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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現在旅滬的寧波人中,如葉澄衷、周仰山、朱葆三、虞洽卿無不是身家千百萬之多,董事長不若藉助商幫之力,共謀路礦之成。”
如今,一經程彭年提起他們來,劉鴻生的腦海中立即浮現出周仰山來,周仰山對其有故恩,當年若是不經周仰山把外引薦給開平礦務的上海辦事處經理。進入煤炭這一行當,恐怕就沒有他的今天。
心下有了定計,又和程彭年前後商計了數日後,劉鴻生便備了一份厚禮。去了法租界的周府。
一週客廳,劉鴻生便看到坐在廳中的周仰山,於是便輕快地搶前一步,滿面殷切與喜悅地深鞠一躬,恭肅地說:
“小侄恭問周老伯安好!”周仰山身材雖然不高。卻很健朗,見劉鴻生來了,便起身走到劉鴻生面前,住劉鴻生的手☆其直起身來♀一直身,反令中等身材的周仰山須仰視了。對此□鴻生早在所備,在直身時。雙膝順勢向下屈去。周仰山扳著他的肩膀,仔細端詳,喜色溢於言表,連聲道:“好!這兩年,這煤炭生意你做的是風聲水起,克安若是有知,必當欣慰於九泉之下!”在寧波商幫之中,周仰山素來是個有膽有識、寬和大量的人,人財氣一大,地位一高,更是重聲譽,講體面,喜歡獎掖後輩中有出息的人,而有著“煤炭大王”之稱的劉鴻生更是被其引以為驕傲,因為劉鴻生是個一手提攜起來的□鴻生垂手端肅地說:“多謝誇獎!若沒有當年周伯提攜,又豈有小侄今日……這些日子沒能來拜見周伯,實在是愧疚的緊!”
周仰山一揮手,呵呵地笑著說:“自家人嘛,莫客氣!……生意上的事情更重要!更何況,這煤市方才穩定,老伯豈會不知!”待入室坐定,劉鴻生卻仍垂手站立,做得如前般甚為得體,顯得不卑不拘,出於至誠。看到劉鴻生如今雖說有數百萬家業,仍然能執禮如儀,本就對其甚有好感的周仰山更為高興,親切地笑著,以手示意:“坐嘛!坐嘛!我跟你們父親交同莫逆,不是外人,何必拘禮?”劉鴻生恭謹地回說:“多謝老伯!多謝老伯!”嘴上謝著,可劉鴻生卻是不就坐。周仰山也不相強,卻益喜歡,親切地問起了劉鴻生的近況,劉鴻生先是向其通報一下煤炭上的生意,還有他的想法。
“最近小侄與香港、南洋商界聯絡頗多,兩地每年進口日煤數百萬噸,小侄準備開拓兩地市場!”
一聽數百萬噸煤炭,周仰山還是看了一眼劉鴻生,雖說財大了,可卻不意味會放棄掙錢的機會,對煤雖是外行,但他還是知道,這一噸煤至少有六元之利,這幾百萬噸!看著眼前這年青人,他便知道不出幾年,這年青人怕就是四明第一人了。
“鴻生,香港、南洋也有浙商,如果需要的話,只管和伯父言一聲!伯父一定代為引薦!伯父在香港、南洋還是能說得上一些話!”
其話中看似在說“幫忙”可居於商場這麼久,劉鴻生豈會不知周仰山話外之意,這麼大的生意,誰人不想插手其中,知時機已然成熟,劉鴻生便微微一皺眉,回答說:“恐怕小侄有失老伯厚愛了,雖說向兩地出口煤炭獲利必豐,但……話至此,有意頓了下來,同時面呈難色。周仰山聽了,便探身問道:“莫非還有什麼難處?”知道時機已經成熟的劉鴻生便面顯無奈的把自己分析的明年煤需以及產量之類的事情說道了出來,而後又說道:“所以,只怕這兩地的煤炭只能是可望而不可求了!”在劉鴻生的話,卻是讓周仰山思索開來,在沉默片刻後,他拈鬚說道:“隴海公司就沒有加大產量的計劃?”“兩淮煤礦產量已接受極限,而且現今總理於天津、隴海沿線大辦實業,鐵廠鍊鐵一噸鐵一噸焦,兩噸煤才得一噸焦,再加上新辦工廠所需電力,只怕兩淮煤礦所出亦不能滿足實業所需,明後年,實業越盛,煤需越大,只怕公司外銷煤炭只會越來越少!”周仰山越聽心頭越是歡喜,面上卻不顯露,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小李總理極擅實業,實業興旺,而煤業不興,恐怕終將為其所困!”周仰山又接著說道;“不知,若是公司煤炭禁銷,鴻生有何打算?”劉鴻生見事已成熟,便輕聲說道。“小侄思索良久,想解此困,恐怕只有自辦煤礦一途!”“自辦煤礦?”
周仰山先是一愣,接著卻是點頭說道。
“嗯,若是能自辦煤礦的話倒是不錯,可是……”
看一眼劉鴻生,周仰生提出自己的疑問。
“這找礦可是一件極為費時的事情,若是找不到礦的話,恐怕事情也就難辦了!”“伯父,煤礦,小侄已經找到,只是,想開採此礦,絕非小侄能力所及啊!”
“這事好辦,我在商會里幫你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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