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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致遠,你當真以為什麼事都像你想象的那麼容易?”
一開始,對於李致遠的助選,袁世凱並沒有覺察有什麼不妥。後來,他卻把李子誠和宋教仁聯在一起再想,偏又覺得這助選大有文章。
宋教仁熱衷政黨政治政黨內閣,國民黨成了大黨,國會成了國民黨的天下,宋教仁是實際上的國民黨黨魁,他自然要組織自己的內閣了。噢,他還是從這裡徐徐地尋一條路,朝著最高峰走去。
可對宋教仁他卻覺得是杞人憂天,畢竟宋教仁人要錢沒錢、要人沒人,而且國民黨成分複雜,不足為懼,但是李致遠卻不一樣,他有錢,單是隴海沿線賣地所得,就是一筆數目不菲的鉅款,更何況還有**公司為他掙著銀子。
一直以來,在中國便沒有幾個人能集軍力、財力、權力為一體,也就是他袁世凱能集軍、財、權於一體,可偏生李致遠也是這樣的人。
而且相比於宋教仁,李子誠更會收買人心,無論是耕者有其田或是實業保護,亦或是的考裁撤厘金、減免苛捐雜稅,這無一不是收買人心之舉,他是逢人說人話,逢鬼說鬼話,總之,他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只要能讓對方感興趣就行,可也正是這些話,讓他越來越顯出贏得這次國會補選的可能。
“李致遠,當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人物!”
在徐世昌來後,袁世凱不無感慨的說道。而徐世昌則點了點頭,雖說他這國務卿算算已經沒日子了,可他依還是盡心盡力的為袁世凱出計劃策。
“本來就是一人物,只不過大傢伙覺得他太年青,所以也就不像個人物了!”
聽著徐世昌說出這番話時,袁世凱的神志由輕而沉,雙眉也漸漸鎖了起來。同時心中打起轉來。
民二年時的宋教仁,當初,可不也是一人物,就在袁世凱想出幾十種法子,對付他的時候,結果有人幫忙“除掉”了他,雖說最後屎盆子扣在了他的頭上,可這兩年,再提宋案,人們往往只提那些疑點,很少有人提及是他袁世凱指使人殺了他。
若是有人殺人李致遠!
……這個念頭不過是初一浮現,袁世凱便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雖說對政敵,他袁世凱從不客氣,可派刺客殺人,卻不是他的脾氣,更何況李子誠與他昔日的對手宋教仁不同,不說他現在的名聲,就單是他名下的江蘇陸軍都是一個麻煩。
弄不好,反而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若是當真殺了李致遠,到時江蘇陸軍沒了節制,革命黨再鼓動著“殺袁報仇”,沒準到時可真就河山盡赤了,至少是兵禍不斷,到時他袁世凱是勝、是負都是一個未知數。
“此人用他,若是能用好了,到是於國有大益,可若是用不好,終究也還是個禍根。”
徐世昌看似說了一句“公道話”,可話裡的意思卻只有他一個人明白,瞭解袁世凱的他當然知道,他說出的這番話,正是袁世凱希望聽到的,同樣也是袁世凱所想。
“菊人兄所說甚是!”
點著頭,袁世凱站起身來。慢吞吞地抽出一支雪茄填到嘴裡。點著火他吸著了,但卻又順手捏滅了它,把它放回原處。皺了皺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然後轉臉對徐世昌,過了好一陣才說道。
“菊人兄,你覺得這個人,我能用好嗎??”
“這樣的人,持才傲物,若是能收伏,的確可堪大用!”
徐世昌倒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點評”一番。
“不過以大總統用人、看人之準,想來到是也能收服!”
“對他……咱們能放心嗎?”
袁世凱謹慎的反問一聲,他要為自己留退路,不留些退路,萬一要是這個人不能放心用的話,那就……
“他和革命黨不一樣。”
“他是和革命黨不一樣,可……。”
此時袁世凱整個人顯得有些心神不定。
“他辦起事來,比革命黨更有心機!”
“大總統,要不的話,你發電報給李致遠,請他先期來京,然後探探口氣。”
也作退步的打算。
“發電報給他,讓他來京……”
他的建議倒是頗動袁世凱的心,剛剛鎖起的眉,彷彿也要舒展開來,面孔漸漸露出了笑意。沉吟片刻後才點點頭,便開口贊同道:
“嗯,就這麼定了,咱們得讓他來京城,現在了才跑了四個省,讓他現在返京的話,倒也是……”
釜底抽薪之策!
廣州東北郊一個名叫燕塘的小村子,而這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