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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知道,現在國務院那怕就是花一分錢,都要計較一二,原因很簡單,沒錢!
為了節省經費,李致遠可是從入住“迎賓館”就沒領過國家一分錢的薪俸,按旁人的話說,這三個月,李致遠自己就在大港特別工業區省出了一座工廠,其它人不知,袁克文卻是知道,就是眼前的大爺,一個月的支出少則也有數十萬元。
為國事不惜已身!
若是大爺能……
覺察到兒子臉上的異樣,袁世凱卻是和藹的問道。
“在想什麼?說來聽聽!讓爹給你參詳參詳!”
難得的袁世凱用一種極為親切的口氣和袁克文這麼說著,看著眼前的大爺,袁克文還是忍不住拿他和“小叔”比較起來,卻是不禁嘆口氣。
“大爺,其實,若是你能真心待致遠叔,你們兩人合力,這中國的事情可真就好辦了!”
兒子的話卻讓袁世凱的眉頭一跳,雖是有些惱怒,可他卻是不露聲色的說道。
“說說,怎麼個真心相待!你爹我又怎麼不待見他了!”
在說話時,心下強壓著怒意的袁世凱這會眼中卻是已經冒出了怒火來,他強壓著怒意,端起桌上過去皇上用的九龍白玉杯,喝了一口茶以清清心下的火氣,可不待他消火,卻吸著袁克文在那裡像是批判似的,開始把國務院設立之後,總統府使的扳子一個個說道了出來,這時袁克文卻是沒注意到隨著他的話,袁世凱兩額幾乎都冒出了青筋來,只是自顧自的說道著。
“……大爺,就這件事,您說,就這件事,總統府這邊是不是有失厚道了,可致遠小叔卻沒有任何怨言,大爺,這麼多年,您交過不少人,也用過不少人,可有幾個人能人致遠小叔這樣的氣量,這樣的人您不用,您卻偏用那些氣量狹小之徒,而且還不斷不停給給他設障礙,添麻煩……”
像放連珠炮似的,袁克文終於把過去一段時間,他聽到的、看到的不平之事都說了出來,最後看著整個人似冒出火來的大爺說道。
“大爺,您自己說說,若是換成旁人,您這麼待他,他會怎麼樣,可致遠小叔又是怎麼樣?官場上的事我不懂,也不想懂,可我知道,這人心若是一直這麼寒著,遲早得寒出事來,到時,大爺,您可就後悔莫及了!”
終於,話畢了,袁克文覺得有些嗓乾的嚥了口唾沫,原本以為爹會脾氣大發的他卻看到爹卻是一口把杯中的茶喝盡了,然後看著他,半晌才說出一句話來。
“克文,你總歸還是年青,你不懂!”
一句“你不懂”卻讓袁克文一陣火起,隨他爹的脾氣也上來了。
“對,我不懂,我是不懂,若是真懂了,才知道你是一個什麼爹!”
“砰……”
價值連城的九龍白玉杯猛的被袁世凱扔在地上,玉杯碎了,接著上起火來的袁世凱手朝門外一指。
“滾,給我滾出去!”
“大爺,我是可以滾,可若是您一直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大家都滾了,那時,您……”
這一次甩出去的卻是杯蓋,那杯蓋幾乎是直朝袁克文的額頭上甩去,這會袁克文才急忙走出居仁堂的小客廳,一出客廳,他便看到穿著一身軍裝的大哥。
“老二,你這是怎麼了?”
瞧著袁克文一臉狼狽的跑出客廳,袁克定總算是長舒一口氣,在得到爹他老人家讓人差袁克文見他的訊息後,因為腿跛而自卑的袁克定對他這個兄弟一直都極為警惕,生怕他別奪了自己的“嫡”,於是連忙從南苑軍營開著那輛德國皇太子送來的車跑了回來。
“大哥,您這是?”
見大哥一臉灰土的模樣,袁克文多少能猜出一點來,他是從南苑趕回來的,儘管現在很多京中顯要都以坐770轎車為貴,而總統府這邊也有幾輛770輛轎車,可他這位大哥偏生不坐,反而坐著那輛敞篷的賓士汽車,原因非常簡單,那輛車是德國皇太子送給他,而他也喜歡以此顯擺,從而抬高自己的身價。
因為那是敞篷汽車,所以從南苑一路賓士而來,自然落了一身一臉的灰土,什麼事能讓他這麼急,想來也只有他爹見他才會令大哥如此這般,原因非常簡單,因父親對他的偏愛,使得大哥對他可謂是“懷恨有加”,當初袁克文之所以遠走上海,正是為“為宵人間讒”,而那個宵人間讒卻就是是大哥袁克定捏造謠言,陷害他與父親袁世凱的六姨太葉氏私通,逼得父親要殺他,最後不得不遠走上海,如果不是李致遠相救,恐怕早在民二叛亂時,即身亡於上海,現在大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