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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老者的眉頭本是舒緩,聽聞了這一句,不由的微微皺了皺,詢問道,“顧娘子?”
“是的,”高無祿笑著回答道,“這位顧娘子是丹陽大長公主的愛女,如今在宮中伴著太皇太后和公主居住,性情乖巧,大家平日裡與她很是親近。”
紫袍老者眉頭深深的蹙起,“……顧娘子既是大長公主之女,大家心中愛惜,也是自然的。只是大家每日裡國事繁忙,顧娘子還要以些許小事煩擾於他,未免有些……不大懂事了!”
高無祿忙笑著解釋道,“這阿監就不知道了!顧娘子本是拜了江太嬪為師,隨著太嬪練習書法。大家常日裡在仙居殿走動,見了小娘子練字,瞧著有些不足,這才主動攬過顧娘子的書法教習的!顧娘子小孩子家脾氣,剛開始似乎還有些畏懼不樂意,到了後頭,方和大家親近起來。”
老者聞言又怔了怔,笑著道,“原來如此!大家乃天命之人,殊非凡人,自有自的道理。這些年,大家年輕登基,身上的弦繃的也太緊了一些,顧娘子若天真可愛,在大家身邊多陪伴陪伴,倒也能讓大家輕鬆自在一些。”
二人緩緩敘話,庭苑遠處,一行儀架遠遠的向這邊行來,一身玄色圓領裳的姬澤蘊養著一身天子氣度,走了過來,望見周姓老者,鳳眸中閃過一絲柔和神情,“大伴。”
周姓老者顫顫巍巍的朝著姬澤拜了下去。“臣周榮,拜見大家。”
姬澤忙攙著老者,“大伴是照料著朕長大的,在朕心中,大伴是朕的長輩,您實在不必這樣多禮。”
這位周姓老者乃是當年服侍貞順姚皇后的舊人,姚皇后病逝後,九皇子姬澤年幼勢孤,在宮中日子頗為難度。周榮為了照拂九皇子長大,費盡了不少心血。姬澤登基之後,頗為尊榮周榮。封周榮為內侍省長官內侍監,秩從三品,掌管內侍省。內侍服制使用色澤與朝官相同,不許用朝官官府花紋,姬澤特許賜金魚袋、所服紫袍可用無枝葉散答花,以示對這位照顧自己長大的老宦者的尊榮。這一次前往東都,周榮身子不好,在早年宮廷生活中落下了一身病痛,經不得旅途勞累,便沒有隨著御駕同行。
多年的艱苦宮廷生活在這位老者身上留下了太多風霜痕跡,他的背佝僂著,眼角也留下了深深的皺紋痕跡,唯有望著年輕天子的目光帶著柔和,微笑著道,“大家言重了,老奴愧不敢當。老奴只是僕役之身,服侍您這個主子是應該的。”
姬澤淡淡一笑,收回了手。陪著周榮在宮道上緩緩行走,“世人只知道朕如今登基為帝,威風八面。可誰知道,”當年的時候,唐貴妃寵冠後宮,除了已經出宮開府的成年皇子,宮中的其餘年幼皇子日子可都過的不算好,尤其姬澤生母姚美人位份低,又沒有得力的孃家,“年幼的時候,朕在宮中頗吃了些苦頭,若不是有皇姑姑和大伴你,怕是朕不一定能長成,更不必提如今君臨天下了!”
“大家著實言重了,”周榮落後姬澤一步,恭敬道,“您是天命之人,命中自是有貴人扶持的。老奴何德何能,敢與大長公主同列!”
姬澤微微一笑,並不與這位老人爭執,“朕前次前往東都,倒是頗為想念大伴。”
薛榮面上的褶子也因為微笑而變的柔和起來,“老奴也是頗為想念大家。”
主僕二人在宮道上緩緩行走,姬澤在前,薛榮落後一步,走在後頭。後面跟著的是服侍的宦者,再往側是貼身護衛的千牛衛侍衛,外圍則是羽林軍。層層疊疊,將皇帝護衛在中心如同鐵桶一般。行到宮道轉角之處,一名千牛備身忽的抽出腰間寶劍,喝道,“暴君,拿命來。”擎著雪亮的劍光,向著姬澤劈砍過來。
內圍的宦者大驚。千牛衛乃是靠近皇帝距離最近的侍衛,這名刺客著著千牛衛服飾,與皇帝之間不過數尺距離,在此之間,只有幾名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宦者,一時之間卻反應不過來,尖叫出聲。姬澤回過頭,直面刺客雪亮的劍光,面上卻冷靜非常。皇帝身邊,老周榮猛的髮鬚皆張,大喝一聲,“何方鼠輩,拿命來。”躍入半空,右手陡然勾起,形如鷹爪,向著刺客後腦勺抓去。
刺客不妨這位年紀蒼老的看著幾乎走路都走不穩的宦人居然有這樣的好身手,倉促之間歪頭避了避過去,周榮的鷹爪抓在他的肩背上,斫出五個血洞,深可見骨。他的身子搖晃了一下,依舊硬挺著衝了過去,想要將手中的劍鋒劈砍到姬澤身上去。身後囊靴聲聲,其餘千牛衛兵已經趕了過來,很快將行刺的千牛備身拿下,外圍的羽林軍也執著刀戟衝了上來,將天子重重包圍環衛。
這名千牛備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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