“阿爺!”眸子微微泛紅。
“咱們父女離失多年,好容易重逢,自然當多多相處。”顧鳴豪朗的聲音笑道,“阿爺知道你孝順阿爺,只阿爺日常在書齋中也有很多事情,不如這般,日後你多往這眾友齋中來,書房行走,咱們父女好生聚聚。”
“留兒自然聽阿爺的。”顧令月含笑應道。
顧鳴瞧著顧令月容光煥發的笑容,面上笑容也越發舒心,叮囑道,
“留兒,咱們父女既然重聚,阿爺也有幾句話想要囑咐你:天下至親莫過於血脈,世人血脈又以父系最重,留娘,無論你從前過的什麼日子,你的根系終究在顧家。日後讀手足兄弟要相親相愛,莫要生疏了!”
顧令月聞言面色微微一僵,勉強忍住了,低頭應道,“留兒知道了!”聲音柔馴。
“這方是懂事的孩子!”顧鳴撫著鬍鬚滿意道,“——其實你阿孃著實太偏激了,你大姐當初才多大年紀,如何會生出什麼不好心思?”
“阿爺,這話女兒不敢苟同!”顧令月雖然有意與阿爺修好,但終究心中對父母之別自有一番定見,此時聽著顧鳴越說越是過分,不由一股氣悶鬱在胸懷之中,聽到此處終究忍不住開口,“當日女兒失蹤之事,終究因著大姐之故引得所有從人旁觀致使。阿孃失女痛徹心扉,若是不怪責大姐,就當怪責到阿爺身上。阿孃不忍心怪您這位夫婿,這才一心遷怒到大姐身上。阿爺莫非是寧願阿孃當日怪到你頭上,也要為大姐辯解麼?”
顧鳴心中志得意滿,只當做將女兒全權訓服,不意顧令月竟敢反駁自己的話語。不由氣怒,斥聲道,“放肆,胡說什麼?這是你為人子女應當說的話麼?”
“女兒不敢苟同,”顧令月揚聲冷道,“為人子女者自當孝順,但做父母的也當處事公平,公正講理,若是不然,又憑什麼要做兒女的一心順服?”
二人揚頭,互相對視對方。書齋之中充滿了僵硬氣息。
片刻之後,顧鳴率先移開視線,他有求於顧令月,只得先行求和。本以為這個女兒對自己孺慕不已,定會對順服不已,此時方發覺少女骨血之中有一種耿介之氣。只得開口道,“是阿爺說話莽撞了,你別計較。”
顧令月心裡也盼著父女和順,見顧鳴服軟,便低頭侷促一笑,“阿爺說哪裡的話?留娘也有不是的地方。”
一場風波消弭於無形。一時之間,父女二人心中俱都覺出一種不足來,只是二人心中都彼此有所求,方勉強忍住了自己的脾氣。表面平和,內裡卻蘊藏著一絲伏筆。
暮色低垂,眾友齋中,顧鳴坐在榻上中長吁短嘆,眉宇間有悒悒之色。他延請的幕僚何坤拱手,“東翁不知有何煩難之處?不妨說出一議,許是小人等有法子為您分憂呢?”
“先生客氣了。”顧鳴客氣道,“國公府的狀況您是知道的,顧某不受宮中看重,所幸膝下有小女留娘,頗得二聖寵幸,許是日後顧家重振就要落在這個女兒身上。留娘對我這個阿爺頗有孺慕之心,只是對姨娘蘇氏所出的姐弟似乎頗有心結,我擔憂家中不睦,不知先生可有法子教我?”
何坤心中道,“蘇氏所出子女不過庶出,卻得你一心偏縱,怕是要捧到小娘子頭上方算滿意。似你這般偏心到了咯吱窩裡,小娘子就是有再好的脾氣,怕也沒法子忍下來啊。”只是終究顧念賓主之情,不肯明出諫言,笑著建議道,“東翁說的是。只是小娘子幼年多舛,心性敏感,東翁若是明顯偏著大娘子和小郎君,小娘子多半便會覺得東翁偏心,愈發乖僻,怕是東翁所希的就愈發渺茫了!”
顧鳴聞言嘆道,“留娘實在是太多疑了,其實我對他們姐弟,都是一般的慈心的!”
何坤微微一笑,“其實小郎君心性純善,東翁若令小娘子和小郎君日常相處,小娘子自會喜歡小郎君,日後照拂一二也便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顧鳴聞言一震,“先生這主意極是。”越想越妙,不由拊掌道,“若是此計果然奏效,鳴一定重謝先生!”
這一日長安天氣晴好,陽光照在國公府門楣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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