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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從那時起,湯薌銘離堪任國之利器的夢想只能越來越遠了,就像他在湖南暗中擴充實力一般,他將自己視為國之利器,只不過這利器卻是無主之器。
“大先生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
說話時高繼知一直觀察著湯薌銘,想從他臉上覺察出一些神色,可偏生他卻是一如過去一般,面上全不面任何波動,只是靜靜的坐在那,手中不斷的轉動著那佛珠,瞭解他的人都知道,或許他一心向佛,但是卻全無悲天憫人之心。
“將三十九旅擴編為湖南陸軍第一師,請中央派遣歐洲參戰……”
唸叨著電報中的內容,湯薌銘的神情極是淡定。
“邀請內務部整頓湖南警務、配合內務部實施全省剿匪辦法!”
又是一句話,不過這時湯薌銘那看似沒有任何波瀾的臉上,卻是顯露出些許異樣之色。
“若是按大哥的建議去辦的話。那無疑是自縛於人前啊!”
“大先生的確有些欠考慮了!”
覺察到湯薌銘的變化,高繼知連忙開口說道。
“這就是讓將軍拱手讓權於中央!”
在權力的魔杖下。有幾人能參透,幾人能放手?至少眼前的這位絕不是一位能放開手的人!
“……以為全國表率!以為全國表率!”
接連唸叨電報中結尾,最後湯薌銘卻是發出一聲長嘆,而後又說道。
“立殊功於中華!”
那一聲嘆息,似乎帶著其它的意思,就在高繼知推測著這聲嘆息中的意思時,又是一聲炸雷般的話語傳入他的耳中。
“於他人。自難容此自縛之舉,然薌銘不是彌勒,卻欲容世上難容之事!”
那帶著湖北官話口音的話聲雖是不大,但卻是同一道炸雷般,在這書房內迴盪著,只震得高繼知微張著嘴唇。驚訝的看著在說出這句話後。便靜坐於椅上的湯薌銘,此時,他只是靜靜的轉著他的佛珠,似乎有所悟,似乎又有所思,可……終究,高繼知還是看不懂眼前的這位比小=李總理大不了幾歲的湖南將軍。
或許。這天下,除去大先生之外,他也許能懂他吧!
“好一個湯鑄新!”
在一聲感嘆之後,放下手中的通電,李子誠看著湯化龍,湯化龍卻是微笑不語坐在那,對於二弟,或許世間無人懂他。但是他這個做大哥的卻極為了解他,從20歲竊會盟書。到武昌反正,再到兵進江西。鎮撫湖南,他不斷地因勢而變,這其間固然有政治上偽忠的需要,但在湯化龍看來,二弟卻有他的治世之道。二弟參透了太多的事情,可能正是因為他參透許多事情,才會接受他的勸說。
感嘆之餘,李子誠的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出在助選飛行時,在長沙同湯薌銘那個同樣讓自己驚訝於他的年青的湖南將軍,不過二十八歲即出任湖南將軍,在民國曆史上,他或許是最年青的一省長官了,少年得志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可就是這麼一個少年得志、春風得意之人,卻能夠果斷作出這麼一個“自縛”之舉,著實出乎李子誠的意料,原本在他看來,湯薌銘能同意“內務部進省剿匪”,就已經是開了一個先例,可現在他做出的讓步,著實出人意料,如果按照中國的慣例,這種自縛之舉,根本就是失敗者對勝利者作出的投降。
可偏生他作出這樣的自縛之舉。
“濟武兄,鑄新兄之舉,實在是……”
搖著頭,李子誠感嘆著,他能夠想象的得出來,湯薌銘此舉針在中國引起什麼樣的轟動,會對地方造成什麼樣的衝擊,這絕對會在中國引發一連串的地震,湯薌銘此舉幾不遜於當年的“武昌反正”對清廷形成的致命一擊,他的這一舉動,可以說對自清末以來形成的地方半獨立之勢施以了最為致命的一擊。
而他個人呢?同樣會因此達到人生榮譽的頂點!
國之利刃!
這柄利刃當真是用到了地方!
“總理,不知您是否知道,當年二弟往法國留學時,曾與孫文相識!”
在李子誠感嘆著未能說出話時,湯化龍卻是說起了另一個發生他二弟身上的故事來。
“哦?”
微微一愣,李子誠倒是沒想到湯薌銘還有這麼一番經歷。
“當時,孫文正在法國發展舉中會,並經孫文介紹加入興中會,事後二弟方才知道孫文曾是三點會幫會首領,二弟認為三點會是黑社會組織,因此而反悔,二弟“革命我們自己革,豈有擁戴三點會、哥老會首領之理。”於是湯薌銘到孫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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