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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應該好好研究研究的嗯—”
袁世凱拉了一個長長的虛腔,又說道:
“這個石井特使到了大沽口,最遲明日就會到達京城,不出一個月,這事變就結束了,這事變一結束,國家就要由外而內,嗯,淮海經略使於此事變中,可謂是勞苦功高,不研究是不行的,千萬不能涼了天下之心啊”
三人同時糊塗了起來,他們心裡嘀咕:
“這,大總統是以文刀對李子誠,現在這文刀砍過去了,他李子誠也受了,還要研究什麼?難不成是研究怎麼……”
袁世凱的話卻只讓三個人心中都是無底但是,誰也不敢悖他的意思,只好順著他的話柄,連說
“是的,是的,一定不能涼了天下人之心”
見他們三人都是一副不明白的樣子,袁世凱便笑了起來,
“大家別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李致遠這次立了大功,從隴海鐵路再到膠澳事變,無不證明,他李致遠是個人才,是個可堪大用的人才,既然是棟樑之材,那咱們就應該用上,省得外人說咱們中國人不得其用何況,現在國事初定,正值用人之時,所以,大家要想想,若是李子誠來了,應該用在什麼地方”
大總統的話卻讓三人心下同時一驚,看樣子,大總統是在留李子誠在京了
說真話,這三個人應該說稱得上當代中國有本領的人,審時度勢,運籌帷幄,都頗有點天才可是,在袁世凱面前,他們卻顯得十分笨拙因為袁世凱是天生的詭計多端,又善於『陰』陽無度他的意思你似乎看或聽都明白了,但他卻搖頭,然後再擺出一片不成道理的道理你的成道理的道理也得服從他不成道理的道理所以,每逢其時,即便你很有把握自己想對了,也得以斂口為上,但這會顯然是不能斂口了
“農商總長一職較為合適”
全是不假思索的,徐世昌、楊度兩人同時說道
“大總統,李致遠長於實業,此早已為國人共知,以度看來由此人出任農商總長,主持全國實業發展,一可發揮其長,二可促進國家實業發展……”
楊度說出這番話時,多少有些違心之舉,其實多的卻是『私』心,打從辛亥起,他就跟在大總統身邊獻謀定計,成全了袁世凱一個又一個心願,原以為袁會將內閣高職酬謝給他誰知,這幾年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現在,當初他視為只是一介“平商”的李子誠卻即將進入中央,而他卻一事無成,這如何能讓他甘心,所以,他才會提出這麼一個建議
至於徐世昌,這位在六個月前,袁世凱據的〈中華民國約法〉,改責任內閣製為總統制,剛剛受命的國務卿,卻是在袁世凱提到將來李子誠的職務時,心下便犯起了嘀咕,作為袁世凱身邊的老人,他豈會不明白大總統的心思,若是一部總長能酬安李子誠,怕大總統也不會請四人過來
在成為國務卿後,于徐世昌的內心深處,他同樣傾向於民國第一任民選總理熊希齡建“一流人才內閣”的想法,因此希望李子誠進入內閣主持農商部,在他看來,在全中國,沒有誰比他合適這個位置,別人在那誇誇其談的時候,李子誠所主持隴海沿線實業帶卻已顯其形,什麼是人才,這就是人才,這樣的人才來內閣,只會對內閣有益
可這會,聽大總統這麼一說,徐世昌的心裡頓時犯起了嘀咕,他隱約明白,大總統之所以為難,恐怕為難的還是因為以一部總長作酬,只會讓天下人不滿,當然重要的李子誠不滿,相比於一部總長,他李子誠還不如留在江蘇做他的淮海經略使,然後慢慢的像現在控制江蘇一樣,沿著隴海鐵路擴大他的影響力
但大總統卻想留於中央,這樣的話別說是一部總長,就是國務卿都不一定能入李子誠之眼,這中華民國政事堂的國務卿,在某種程度上只是大總統的傳聲筒,如果想留住李子誠的話,怕也就只有總理一職了
在徐世昌、楊度兩人說出同樣的一句話時,梁士詒卻出奇的沉默著,他的沉默看在袁世凱眼中,袁世凱只是在心下點點頭,看來這裡頭只有梁燕孫還算是個明白人
在對人用人上,袁世凱無疑是雙重『性』格之人,一方面他最喜歡的,是那種唯唯諾諾的人,而另一方面,他卻又知道唯諾之人不堪大用,所以他知道,這會無論是徐世昌或是楊度不過只是為了表現出前者,虛言應付他罷了
他點著頭說道:
“嗯,你們心裡都明白,只是不想戳破這層紙你們不說,有些話我卻不能不說,致遠之功,功在國家、利在千秋,農商總長,別說這次他立下的是蓋世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