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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瞧著阿顧,伸手颳了刮阿顧挺翹的鼻子,笑道,“鬼靈精!”
她放下阿顧,重新打量著春苑起居間中的佈置,皺眉道,“這屋子的玄漆描金屏風看著雖貴重,卻太老氣了些,”想了想道,“我記得先帝賞下過一座朱漆螺鈿花鳥屏風,景娘,你命人從庫裡取了,送到娘子這兒來。”
景娘怔了片刻,福身道,“稟公主,那朱漆螺鈿屏風在庫房中年深日久,已經是蛀掉不能用了。”
公主怔了怔,只得道,“那便算了,你瞧著庫中還有著什麼其他的屏風,挑一架合適送過來。”
“哎,”景娘爽聲應了,面上頓時笑容燦爛起來,“小娘子,庫中尚有一架琉璃雉雞屏,瞧著顏色鮮嫩輕薄,最適合小娘子用了。公主瞧著可滿意?”
公主點了點頭,“就先這樣吧!”
她轉身瞧著阿顧,柔聲問道,“留兒,你瞧著還有什麼想要添的?”
阿顧回過頭,面上染著快樂薄薄的紅暈,笑著道,“這兒已經佈置的很好了。我也挑不出什麼了。只是有一件,”她道,“師傅臨出宮的時候送了我一架‘臨照琴’,我想要一座琴幾,來擺這張臨照琴呢。嗯,”指了指窗下的方向,“琴幾就擺在這個地方。日後我想要彈琴,還可以對著窗子,將窗子開啟,看著外頭的春花,聞著花香,多麼好啊!”
公主微笑道,“好,咱們就擺一個漂亮的琴幾。”轉身吩咐道,“將前年宮中賞的朱漆鳳絃琴幾取來。”
“稟公主,”景娘開口道,面上笑的有些苦,“……那臺鳳絃琴幾……也是不能用了!”
公主再愣了愣,臉色慢慢的陰了下來。饒是她脾氣再好,性子再優容,這時候也覺得有幾分不對勁。她是太皇太后愛女,先帝疼愛的胞妹,當年出嫁的時候,嫁妝十分豐厚。離開國公府時將自己的嫁妝帶了出來,便放在了公主府中。且這些年,太皇太后和先帝二人頗感疼愛愧疚於她,賞賜了她很多東西,她獨居宮廷,一應供奉都是最佳的,很多東西都用不上,大多就直接送回了公主府。這些年算下來,公主府庫之間收藏的東西可謂豐厚異常,如今不過是幾年功夫,自己剛剛回到府邸,連著要取三樣東西,就有兩樣不能用了。當真是鬼都知道這裡頭有問題。
“哦?”她輕輕的開口,優容問道,“你倒是說說看,怎麼這鳳絃琴幾也不能用了?”
景娘低下頭,勉強掩飾住了心中的驚惶,不敢與公主對視,解釋道,“京中下了一陣子暴雨,待到天晴,庫房的劉婆子命人將庫中的東西拿到外頭曬了曬,小廝搬取這座鳳絃琴幾的時候不小心,幾頭撞在柱子,磕了一塊疤痕出來。”
公主盯著景娘,漫不經心道,“磕了就磕了吧!將作監的能工巧匠多的是,能將一些疤痕巧手補的和新的一樣看不出來,你將磕了的琴幾拿出來,我讓伽蘭找個工匠來看看,沒準還能補救回來呢。”
“瞧公主說的,”景娘勉強笑道,“您和小娘子是什麼金貴身份,如何能用這樣磕了修補的東西。且……那架鳳絃琴幾,劉婆子將磕碰稟了上來,奴婢便讓劉婆子處理掉了。劉婆子瞧著這琴幾不能用了,便拿去灶下當柴禾燒了。”
“啪”的一聲,公主拍著面前的朱漆楠木翹頭案而起,斥道,“這也沒有,那也沒有,你倒是告訴我,如今這府中庫房裡,究竟還剩了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唐六典》記載,公主邑司,令一人丞一人錄事一人史八人主簿二人謁者二人舍人二人家吏二人公主邑司官各掌主家財貨出入、田園徵封之事。其制度皆隸宗正焉。
令一人,從七品下;隋氏置,皇朝因之。神龍初,公主府並同王府置官屬;景雲初,罷之。)
丞一人,從八品下;隋有其職,皇朝因之。
錄事一人,從九品下。(皇朝因隋置。)
PS:其實樹屋是我的夢想噠!對於那種做在樹上的屋子,很嚮往。麼麼噠!其實我也很嚮往那種複式屋子,以前和室友一道租房,見過一個複式房,上下兩層,各種精緻,各種對味,各種夢幻,各種裝潢好,傢俱好,簡直想賴下不走了,可惜主臥房窗戶臨街,太吵,副臥房又沒有開窗,不通風。兩項硬傷,沒法拯救,只好Pass掉了。這麼久了還一直念念不忘。記這麼久,我一定是偶像劇看多了!麼麼噠!
第74章 十四:羅綺垂新風(之刁臣)
公主終究是天家之女,平日雖和氣親善,這時一怒之威,倒也讓人心生肅穆,景娘驚了一跳,跪在地上,“公主恕罪。”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額頭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