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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定之的訊息,只喜得袁世凱看完了報紙總興奮得手舞足蹈頭搖腦晃,認為自己確確實實做了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
恢復國會,只復其名?不復其神
無所謂,那是李致遠的事情,讓李致去和國會鬥,而他這個大總統,只要“秉公為國”就行了,到最後等到李致遠的“刺”拔個差不多之後,再順理成章的利用國會把他李致遠弄下臺,到那時,誰敢說國會無其神?
到那時,堂堂國務總理都會國會轟下臺,誰敢說,中國這亞洲第一共和國是虛有其表?享受完前清御廚整治的美食之後,袁世凱便靠在沙發上,面帶微笑的閉著眼睛,神清氣爽啊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到春節過後的國會復會,然後再順理成章邀請李致遠赴京,再由國會提出恢復國務院,再任命李致遠為國務總理,這局就算是完成了
在神清氣爽的同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年青的讓人嫉妒的李致遠來,睜開眼睛他望望窗外的天空,一片漆黑,連星星也似隱似現
李致遠啊
我可是在京城給你設好局了
就等你來赴宴了
“國會”
放下手中的報紙,瞧著報紙上盡是不是國會恢復的聞,便是某一位已恢復國會議員身份的國會議員歌功頌德的電報,放下手中的報紙,李子誠的面上卻盡是嘲諷之色
清末‘籌備立憲‘多年,卻遲遲未開國會,只有一個諮詢性質的資政院直到辛亥革命之後,中國才設立了現代意義上的國會在歷史上,人們將民初國會的失敗一味歸罪於它前後遭遇袁世凱與段祺瑞這兩個大軍閥加級政客的蹂躪,從而導致國會制度的失敗
可是在身處這個時代,李子誠才知道歷史沒有那麼簡單,可是他們卻都忽視了國會制度在中國的先天不足,可以說,正是這種先天不足,導致了國會的瓦解
現代議會政治的成功,有賴於成熟的政黨政治與完善的選舉制度的支撐議員選舉制度之於國會的意義自不消說,現代意義上的政黨實為實現代議民主的必要工具與前提但事實上,民初國會之中尚未形成真正意義上的政黨,反倒滋生了有害於民主政治的派系;國會議員選舉制度也未盡完善,選舉過程中弊端重重;而派系鬥爭加劇了選舉之弊,從根本上毒化了國會的風氣
現代意義上的政黨與古代的所謂“政黨”不同,古代中國的“政黨”,只能稱為“派系”,它與現代意義上的政黨在組織形式與性質功用上均有根本的差別現代意義上的政黨基礎深厚、組織嚴密,它承擔著分析組織民意、形成政黨綱領與推薦候選人、聯接溝通政府各部門的使命在競選過程中,與個體的候選者相較,政黨推選的候選人容易贏得大眾的信賴,政黨有相對穩定的政綱與組織,能對其競選承諾負責政黨用各自的政綱吸引選民,候選人在當選後需兌現選舉承諾;執政黨則集體對其施政承擔責任,其功過得失與人民滿意與否,將透過下一輪選舉結果體現出來
他們根本就不明白,議會政治的民主精神,不是表現於政治制度之中而是表現於政黨政治的運用方式之中”
而民二國會卻是由派系,而非政黨組成的即便是所謂的國民黨在國會召開期間,也從未考慮政綱吸引選民,候選人在當選後需兌現選舉承諾,無論是進步黨或是國民黨國會議員,都僅僅只是國會當成戰場進步黨以保袁當大總統為職責,國民黨以反袁當大總統為職責,所以雙方只是把國會變成給對方找麻煩的戰場,至於參與國事似乎從來就沒成為他們的主業
他們的主業是什麼呢?宋案後,袁世凱認為國會有維持的必要,因為正式總統的位置尚未到手所以他維持著國會,而國民黨兩院議員卻未曾想在國會上,透過正常途徑維持,而是急進派認為國會無自由行使職權的餘地,主張議員南下多數議員不願,又冒出密謀炸燬國會之事,可以說,他們只看到國會是戰場,卻根本就沒明白這個戰場的戰場方式
而他們是在該妥協的地方不妥協不該妥協的地方,選擇妥協就像原本應該先制憲,再選總統的原則問題,國會最終卻做出讓步,改為先行選舉總統,至於制憲,根本就變成了一個笑話
在這種黨非黨的情況下,在國會參眾兩院的政黨中,沒有一個共同綱領、信念的前提下,這種大雜燴不亂才怪,最後國會解散根本就是意料之中
“……這些派系並沒有穩定的政綱、缺乏意識形態上的共識,基礎薄弱;派系內部非常不穩定,各派系之間的關係經常發生變動雖然這些派系也組成了所謂的政黨,但是政黨紀律渙散,議員們往往兼跨多黨,也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