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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在紐約和里昂同日本絲競爭,至於土絲,自然也就無人問津了!
這一切,他們辛苦飼蠶,把蠶看作比兒子還寶貝的鄉下人是不會知道的。他們只知道祖宗以來他們一年的生活費靠著上半年的絲繭和下半年田裡的收成,可這會對這些鄉下人來說,他們只是感慨著生活的不易,嘆罷氣後,所渴望無非就是今年能有個好年景。
可年景好又有什麼用,鄉下人間接的負擔又在那裡一項一項的新加出來。膠澳那邊雖然已經“停戰”,兩國也簽了約,可去年向一般小商人徵收的“國難捐”到現在還沒停。
照告示上看,那“國難捐”是各項捐稅照加二成,六個月為期。在茶館裡有一個小商人談起這件事,就哭喪著臉說:
“這都停戰了,可這國難捐還徵著,生意不好座啊。”
“國難!哼哼,國難,事變的時候,咱們浙江朝中央輸了多少銀子?這國難損啊,不過就是官老爺撈錢的名頭罷了!”
“能夠只收六個月,也就罷了;兇在六個月期滿後一定還要延期!”
原先說話的那位小商人表示了讓步似的又加這一句。可立即就有人說道。
“可是告示上明明說只收六個月?”
“不錯,六個月!期限滿了以後,我們商會就捏住這句話可以不付。可是他們也有新法子;再來一個新名目,——譬如說‘省難捐’罷,反正我們的‘難’天天有,再多收六個月的二成!捐加了上去,總不會減的,一向如此!”
那小商人又憤憤地說。他是已經過了中年還算過得去的商人,六個月的附捐二成,在他還可以忍痛應付,他的憤憤和悲痛是這附捐將要永遠附加。
人們又開始譁然爭論了起來。
“已經不打東洋人了,還要來抽捐,那不是太豈有此理?”
“咱們不是在派兵歐羅巴嘛!沒準到時國難捐改成“出征捐”……”
“出征捐,倒是不一定,你沒看報紙上說著,都督說這次能打贏東洋人,靠的是江蘇陸軍的飛機,浙江臨海,不能有海無防,所以,他要派人到江蘇學開飛機,到時還要飛機,保不齊,到時還會冒出了來一個“飛機捐”!”
“國難捐、飛機捐,這不是想著法子把人朝江蘇趕嘛!江蘇那邊的雜捐都開始免了!”
忽然跑來了一個人插進來說。於是“國難捐”、“飛機捐”的問題就無形擱置,大家都紛紛議論起那江蘇免雜捐的事情了,江蘇免雜捐是剛過完年後,省議會的一百多位國家社黨的議員提出的,一番討論之後,雜捐便被當可“劣稅”取消。
“人家江蘇省為啥能取消雜捐,你沒看新聞紙上寫著那叫什麼來著……”
“兌現競選承諾!”
“對,沒錯,人家江蘇省的議員,那可是老百姓一票一票選上去的,人家上去了,老百姓為何選他們,還不是因為他們當初許諾要給百姓作主,這就叫做兌現競選承諾,他們是怕編了瞎話,上了臺,回頭再讓老百姓趕下去……”
“你還別說,還真是這個理!”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洶洶然的人心就平靜了幾分,而平靜之中也帶著些怨意。
“啥時候,我們浙江省省議會的議員能給老百姓做做主,把苛捐雜稅給免掉!”
“美的你,自古官字兩張口……”
“可人家江蘇……”
“江蘇是人家江蘇,那是因為……”
就在這一片洶洶然的爭論聲中,又有幾個人走了進來,其中還有一個人穿著的洋裝,他們一進屋,就引得茶館內他人的注意,這幾個人顯然是陌生人,那個穿西裝的人進屋後,先和茶館老闆講了幾句話,然後卻看著其中顯然是領頭的那個年齡稍長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逢桌打著鞠,同時作著自我介紹。
“諸位,在下浙江省國家社黨候選人,李國邦,在下將參選本區國會眾議員……”
在他作著介紹的時候,卻見先前叫的最兇的小商人站起身還禮時說道。
“國家社會黨?那不是江蘇的黨嘛!”
“這位兄弟說笑了,國家社會黨在浙江省亦有黨部,國邦可是土生土長的浙江人,此次參選國會議員,目的在於為國民謀福,為咱們浙江省民眾謀福……”
“那你要是當上了那個什麼議員,會不會像江蘇省那樣,免掉那些個國難捐什麼的!”
“廢除苛捐雜稅本就是我國家社會黨之綱領,我黨黨員所有行動,無不是此綱領為準則,若國邦有幸蒙各位父老信任當選國會議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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