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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顧嘉辰含笑道,“下棋講究的是心靜,似你這般心思煩亂,待會兒可要輸了!”
“哎呀,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記得下棋!”徐瑾忍耐不住嚷嚷道,伸出手來,將棋盤上已經落的棋子都掀翻了去,“阿瑜,”她挨在顧嘉辰身邊坐下,輕輕問道,“你囑託的事情我都佈置好了,你確定這樣子做,就可以讓那顧令月遭罪麼?”
“什麼叫我讓妹妹遭罪?”顧嘉辰翻起眼睛覷了徐瑾一眼,“妹妹回來,我可是很高興的。我只是心疼妹妹和阿爺一直不得相認,想成全妹妹罷了!”
“是,是,是,”徐瑾敷衍道,“你是個愛護妹妹的好姐姐。”小聲嘀咕,“當我是傻子唄!”
顧嘉辰聽見了,翹唇溫溫一笑。“放心吧!”
“我是我阿爺從小寵愛的女兒,對我阿爺最瞭解不過。阿爺為人驕傲,討厭被人設計。他見了那顧令月,只以為顧令月是為了想認父設計他的,哪裡會給她好臉色看?只是,”轉頭看了徐瑾一眼,遲疑片刻,“……阿瑾,你這般幫我,待到待會兒鬧出事情來,郡公和高密公主不會罰你吧?”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徐瑾撫摸著松果兒的背脊,微笑著道,“我敢幫你做這事,自然是有依仗的。”
“我告訴你一個秘聞:當年我大伯和阿爺幼時,阿爺曾經救過大伯性命,自己卻傷了腿,這些年來看著雖不顯,疾走起來卻微微瘸跛。大伯以嫡長子繼承了郡公之位,阿爺卻因著身子的緣故,連戰場都上不得。為著這個緣故,大伯這些年來一直待我阿爺極為愧疚。我是我阿爺唯一的女兒,深受阿爺寵愛,大伯看在阿爺的份上,待我也極寬容,有時候我在他那的待遇比他親女徐珍還要親善幾分。公主素來敬重大伯,有著大伯護持,我絕不至於有事的!”
顧嘉辰精神一震,“原來竟有這事,這樣我就放心啦!經了這這一遭,怕是那顧令月一輩子想討阿爺歡心都不成了。”
獅犬“嗷嗚”一聲,在徐瑾懷中換了一個姿勢,繼續慵懶的躺著,徐瑾伸手安撫著松果兒,揚起下頷,傲然道,“阿瑜,這般情況下你還惦記著我。我心裡感動!這世上總有那麼一起子人,論容貌、論才華樣樣都不如你,卻偏偏就憑著會投胎,一輩子壓在你上頭。我就是不服氣,今日我偏偏要幫著你一把,滅了那顧令月的威風!”
……
韓國公顧鳴!
顧令月陡然聽聞這個名字,一雙琉璃眸一瞬間睜大。
閣中無旁人,她坐在貴妃榻上,睜大眼睛,仔細的看著面前的中年男人。他面容白皙,額寬眉直,面上帶著一絲勇武之氣,平心而論,算的上是一個美男子了,只是這些年,這張容顏從未在自己夢中出現過。為自己立身在前遮風擋雨。
“你……是韓國公?”
顧鳴聽著少女奇異的音色,不由怔了怔,打量著面前的少女,見她形容稚弱,身纖體薄,一張巴掌大的臉色蒼白如雪,身子微微搖晃,奇道,“怎麼,你認識我?”
顧令月張了張口,沒有說出聲。
她覺得,有些聲音在自己耳邊轟鳴,一些情緒在心頭奔走,似乎是厭憎的,又似乎帶著微微的懷想,夾雜著一種畏怯,各種複雜的情緒在顧令月稚美的臉龐上奔走,怔怔的望著顧鳴,不知怎麼的,眸中的眼淚就一滴滴的落下來,打溼了面頰。
顧鳴見此情景,頓時皺起眉頭,他急急的過來尋阿瑜,撞見個陌生的小娘子,本就不大痛快,這時候見這位小娘子望著自己無聲哭泣,愈發覺得不喜,只得打算退避出去,“今兒個算是我冒犯你了,我……”忽的聽見外頭傳來清亮聲響,聽著正是顧嘉辰的,不由心中一喜,急急轉身離去。
“顧大娘子,”紈秋在林芳閣外頭攔住顧嘉辰,苦苦道,“我家小娘子在裡頭,你不能進去。”
顧嘉辰匆匆從外頭趕過來,神情焦急,想要推開紈秋,“你讓開,我有急事要進去。”迎面望見從室中出來的顧鳴,面上頓時閃過一絲喜色,“阿爺。”
“阿瑜。”顧鳴瞧見了愛女,面上神情頓時柔和起來,“原來你在這兒。”
顧嘉辰往閣中作勢望了幾眼,面上神情奇怪,“阿爺,你剛剛進林芳閣,沒有遇見什麼人麼?”
顧鳴皺起眉頭,“阿瑜,你這是什麼意思?”頓了頓又道,“不是你派人傳了口信讓我到林芳閣與你相見的麼?怎麼我進去沒有看見你,你倒是從外頭進來麼?你可出事了?是不是宴上有人怠慢你?”
顧嘉辰面上湧起勉強的笑意,“瞧阿爺你說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