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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一下,李致遠開始動手了,你們看看他一手有沒有什麼後招?”
梁、楊把報告看了下,一時做聲不得。兩人同樣都處於極度震驚之中,在這四九城中謠傳多日的謠言終於被證實了,李連雲,不對,現在不能再叫他李連雲了,應該叫他李大膽,李子膽開始挑戰諸列強了。^//^
不過讓他們心下稍安的卻是,李大膽並不像慈禧那樣,喪失了最起碼的理智,他把所有的東西都壓到了外交上,試圖從外交上迫使各國作出讓步,從而同意“修訂新約”。
“他李致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我袁某人和洋人打了幾十年的交道,在朝鮮時,我一人抗一國,未見負,可李致遠的這份膽量···…”
思及當年在朝鮮時的決斷,袁世凱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一絲無奈,當年他數度駐守朝鮮凡十二年,在越來越困難的境地中,他越是竭力維護了大中國的利益。正是在朝鮮半島的杯俎折衝,使他成為當時官場上的一顆冉冉上升的新星。世人蓋謂“小站練兵”使他嶄露頭角,可其實不辱使命的駐外經歷才是他走入慈禧太后視野的根本原因。
不過那段記憶卻是令人不快的,儘管他竭力維護中國的利益,在一開始清朝和日本在朝鮮的競爭,由於他的果決,而佔了上風,日本對朝鮮是處心積慮已久,而清朝對朝鮮的政策則是搖擺不定,所以他雖在甲申事變中佔了上風,但並不能徹底解決問題。
國際問題要講力量,當日本在朝鮮屈居下風以後,它便積極佈置,陸續增兵,同時向清朝政府提出抗議,指責他妄啟釁端,應負甲申事件的責任。
在那時,清廷因中法爭端尚未解決,不擬和日本再生麻煩,而他官卑職小,此次在朝鮮鬧出的事情,事先並未稟報朝廷,所以對他並不太諒解,日本政府向清廷提出抗議後,清廷乃派吳大、續昌為特使到朝鮮來調查。
吳大認為他輕啟釁端,所以還沒有啟程就打算把責任完全諉諸他,並向日本謝罪。
清廷既然把自己對朝鮮的宗主國地位分了一半給日本,這與袁世凱企圖更深一步控制朝鮮的計劃完全背道而馳,而他袁世凱呢?則變成了這次事件的罪魁,大家都把責任推到他的身上,他看到朝鮮局勢的任人宰割,非常痛心。可痛心又有何用,那時正好值母親丁憂,他只得離開朝鮮,當他再次回到朝鮮的時候,那時已經無力迴天了!
思及當年督理朝鮮時的一件件往事想到當年之所以無力迴天,根本原因卻是清廷對朝鮮的統馭既沒有原則,又沒有目標。再加上其軟弱可欺,以至他雖有雄心壯志可最後卻只落得個慘淡收場。
“大總統,這件事,是件好事。”
一見大總統提及朝鮮,曾向他人瞭解過大總統那段經歷的梁士詒,立即意識到,大總統在“國權”這件事上和李致遠產生共鳴了,其實如果拋開成見的話袁世凱和李子誠倒是有幾分相似。
兩人都是少年得志,大總統起於行伍,但卻抓住機會,二十四歲總督朝鮮,以一人之力敵一國之強,李致遠成於實業,以一已之力御一國之侵,二十五歲就任國務總理而現在,或許大總統真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情了!
“如果操作好的話,肯定是件好事!”
雖然嘴上這般說著可在梁士詒的心下卻是思索開了,一開始,李子誠向海關的管理權和用人權下手的時候,他還不太明白李子誠的用意,可是現在,他卻明白了李子誠對海關,根本就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原本梁士詒提出二元央行的用意,一方面固然是為了擴大他所掌握的交通銀行的影響力和財力而另一方面卻是為了截流財政部財權,而且過去兩月可謂是成效顯著,大總統更是不止一次就此事稱讚過他,每月中央所得稅款中,有六成流入交通銀行。
但現在李子誠意圖對海關動手,顯然不是隻為了人事權那碼事那麼簡單關稅、關餘,那才是最大頭,況且別說是李子誠,就是他梁士詒也不止一次打過海關以及關稅的念頭,只不過他既沒那個魄力,也沒有那個勇氣。
不過了解袁世凱的梁士詒卻知道,雖說袁世凱喜歡獨斷專行,而且精於宦術,可是在一些問題上,那怕就是政敵,他亦會給予支援,從袁世凱出任北洋大臣開始,梁士詒即追隨他,當年袁世凱是清朝趨向改革和進步的高層官員中的第一人,他的一系列改革對中國的影響遠超維新派。可以說袁世凱對中國近代化的貢獻還在李鴻章之上,無論是在他嶄露頭角的朝鮮生涯,還是在小站編練“新軍”,晚清新政時期任北洋大臣兼直隸總督,他所表現出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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