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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機率很小,如果能一次性成功,感染的可能性較小”
安僕對張一麟說這話時,眼睛裡閃著光
迴避了安僕的眼神,張一麟的猶豫了很長時間之後,方才說道,
“還是採用保守手術,性命攸關啊”
“是啊是啊性命攸關啊”
時間像一隻陳年歲月中埋下的地雷,誰都知道它的存在,可誰也不知道它在哪裡,誰都害怕自己下一次邁步時,就踩上了那顆地雷這就是此時站在手術室外面的那些內心牽掛著李子誠生命安危的人的心態,承受著時間肆虐的折磨,而坐在走廊中的趙琪呢,這個在助選演講中,作為掌管人的的女孩,這會早已經忘一切,只是在焦急的等待著手術室門的再次開啟,而在等待的過程中,除了默默地忍耐著這般的折磨,沒有別的辦法
手術室外面或站或坐的幾十個人,彷彿一尊尊蠟像雕塑,得到了所有的呼吸,唯一能發出聲音的,是記載著時間的牆壁上的那隻掛鐘,它以冷靜的姿勢,嘲笑著這群心繫著手術室里正在進行著手術的人它毫不吝嗇地丟棄了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讓白晝熬成了黑夜
時針定在晚上七點時,手術室的門總算開了
一位護士踉蹌著出來,倒在了地上一個保安員連忙把倒地的護士扶起來,送走了又過了漫長得如一個世紀的光陰,安僕出來了,他的臉上佈滿疲憊,疲憊中卻掩飾不住成功的喜悅
“醫生,醫生,怎麼樣,手術成功嗎?”
“怎麼樣?”
在黃埔醫院三樓的一間病房內,身上包裹著紗布的李子誠坐靠在床上,問道首先進屋的李四勤
“少爺,讓您受累了”
看著少爺胸前紗布上的血跡,李四勤只覺眼中一熱,少爺胸前的三個“槍傷”都是在手術室中,由安醫生動手“制”出來的,那三處槍傷是為了取信於人,才留下的
“醫生沒問題”
“少爺,醫生和護士,都是保安部的人,是我親身選的,絕不會有任何問題”
點點頭,李子誠這才算放下心,這件事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乾的,如果發生什麼不測的話,自己的這“三槍”可就白捱了
“少爺,在您做手術的時候,我們已經用飛機把人都送到了連雲港,會由我們的人負責這件事的調查”
明白少爺在擔心什麼的李四勤連忙回答道
“嗯,很好,這件事,你乾的不錯,京城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鍾內,李子誠則不斷的聽著李四勤的彙報,京城的動向是他最關懷的事情,這件事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讓袁世凱做出讓步,沒有這三聲槍響,想從袁世凱那裡得到自己需要的東西,幾乎沒什麼可能,可有了這三槍,卻就不一樣了
“密切注意京城的動向,還有,要把謠言傳出去,儘量把事情朝袁世凱的身上引,明白嗎?”
“是,少爺,”
在應聲時,李四勤卻只覺一陣好笑,那裡需要保安部去製造聞,那些記者早都之所以想當然的把幕後真兇的帽子給袁世凱扣上了,現在,除非經略使自己出面,否則,大總統派人行刺的罪名可就坐實了
“經略使”
張一麟、章炳麟兩人一進入病房,便急忙詢問起李子誠的傷勢,雖然他們知道這是一場“戲”,但是經略使真的受傷,還是讓他們嚇的魂都沒了,尤其是在手術室外,聽醫生說什麼心臟中彈時,是如此
現在主治醫生已經告訴外界手術很成功,不過李子誠卻因傷勢嚴峻而“得到意識”,而且還未度過危險期,換句話來說是仍然是“生死未卜”,現在看到經略使竟然好好的坐在床上,實在讓他們鬆了一口氣
“經略使,您,您沒事”
“事?”
笑了笑,雖說胸口那三處“人造傷口”依然有些痛意,但李子誠還是笑了笑
“能有什麼事?怎麼樣,外界有什麼反應?”
雖然已經從阿四那裡得到了一些訊息,但這會李子誠還是表現出對外界的關注
“我是說軍隊”
軍隊,相比於對民意的關注,李子誠現在關懷的是軍隊在這一事件中的反應與表現,這一事件不僅能夠逼著袁世凱作出讓步,同樣還能夠驗證自己所持有的民意基礎,當然還能夠驗證,軍隊,準確的來說是江蘇陸軍對自己的支援力度
以至能夠說,能否利用這一事件從袁世凱那裡佔多的“便宜”的根本,就在於江蘇陸軍在這一事件中的反應與表現,尤其是廣大基層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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