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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取締其營業執照,甚至將企業所有者納入黑名單。禁止其再進入工商領域。
按照工商部的說法是“絕不接受任何企業自毀長城”,而事實證明,工商部的決策是正確的,現在沒有洋行食利的美棉進口,價格甚至底於兩個月前。而在那一過程中,十數家紗廠因營業執照被取締,不得不破產清算的慘狀,還是給張謇以及其它各行各業的留下了深刻印象,也正因如此,在其要求各廠制定避免衡惡性競爭的“商品指導價”時。各廠才會極為順從,生怕其取消“出口許可證”。
而對於大生而言,即便是工商部不弔銷營業執照,只需要取締“棉花進口許可”、“紗、布出口許可”,大生的股價頓時就會跌下五成,審查權、許可權,可是工商部手中的利器,而且其和金融界的關係又……思索片刻,他連忙對張孝若吩咐道。
“快,快備車。我要去見致遠!”
在總理府總理辦公室內,雪茄煙霧瀰漫著,從張氏父子進入辦公室之後,李子誠便是一邊聽張謇在那裡“訴苦”,一邊吸著雪茄。從始至終,他只是奉著一雙耳朵。在那裡聽。
“……總理,從大生創辦,至今,千磨百折、忍侮辱譏、首尾五載,幸未終潰,您說,像那相只會相互傾軋之徒,我又豈能與他們為伍,為南通著想,大生也只能如此了!”
終於在一番訴苦之後,張謇把視線投給李致遠,現在對方貴為總理,雖是後輩,但他卻也能敬著對方。
“直翁……”
打破沉默的李子誠看著張謇,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道。
“既然當初,直翁飽受傾軋之苦,那為何現在卻為何傾軋他人之業?”
反問之餘,在張謇欲解釋時,李子誠卻是打斷他說道。
“兩月前,有人慾在南通創辦米廠,只因南通紗業繁盛,紗工數萬,米市所需九成外購,若以本地設米廠可免除運輸之費,而大生卻令當地政府以種種理由不得營業執照予對方。”
“大生、大生亦準備調立米廠!”
張謇的解釋卻只讓李子誠微微一笑。
“靠個人創業,其艱辛程度不言而喻,直翁深有所會,子誠又何堂不知?南通現代化過程完全是直翁一人設計、推動,而現在,南通之工唯賴紡織,甚至唯賴大生,無大生則無今日之南通,直翁之功,子誠知,國民亦知,可……”
嘆口氣,李子誠又似不無認真的說道。
“既然直翁飽嘗傾軋之苦,又何必以此待人呢?”
“這……”
“直翁只見行業傾軋,卻未見“眾人抬柴火焰高”的群體優勢,以無錫為例,其一方面各方分工為戰,各自在自己的產業領域內進行開拓發展,由於這種分工發展,不會呈現同興同衰之局,另一方面,他們又注重各企業間的相互聯合、步調一致,以共同對抗外地企業競爭,共同取得豐厚利潤,比如現在無錫各絲廠建立的興業公司就是典型的一例……”
“總理,您不是也主張一業一企嗎?”
突然,張孝若插口打斷了李子誠的話,隨之他看著總理。
“一業一企是不假,可一業一企亦未禁止他人投資實業,反倒極立扶持他人投資實業,連雲港有今日之繁榮,又豈是**公司一已之力,若無上千家外來投資,又豈有連雲今日之盛!”
臨了,李子誠又特意強調道。
“一人之力總是有限的,一人謀一地之發展,成就總是有限,還請直翁三思!”
想著南通的現在,又憶起後世的那句名言“一箇中國人是條龍,兩個中國人是條蟲”的比喻,李子誠不禁在心下一嘆,即便是這位號稱是“開創中國輕工業”的張季直,所思所亦繞不出不與他人分粥之想,像無錫那樣,麵粉業筆家辦自己並不熟悉的油廠,只因不辦麵粉廠也是為一致對外,在本地不互相傾軋,不與德生先生爭利。
小至一地,大至一國,所需要的正是這種經濟領域上的統一,工商部之所以促成產經聯的組成,目的就是為促成中國企業內部團結,在美棉之爭時,之所以對那些違背原則的企業趕盡殺絕,其目的不正是為了殺雞給猴看嗎?
而現在……望著張季直,但這是可只牛啊!若殺了這頭牛……
思索良久之後,考慮到即將出徵的遠征軍,為避免發生其它**,李子誠方才說道。
“在一般情況下,子誠絕不干涉所屬各局科之決定,若大生自此一改打壓本地投資之行,子誠保證,大生之業不受任何影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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