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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為要命的卻是,李子誠所用權謀幾乎都是透明的,所以它的權謀沒有破綻。他只要把握住方向就行了。可以說它是借勢而動,推動一切必然的發展而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像洪水決堤,誰都知道會死人,可是擋在它前面的還是非死不可,走都走不了
心下尋思著那些原意慢慢收拾的地方將軍,袁世凱卻是同情起他們來了,現在那些的人,根本就是無從選擇,李子誠佔著大義的名義,他現在藉著臨城劫車案,限期各省剿匪,明知道剿匪是虛,奪權是實,可是地方上卻幹看著沒有辦法。因為他們如果照做的話只有死得更快,可不做的話,也就只有半年時間,甚至如果他們抵抗的話,都不會獲得地方上的支援,民心在國務院這邊,結果只能任人收拾。
而湯薌銘顯然是參透了這一點,這麼一個實際上”該爭時爭、該放時放”的選擇,變成了”地方將軍高風亮節之為”,把他自己抬到了功臣的位置了,那剩下的,恐怕也就是等奸臣了,等破壞民國的大奸臣了,到那時,不用李子誠開口。他袁世凱為了維持國家秩序,恐怕都要舉兵討伐那個”奸臣”。
可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是他袁世凱嗎?
不是!
這件事根本就是國務院借他老袁之威,行勢以地方,施威於地方。從而樹立國務院的威信!除了那些地方上的將軍們,他袁世凱才是第二大失敗者,因為自此之後,國務院便在全國樹立起了中央權威,而不是藉著袁世凱的威勢,弄個牌子糊弄人。
作在父親側對坐時,袁克定從老爹的低沉情緒上看明白了一切。不待老爹發問先開了口。
“大爺,眼下的事你也不必犯愁。照我想,一事解決了,百事都定了。”
想著國務院會從中建立威信,袁世凱心裡倒是亂了起來。本來想把兒子找來談的事,兒子來了竟然亂得忘了。現在,兒子彷彿知道了,先提了出來。可話卻又含含糊糊。他瞪袁克定一眼,而後說道。
“哪樣事解決了,百事都定了?”
“還是老話。強幹弱枝,抓軍隊,只要抓住了軍隊,什麼都不怕了。”
袁世凱背過身,沒說話。他知道,這是兒子早年從德國回來時,德皇威廉二世把他曾經對清朝攝政王說過的話又重複說給袁克定聽的,希望袁氏父子也抓一支能夠左右中國命運的、相當於”樹幹”一樣的軍隊。那樣,就不怕那些枝枝葉葉的散軍搗亂了。
袁克定對他老爹提兩點具體意見,一是迎王士珍來京。代段主持軍隊,一是在總統府內設陸海軍大元帥統率辦事處,為全國最高軍事機構,由大總統掌握。袁世凱都一一接受了,而又借設立將軍府,開始收攬地方。以達到重樹中央威權,慢慢的收回地方權力的目的。
而現在,看到老爹心緒有些亂,結合這幾天國務院的表現,袁克定立即道出了他的見解來。
袁世凱沉默半天,說道:
“軍隊固然好抓,到明年,估計參戰軍差不多就有二三十萬,這可是中國第一強軍哩,可……你也看到了,那些人哪,那個不盯著參戰軍!”
為了抓住軍權,袁世凱是在軍隊問題上做了太多的文章,可那些文章卻不見得有用,就像現在,參戰不參戰的,老段盯著參戰軍、地方上也盯著參戰軍,國務院那邊雖說沒盯著,可若是說李子誠沒有其它的想法,誰也不會相信,他同時派出那麼多部隊,會對遠征軍司令部沒有想法?
段祺瑞想為徐樹錚爭取遠征軍司令一職,而且徐樹錚也是志在必得,而地方卻在盯著中央從地方抽調軍隊,到底是為國,還是為私,是不是隻是想把大傢伙當成炮灰,所以,在有地方上的人在司令部安他們的心,至於李致遠,他是沒表態,但是司令部那邊卻肯定要給江蘇留著位置。
這麼一來,這件事也就變得複雜了,他可是想借著參戰的名義,把私軍變成”國家軍”,當然是效忠他袁世凱的國家軍,如果讓這些人一插手,沒準這參戰軍也就變了味了,到那時,他可就是替別人作嫁衣了。
“唉!”
先嘆口氣,袁世凱方才接著說道:
“小站舊人,大多暮氣沉沉了,馮華甫每日12點才起來,段芝泉總不問部事!至於其它人,一個個心懷異心,欲化公為私,行以軍閥禍國之為,這像樣的人,又豈有大用?李致遠,看心一心為公,用世人所言,其是民國之曾國藩,其所為依是曾之道——唯天下至誠能勝天下至偽,唯天下至拙能勝天下至巧!”
嘴上說著,可袁世凱的臉上卻依然帶著些許嘲諷,這是報上對李子誠的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