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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說。似這般的好事,總是不急的。
等到幾日後,李時珍將李清漪給的紙條遞給陸炳之後,陸炳果真就不藥而癒,過了幾日竟能起床了。
李時珍心裡頭頗有分嘀咕和詫異,宮裡的皇帝得知訊息倒是樂得一笑。
皇帝得了陸炳痊癒的訊息,一邊令李芳去請陸炳來西苑見駕,一邊和黃錦說話。
“以後東廠的事情,你就都交給陳洪吧……”皇帝一邊翻看著手上的道書,一邊漫不經心的道,“有了李默的事情,陸炳總也不會放過東廠之人。陳洪在前頭頂著,那些人自然只會記恨他,你日後退下來也好養老。”
黃錦把手上的茶盞一擱,連忙跪下,眼中含淚:“皇上怎麼說這個?奴才就算是老了也是要伺候皇上您的。除非,除非您嫌棄奴才老了不中用。”
皇帝抬手合上道書,忽而仰起頭長長的嘆了口氣:“你老了,朕也老了啊……”他此時竟是生出幾分罕見的寂渺之情來,摸著長鬚,不由說了幾句真心話,“實在不行,百年之後,你就給朕守墓吧。清苦了些,但總不會招人眼,求個安穩也是有的。”
黃錦險些哭出來,眼睛一紅,用袖子抹了抹眼淚,委屈的道:“皇上,您可是要修道的,長命百歲,怎地就說起這話了?”
“是啊,怎地就說起這話了……”皇帝恍若回過神來,笑了笑,似是自語,“是啊,朕是要修道的,自當與天地同壽。”
適時,李芳進來稟告了一聲:“陛下,陸都督來了。”
“讓他進來吧。”皇帝懶懶應了一句,把案上的道書交給黃錦收拾起來。
外頭的陸炳身著一品大員才能穿的硃紅蟒袍,筆挺得站在廊下,神態沉靜。他此時在想那張李清漪託李時珍遞給自己的紙條,那上面只有兩個字,寫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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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陸炳的紙條上面到底寫了什麼啊?”裕王好奇的不得了,忍不住抱住李清漪悄聲問了一句。
李清漪並沒有直截了當的回答,反倒是懶懶的道:“李默是死在東廠裡頭。陸都督素受皇恩,錦衣衛如今可算是事事都壓東廠一頭。倘若無人撐腰,東廠又哪裡敢動手?”
裕王若有所得,眼中神色一凝。
李清漪見他受教,面上不由一笑:“能差遣得了東廠的只有兩個人——皇上和嚴首輔。”她語調輕緩中卻又帶了幾分譏誚,“陸炳自然也知道這一點,這兩人一個是他想都不敢去想的,一個是他現今報復不了的。那這仇最後自然只能記在惹出了所有事情的趙文華頭上。”
李清漪眸光微動,映著屋中的燈光顯得極亮,好似想著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便是硃紅的唇邊都噙著笑。她的語聲依舊是往日裡的溫柔,細細的和裕王分說:“自然,趙大人如今乃是工部尚書,太子太保。他風頭正盛,我們輕易也動不得他……”
裕王越發好奇起來,眨眨眼,迫不及待的問她:“那你到底寫了什麼?”
李清漪湊到裕王耳邊,慢慢的、意味深長的唸了兩個字:“石亨。”
第50章 有孕
石亨何許人也?
此人乃是英宗朝的一名將領,官至太子太師,封忠國公。當然,明朝重文輕武,石亨如此顯貴,憑的也非戰功而是他於景泰八年時幫助英宗朱祁鎮復辟。功大莫過從龍,如此之功,他自然也得以權重一時。然而,此人之後驕橫跋扈,干預朝政,被英宗罷免,最後以謀叛斬,沒其家資。
在他被皇帝治罪之前,倒是有過一個這麼一個小故事:
“一日,英宗朱祁鎮在翔鳳樓上看見石亨府邸,驚問:“此誰家府第?”恭順侯吳瑾回曰:“此必王府。”英宗說:“非也!”吳瑾接著說:“不是王府,誰敢僭逾若此?”英宗於是會心點頭,其後卻暗下殺心。”
趙文華乃是工部尚書,他要是修房子,怕是連石亨都及不上。李清漪找人修裕王府的時候,也曾聽人說起過幾句——趙文華修的新宅富麗堂皇,牆上粉飾以沙金,屋簷還有琉璃瓦,雕欄畫壁,乃是京中少有的豪宅。
皇帝和王爺都只得忍著住破屋,塌了的城牆到現在都還塌著,他一個做臣子的還敢把自家宅子修成那樣,不坑他坑誰?
至於,讓誰引皇帝上樓去看趙文華的房子,李清漪也曾猶豫過幾次。本打算動一動藍道行這顆棋子但最後還是作罷——藍道行本就是裕王所引薦,正需要撇清關係,沉澱些時日才好。再者,此人既是入了西苑,那麼便是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動用的關鍵人物。
後來,她就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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