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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但是,在他提出這個問題之後,黃遠生,這位《隴海時報》的總編,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和他談起了另一個問題——惶恐!
這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回答,惶恐,與“成功契約”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惶恐嗎?”
突然,在邵振清依還不能理解這個問題時,黃遠生反問了一句。
“我……”
先是一愣。隨後邵振清猛然搖頭,然後不無驕色的說道。
“我怕什麼?”
雖說在說出這句話時,作為知名記者的他臉上帶著驕色,可內心深處。依然有一絲隱現的惶恐。
“或許吧。”
並沒有戳穿好友的虛言,黃遠生又繼續說道。
“實際上,窮人有窮人的惶恐,富人也有富人的惶恐。窮人害怕吃不上飯、看不起病、還不起錢,整日心懷慼慼,活得毫無任何安全感,千百年來如此。他們中的很多人也就麻木了,但是中國的富人活得卻是更為惶恐:個人財產得不到保護、社會治安惡劣不堪,最讓他們惶恐不安的事情是:要是身邊那位達官貴人看中了他的家業,就有喪命的危險,所以大家都是惶恐不安的,千百年來如此,最後,甚至我們每一個人都習以為常了。麻木了,竇娥只會鳴冤、老百姓只會盼青天、沈萬三隻能滿門抄斬,習慣了。麻木了,看似沒有惶恐不安,實際上,卻是惶恐到了骨子裡、血液裡。”
端起酒杯,同好友又喝了一杯酒後,黃遠生又補充一句說道。
“這種惶恐,是一種體制性的集體惶恐,而不單純關係到經濟收入的問題。系統化的惶恐才是惶恐的本質,即便是那些達官貴人,甚至皇親國戚。又豈會不惶恐?當官的貪汙受賄、巧取豪奪,看似幸福,可同樣擔心有朝一天被砍了頭,正了法,當皇帝的一言九鼎、享盡人間世事,可同樣擔心大臣們謀反。老百姓造反……”
接連不斷的解釋著“惶恐”之後,黃遠生放下手中的酒杯,也沒有再去拿那雙筷子,而是用極為平淡,但是卻不容質疑的口氣說道。
“你先前問我,成功的契約是什麼?我想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答案太多了,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在這裡……”
唇角輕揚著,黃遠生認真的看著好友,一字一句的說道。
“首先做到的就是消除人們心靈深處的惶恐!把人視為人,給人們以尊重,確保每一個人都有尊嚴的活著,如此,才有了這裡真正的發展,我想,這才是成功的前提,否則,所有的成功,無論是個人的,還是國家的,都不過是築於沙灘上的堡壘,一擊即潰!”
就在邵振清品味著這句看似極為簡單的話語時,卻又見黃遠生在那裡似乎回憶著什麼,就在他還沒弄明白這句簡單的話語時,又聽到了一句話。
“幾年前,當我接受聘任時,總理,那會還是公司的董事長,他曾告訴我一句話……”
說著,黃遠生的臉上閃過一道發自內心的笑容。
“人民不應該害怕他們的政府,政府應該害怕人民……如果這一天到來的話,那麼,中國無疑也就獲得了成功,而現在……”
黃遠生手指著飯店外的街道,用一種留戀不已的眼光看著那繁華的街道說道。
“現在,在這裡,是管委會害怕這裡的公民……”
黃遠生笑了起來,他的笑容顯得非常燦爛,似乎有些得意,更多的卻是自豪。而此時,邵振清卻是迷茫了,甚至迷惑了。
“人民不應該害怕他們的政府,政府應該害怕人民……”
直到吃完一頓飯後,邵振清的腦海中依然不斷的浮現著這句話,這句幾乎顛覆了他全部認識的話語,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消除惶恐,這難道就是“成功契約”的基礎嗎?
“……隨著連雲港的築港後,隴海鐵路開工修建的同時,這座城市開始了引領著中國的工業化。從第一批遣散民軍為骨幹的移民再到來自全國各地的移民,紛紛湧入連雲港以及沿線鐵路附屬用地上那一座座等新興的工業城市。從此,這座東方的“夢幻之城”就有了一個全新的內涵。
這一時期,出現了許多奮鬥起家的工商業鉅子。除去作為巨鱷存在的依靠個人發明而創立**公司的李子誠之外,湧現出了開採磷礦而成功的於鴻玉,生產荷蘭水的宋成傑,還有……人太多了,不過他們的共同特點是:出身寒微,但透過勤奮和努力,終於創立了自己龐大的事業,成為這座城市,甚至這個國家的傳奇人物……”
從計程車上下來的時候,站在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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