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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的腰,把頭埋在她的懷裡,就像個小女孩“可我也長大了,許多事,我都明白的。”
李清漪聽得這話,眼中微微一溼,忍不住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她的腦袋:“明白有什麼用?光做傻事!天下這麼多條路,就你挑了一條最難的。”
李清容仰起頭,面上仍舊是笑盈盈的,她小聲辯解了一句:“可我喜歡他啊,二姐姐。”她軟了聲調,面上笑意止也止不住,“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這樣喜歡一個人,第一次這樣高興……”
李清漪瞧著她那張笑臉,竟也說不出話來。
李清容重又把頭埋在她懷裡,接著道:“徐家的事情、還有那個孩子,徐時行都和我說過的。我不怕的,二姐姐,”她輕輕的又堅定的道,“只要我和他此心不變,夫妻同心,什麼問題都能解決的。”
李清漪嘆了口氣,戳戳她的腦門,氣都氣不起來了:“你給我嘴上把好門,什麼叫‘夫妻同心’?你和徐時行才剛剛訂了親呢。”
李清容只是傻傻的笑,抱住李清漪不鬆手,撒嬌耍賴道:“我就知道二姐姐你對我最好了!”
李清漪真想捲袖子敲她一頓,可剛剛舉起了手,到了她頭上的時候卻又改成揉頭,曲起手指一點兒一點兒的替她理順頭髮。
“你啊……可要記得自己今天說過的話!以後吃了苦再來和我哭鼻子,看我不先揍你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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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親事說不上滿意,可到底也算是喜事,李清容成日裡歡歡喜喜的端著笑臉來撒嬌哄人,李清漪一張冷臉也端不住了,只得陪著她一同去看嫁妝單子。
只是,便是這般的悠閒日子也沒多久,很快便出了一件大事——十月,俺答擾掠京畿,京師戒嚴。
申時行的身世有兩種說法,我就選了最簡單的那種……
第77章 山陵崩(一)
雖說這俺答這常來常往,幾乎每年都要來搶掠一番,可叫人逼到家門口,還是挺少的,而且十分之丟人。
眼見著俺答帥人馬燒殺擄掠十餘縣,數萬人受難,皇帝自是免不了急怒一場的。正好,皇帝這幾日服了些上火的丹藥,火氣上來直接便冷了臉,和內閣諸人道:“庚戌之事重蹈,朕之過啊。”這“庚戌之事”指的是嘉靖二十九年俺答來犯京城的事情。
眾所周知,皇帝大人面子如天大,口上說的是“朕之過”可心裡頭九成不這麼覺得,你要是順杆子往上爬,肯定要被髮作一通。
徐階深知帝心,為了不把火引上身,連忙跪下請罪:“此皆臣等之過。”
首輔大人帶頭跪下,其餘諸人也都跪了下來,口稱:“此皆臣等之過,望陛下息怒。”
皇帝深吸了口氣,邊上黃錦又趕忙遞了涼茶,他喝了幾口,這才稍稍壓下怒火,恨聲道:“楊選這薊遼總督當真該死!還有楊博,他是幹什麼的!朕讓他們守邊,就是這麼守的?養兵數十萬,光是軍費就要百萬,朕何曾短過他們,怎知道竟是如此的不中用……”
內閣幾位大人都跪著,聽著皇帝發了一通火。
好在,皇帝也知道什麼是最要緊的,發完了火就把人叫起來,問一句:“事已至此,何以應對?”
徐階現今乃是首輔,先開了口:“當令宣大總督江東入京來援。詔諸鎮兵入援順義、三河等地。京師戒嚴,固守。令京營分佈在城內外,文武大臣分路駐守皇城以及各城門。”
皇帝仍舊有些不滿意:“敵賊飽掠而去,以後怎麼懲戒。”
徐階不敢應——若是換在以前,他估計也要提議出城應擊。可如今他為一國首輔,敵軍圍於城下,自然穩妥為主。故而,他只是圓滑的應了一句:“京師重地,萬不可有失,必要慎之又慎。還望陛下暫侯片刻,以待援軍。”這話簡單來說就是:關門守著等援軍。
皇帝掃了幾眼,見無人再應,頗為氣惱,擺擺手便把人叫下去了:“行了,都下去吧。”
內閣諸人皆是連連告罪,這才下了去——他們為著這事已經是被皇帝揪著連連罵了好幾頓。高拱也在其列。因為徐階想著交好新君,所以先推舉高拱為禮部尚書再薦入內閣,自覺是給足了面子。至於皇帝,他雖是咬死了不肯立太子,但只剩下這麼一個兒子也沒得挑了,對著裕王一系多了幾分寬容。故而,高拱這一回也是趕了個正著,被拎著一起罵。
皇帝把內閣諸臣趕了出去,自個兒仍舊是怏怏不樂,總覺得憋火。
黃錦瞧了幾眼,沒奈何,只得問一句:“陛下,您這幾日憂心國事、茶飯不思的,奴才瞧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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