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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不下去。”
秦須古怔了怔,目光落在許團哥的左足上,上頭纏繞著一段韁繩,將團哥的腿死死的系在那兒。
許團哥臉上流的都是淚水,“秦阿兄,我活不了啦!你回去告訴阿孃,就說團哥這輩子不能孝順於膝下,著實對不起她。阿兄,這輩子你和我阿姐定親,我祝福你和阿姐白頭偕老,若有下輩子,若有下輩子,你可以等等團哥麼?”
秦須古瞧著許團哥面上悽然神情,心中一震,眼見得許團哥的馬跑的遠了,方追了過去,抽出腰中匕首,猛的揮了過去,斫斷了慄馬纏繞在團哥腳上的韁繩。
許團哥的腳驟然得脫,從馬背上翻滾下來,秦須古撲出去,半空中接住了許團哥,在草原上打了個滾,沿著一道斜坡滾下去。
待到落地,秦須古支起身子來,問道,“團哥妹妹,你如何了?”
許團哥面上一片慘白,呻吟道,“好疼。”
“疼?”秦須古問道,伸手去探許團哥的腿,許團哥肌肉驟然一縮,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秦須古已經摸索出來,許團哥的左腿摔在地上的時候摔折斷了。
這樣的傷勢,若是拖的久了,說不得許團哥的腿就會瘸了,一輩子不能恢復。一時情急,他顧不得男女之別,伸手掀開她的裙子,摸索著將她的腿骨校正,撕下了她雙羅裙外的外裙,牢牢綁住傷腿。
許團哥悶哼一聲,悠悠醒轉。瞧著自己腿上幫著的裙帶,微微發呆。
“團哥妹妹,你醒啦?”秦須古道,“剛剛你暈過去了,我出於無奈,為你將傷腿包紮了——”
他本意是想向許團哥道歉,許團哥卻打斷他道,“秦阿兄是為了我好,我是知道的。這件事情就當作沒有發生過。我祝你和我阿姐早結同心,夫妻恩愛,白頭到老。”聲音急急的,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後頭催著命似的。
秦須古怔了一怔,憶起之前在馬背上許團哥生死關頭真情流露說的話語,一雙眼睛探索的望著少女。
“二娘子,二娘子,”驚惶的哭泣聲從身後傳來,一個小丫頭一邊抹眼淚一邊朝著這邊奔過來。
許團哥忙坐起身來,“是我的丫頭喜鵲找過來了。”
秦須古道,“你不方便動彈,我去把她領過來吧。”
喜鵲撲到許團哥身邊,問道,“二娘子,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許團哥道,“幸好秦阿兄救了我。不然我這回可就慘了。”
喜鵲看著許團哥不能動彈的腿,“你傷的這般嚴重,奴婢回去可怎麼跟夫人交待啊?”
“好了,”許團哥微微尷尬,看了秦須古一眼,“我是自己不小心驚了馬,你別一驚一乍的!”
秦須古自覺自己杵在這兒讓許團哥和喜鵲尷尬,便起身道,“團哥妹妹,你渴不渴,我去給你找點水。”
他走到鏡子湖旁,折了一支荷葉,捧了一葉子水,奔回來。遠遠的見許團哥和喜鵲背對著自己坐在一株松樹下,喜鵲丫頭不贊同的聲音,“二娘子,你為什麼不告訴秦小郎,前些日子送到京兆尹衙門的糕點湯水都是你做的呢?”
“說了又怎麼樣?”許團哥的聲音有些漠然,“他是我阿姐的未婚夫,我是他什麼人,有什麼資格給他做吃的?不過是徒惹難堪罷了!”
喜鵲看著自家娘子的神情充滿了同情,“可是,話不能這麼說?秦郎君雖是大娘子的未婚夫,可是真正喜歡親郎君的是娘子你啊?”
“我是沒有辦法啦,”許團哥頓了一頓,苦笑著,“從第一次在家裡見了阿兄,我就喜歡上他。我見著阿兄心裡就歡喜。可是,那能怎麼辦呢?他是阿姐的未婚夫婿啊,我難道還能和自己的親姐姐爭奪麼?”
樂遊原的春風吹過她的鬢髮,她笑的悽美,“只當這是一場少年的夢吧!等到過幾年,我也許就會忘記阿兄了!
荷葉中的水沿著葉脈流到地上,秦須古站在暗地裡,怔了片刻,眸子裡頭深深淺淺。遠遠瞧了瞧草原遠處策馬馳過來的黑點,轉身走開。
一輪紅日高高的掛在樂遊原上,許團哥瞧著秦須古毅然遠離的背影,面上綻放出一絲因為興奮而漲起的紅暈。
“娘子,”喜鵲擔憂的問道,“咱們做這個樣子,真的能讓秦郎君退掉大娘子的親事,改迎娶你麼?”
“憑什麼不成?”許團哥傲然仰起頭來,“我的身子都被他看過了,他若要是個男人,就該負責起來。我聽人說了,一個女孩子深情、默默的喜歡你,是個男人都抵抗不了的。她的……就是這樣勾引住了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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