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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已經有應對對策了?”
丹陽公主邑司中,他任職公主錄事,排位第三,當初宗慶之打起了公主府庫的主意,為了堵住他的口,也分給了他一份份額。這個時候公主回府,若是追究起來,他也是逃不過的。這個時候瞧著宗慶之面上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由心生希望,開口道。“家令,咱們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若是咱們出了事,你可也討不了好呀!”
“你們兩個呀,”宗慶之開口道,面上帶著一絲不以為然的神情,“不就是丹陽公主回府了麼,至於嚇成這副如喪考妣的模樣?”他立起來,將手負在背後,冷黑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蔑視神情,“誰不知道,咱們這位公主就是個菩薩心腸,誰去拜都會心軟的。就連韓國公那個良家妾都能把她逼的她在國公府待不下去。再說了,她素來受寵,又不缺那點東西,只要咱們咬緊了口,將事情推到那景娘和劉婆子身上,逼的她揭過此事。這事也就了了!我實話跟你們說,”他的目光掃過了面前的連選和龐子山,“年前,聽說小娘子在東都已經找回來了,我便知道這公主府中要壞事了。早就準備好了後路,讓那景娘替我們做這個替罪羊。幾個月前,我用從公主府庫中得來的一座瑪瑙盆景賄賂了吏部考功郎中宋同,已經敲定的差不多,只待從公主府脫身出去,就可以外放到外頭中下縣做一個小縣令。待到我離了公主府,這公主府的事情如何扯的上我這個前家令?”他看著眼前的連選和龐子山,“我既然可以走這條路,你們兩位也是正經官吏出身,自然也是可以的。眼前有這麼道關卡,只要我們齊心合力,將公主糊弄過去,那些個如山樣的財物可就落到咱們口袋中了。過陣子你們想法子從公主府調走,大周天下如錦,自可以一展宏圖,何必窩在這座小小的公主府中做個沒聲氣的府官呢?”
連選和龐子山聽著宗慶之的話語,想著他在自己面前描繪的藍圖,兩雙眼睛也不由得亮了起來。
公主府的邑司官雖然清閒,但是丹陽公主常年居在宮中,是個不生事的主,自己一輩子都沒有什麼前途。宗慶之可以用瑪瑙盆景賄賂考功郎中。他們手中也有不少從府庫中得來的寶物,難道就不能走同樣的門路外放出去?只要出了這座公主府,從前的這些黑歷史,便自然不存在了!
思及此,二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龐子山謹慎詢問道,“宗家令,你真的有把握可以麼?”
“這是自然。”宗慶之滿懷信心道。“我已經設好了局,讓那景娘百口莫辯。只是,”略頓了頓,“若要將這件事情塗圓活,必須要將漏洞全部補上,”三角眸中露出了陰狠神色,“那劉婆子,是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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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圓日掛在正空,將金色的光芒射入公主府正院中。默蓮握著手中的一疊單子沉聲稟道,“……奴婢已是照著單子粗粗的看過一趟,庫中如七寶床這樣的大宗物件還有十之八九,御賜物品上面留有標記的也大部分都在。至於其他珍珠瑪瑙小物件,金銀財寶,大半都不在了,如今只剩下十之一二。”
“十之一二,十之一二。”公主重複念道,饒是她脾氣溫和,聽著默蓮的這話也氣的身子發抖。
她當年出降之時,仁宗皇帝為了讚賞她的賢德,給她的嫁妝加了不少內庫寶物,豐厚非常。母后馮皇后和太子皇兄也為自己添了厚厚的妝。這些年,公主陸陸續續送回府中的太皇太后和先帝賞賜之物,加在一起累累可以堆積滿庫房。這麼多豐厚的寶物,如今聽得默蓮所稟報,竟然都被人私下裡挪移了去,只剩下十之一二。“這些人怎麼敢,怎麼敢?”公主怒聲喝問,之前雖然已經做好了一些心理準備,但此刻聽得默蓮稟得的庫房現狀,方知道這些人有多麼喪心病狂。
朱姑姑侍候在公主身邊,面露羞愧之色,上前一步,在公主面前跪下,道,“這些年,公主府出了這麼大的問題,也是老奴監管不力。還請公主懲罰。”
公主連忙一把扶起朱姑姑,“姑姑,你這是做什麼?我是你奶大的,這些年一直陪在我身邊,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這些都是那些個黑心人在作怪,我如何會怪到你頭上?”她說著,唇角揚起一絲苦笑,“其實我心裡清楚,這公主府裡生了這麼多暗鬼,都是我自己縱出來的!”
朱姑姑望著面前的公主,心中慨然。公主其實並不是真的蠢的,太皇太后教養出來的嫡親女兒,又怎麼可能真的蠢到什麼地步去?只是當年太皇太后憐惜公主胎中吃了太多苦難,對之十分疼寵,從小沒有下力管教,又逢到了個一直稱道婦德賢良的父親仁宗皇帝,這才將公主教的歪了。太皇太后在長女身上吃了虧,後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