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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協則是暴力以外唯一的選擇,拒絕妥協必然是暴力的前奏。
民主政治是製造妥協的政體。**是製造暴力的政體。民主政治極大增加了不妥協的成本。對執政者來說,在非民主政治下,妥協的成本很高;在民主政治下,不妥協的成本很高,會受到法律、選民和道德的三重製裁。妥協的制度安排,包括對少數派的保護,都是民主制度的一部分。而在非民主制度下,就沒有促成妥協的制度安排,對沖突中佔下風的人和少數派沒有保護機制。因而在我們建立共和制之後,從共和制到走向共和的過程,其實就是政治家們學會如何掌握妥協藝術的過程。”
總理的對政治妥協的解釋,倒是讓解鴻芬深以為然的猛點著頭,她曾聽父親提過類似的事情。
“嗯,如果民二年宋案後,國民黨沒有選擇武力討袁的話,或許,中國的政局就會大不同於現在!”
解鴻芬的話換來的是李子誠的一陣讚賞。
“而這部《資治通鑑》給我們的警示是什麼呢?有人看到的是“打蛇不死,反被蛇咬”,所以,他們從中學到是“毫不妥協”,中國人傳統上既缺乏妥協的制度機制,也缺乏支援妥協的文化觀念。在中國的主流文化傳統甚至是反妥協的,統治者習慣於“毫不妥協”並暴力回答一切挑戰。在中國主流政治文化中,妥協意味著無能、軟弱、受挫、丟面子等等。即便是兩敗俱傷,也在所不惜,決不妥協。妥協意味不徹底。在政治教科書中,妥協與不徹底是一個非常嚴重的指控。中國歷史上的官與官、官與民的衝突總是充滿了殺戮,腥風血雨。沒有製造妥協的制度,就難有妥協的行動。中國社會最缺乏的還不是妥協和寬容的觀念精神,而是缺乏製造妥協與寬容的制度安排。沒有這種制度的地方,妥協很難成為解決衝突的根本方式,而現在,我們正要去建立的正是這種制度!”
在李子誠總結性地說出這番言語之後,解鴻芬卻似有所思,又似有所悟,好一會,她方才抬起頭看著這位年齡不過大她數歲的總理。
“總理,那麼在剿匪的問題上,國務院會妥協嗎?”未完待續
第51章 提筆之手
長沙“湖南將軍府”,這裡是湖南一省的最高官署——()
這承自前時湖南巡撫衙門的將軍府的確像個最高官署的樣兒,佔地廣大,屋脊高得快觸了天,一圈園牆丈來高,圍牆裡,前後院,左右跨院一就俱全。
前後院也好,左右院也好,不但都是屋連屋,房挨房,而且座座宏偉,間間狼牙飛簷。最懍人的,還是那股子氣勢。這氣勢,只那大門口一個地兒就可以看得見,覺得出了。大門口,高得戳天的一根旗杆上,掛著一串燈籠,高築的石階,栩栩如生的石獅子,宏偉的門頭,高大而厚實的兩扇大門,一排排的電門燈,通亮的電燈有將軍府前的道路照的通亮,一對鐵門環,外加兩邊排列,穿戴整齊的陸軍衛兵,荷槍實彈的站在那。
不要說是升斗小民老百姓,就是小一點兒的官兒,一旦走到這裡,他都會心裡發寒,身上發抖。這正是中國官府給人的感覺,威嚴、肅穆,當然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官府就是要讓人們心中發寒的,如此才能適合官威!
如今時候不早了,可是“將軍府”後院的幾間屋,燈還亮著,從外透的燈光裡,可以看見,院子裡,長廊上,隔不遠就是一個跨短槍的衛兵,那衛兵不僅雙腰跨著兩支短槍,甚至有的衛兵還帶著衝鋒槍,衛兵頭頂上的“連雲造”三年式鋼盔,更是燈光下閃映著黝光。
似乎是戒備森嚴,如臨大敵的模樣。
而實際上,在過去的幾年間。這裡一向如此,對於在湖南有著“殘暴”、“冷酷”之稱的湖南將軍湯薌銘而言。這種戒備森嚴、如臨大敵,到也可以理解,更何況,湖南本就是革命黨之根據省份之一,出於自身的安全考慮,湯薌銘當然不介意加強將軍府的防衛。
而在這個如臨大敵般的走廊內,燈光從窗格中透出。這裡便是湖南將軍湯薌銘的書房,書房內,身著一襲棉袍的湯薌銘正站於書桌後,右手持筆,雖說已至午夜,可他卻依然還正在那練著書法。
湯薌銘本就是讀書人。早在十八歲時。參加湖北鄉試便中得舉人,只不過湯薌銘卻無心將科舉仕途進行到底。因為看透大清暮景的他,內心有個誓願:以武力振興中華。於是藉著廢除科舉之際,將科舉之道拋在一邊,考進了時髦的普通學府福建船政學堂,學海軍。後因成績優異被保送法國留學。
1909年,湯薌銘結束留學生涯返回中國。先後做了鏡清艦機長、南琛艦長,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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