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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裕王是來和皇帝談寧安公主和駙馬的事。
去年,裕王和皇帝說了寧安公主的事,禮部和錦衣衛挑了好些人,寧安公主本人也悄悄在後頭看過了,這才選出了個李和。此人乃是河北寧晉縣人,一雙劍眉極是英挺,頗有些才氣。寧安公主躲在屏風後面瞧了好幾眼,臉都有些紅了,悄悄就點了頭。
皇帝疼女兒,不僅提了駙馬的歲俸,還賜了寧安公主仁壽、未央二宮,更有一千一百五十四頃八十六畝的莊地。自從成婚,這兩人夫妻恩愛,幾乎形影不離,不久便有了喜訊。
裕王早早得知,特意趕了個早來和皇帝說此事:“說來也是巧了,兒臣昨日回府時正好在府邸門口遇見了個道士。兒臣想著,到底是方外之人,既是遇見了也算是有緣,便讓人招待了茶水。哪裡知道那道士喝了茶,就讓人來恭喜我,說是親眷近日將要有喜訊。”
皇帝素來喜歡聽這些“神啊鬼啊道士啊”的事,聞言不由一笑:“哦?”
裕王心裡早早打好腹稿,接著說道:“父皇你是知道的,兒臣府上並無半個侍妾,四弟那裡雖是有了訊息但也並非近日,後來一問,竟是寧安有了!”
“這倒是巧了。”皇帝沉吟了片刻,語氣微微有些沉。
裕王跟著一笑:“是啊,確實是巧了。我上公主府去看他,她自個兒也才剛剛請了太醫來看脈呢,正好就撞見了這件大喜事。寧安本是立時就要來和父皇說得,只是我怕她身子弱,舟馬勞頓不好,這才厚著臉跑來替她和父皇說一聲。”
“她這才幾月?是要好好在家養著。”皇帝膝下只有二子二女,寧安公主又是他素日疼愛的,聽著裕王這話亦是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裕王連連稱是,順嘴恭維一句:“寧安說了,都是因著父皇您的恩典,她和駙馬才有今日。若是得子,便取名‘承恩’,以報父皇之恩。”
皇帝素來冷淡的面上不免露出一絲笑來,口上卻道:“她有心便是了,孩子還小,都不知男女呢。”
裕王笑著附和了幾句,果是把皇帝說得高興起來,於是又說起要給公主府的賞賜一事,說著說著便忘了時間。等到午膳時候,太監李芳上來請示:“陛下,時候到了,該用膳呢。”
皇帝想了想也沒趕人,直接和裕王道:“行了,你留下吧,正好和朕一起用膳。”
雖說皇帝每日裡吃素,御膳也沒好吃到哪裡,而且對著皇帝吃起飯來規矩更多,沒有自家裡的自在。但這卻是少之又少的恩典啊。裕王心裡雖是有些嘀咕,面上卻還是受寵若驚,用手把眼睛搓紅,連連道:“等小承恩出生了,兒臣這個做舅舅的一定要給他送份厚禮。兒臣,兒臣長這麼大還沒和父皇吃過幾頓飯呢。”
皇帝見他紅了眼睛,心裡倒是一軟——他平日裡確實是對這個兒子不太關心。他抬手用拂塵拍了拍裕王的肩,冷著臉笑罵了一句:“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一頓飯就哭起來了?日後還敢指望你什麼。”
裕王聽著這話音就知道皇帝心裡乾脆端起了端起來做兒子的委屈模樣,小聲道:“兒臣這是喜極而泣。”
皇帝果是被他這模樣逗笑了,順嘴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朕吃素,你們小孩家總也吃不慣,這才沒叫上你們。”
裕王連連點頭應是,小白兔似的跟著皇帝。
正好,午膳上正好有道糖拌藕。
裕王心念一轉,倒是提了一句:“兒臣聽人說,這糖拌藕還是在江南吃最有滋味。”
皇帝瞥了他一眼:“你一輩子都沒出過京,是聽哪個說的?”
這話卻是有些險了——裕王府的幾個講官都不是江南人。他若是說起旁人,反倒要引起皇帝對他“結黨營私”的懷疑。
裕王心中咯噔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應聲道:“這倒是忘了,許是那本書看到的也不一定。”
“你這記性,是該好好長長心了。”皇帝若有所思卻也沒再追問下去。
裕王心一跳,斟酌再三還是在狠了狠心,故作無意的嘆氣道:“不過如今江南倭寇橫行,老百姓怕也吃不著什麼好的。”他稍稍一頓,輕聲道,“說來,那張經已死,不知父皇你可選好新總督了?”
皇帝本還稍見柔和的目光立刻就凌厲起來,他抬目看著裕王,一字一句,緩緩道:“是誰教你問這個的?!”
頂著皇帝猶如刀劍的目光,裕王本人都快要坐不穩身子了,本能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