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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富山拍著機槍大聲嚷叫著,臉上的汗和灰土hún在一起,那張hún著汗和著泥的臉龐上卻盡是笑容。
“注意,東洋鬼子上來了”
聽到長官的喊聲,朱富山連忙據起機槍,弓著身體,臉頰緊緊地貼著冰冷的槍托,凝視籠罩著海面的硝煙,就在硝煙略微淡去,隱約可以看到白sè的小船時,或許是他感覺有些害怕的原因,以至於不由自主的扣動了扳機,隨之發出了短促的一個點shè。
支那軍的子彈發出刺耳的灑嘯,嗖嗖的地身邊飛過,這是西澤信一第一次聽到這種槍聲,支那軍的槍聲與三八式步槍不同,三八式步槍的槍聲清脆尖利,而支那軍的槍聲沉悶,這短促的聲響傳來時,好像一下下都打在心上,突然一種焦躁的情緒在西澤信一的心底彌散開來,第一次,他真正的對戰爭產生了一種恐懼,那是一種對死亡的恐懼。
支那軍沒被炸死完啊
想著,他用右手搭起一個涼棚,以免濃煙mí眼,同時吃力的向前方望去,突然前方數米的地方出現了沙灘,船一下子便撞在了岸上,士兵們立即跳下船,淌著海水朝著海岸進攻,突然,jī烈的槍聲響了起來。
急促的、密集的槍聲,瞬間便傾倒了下來,一時間,慘叫聲不斷在西澤信一的耳邊響起,他試圖躲避這突如其來的shè擊,但四周卻沒有任何可供掩蔽之處,彎腰海水會讓人窒息,停步,子彈就會飛來。
“開槍……”
船頭的重機槍同樣鳴響了,在大隊長的親自指揮下,重機槍噴吐著火舌朝著海岸方向的支那軍陣地襲去,而對方同樣使用重機槍還擊著。
“飛魚呼叫大章,飛魚呼叫大章,立即A……”
在戰壕內,穿著完全變成土sè的江蘇陸軍軍裝的無線電員,不斷的呼叫著後方的炮兵陣地,終於,在得到回應之後,他立即拿著地圖,標定了shè擊位置。
好不容易衝上海灘的西澤,並沒有衝鋒,事實上作為軍醫,他根本也不需要衝鋒,現在他就是窩在這個明顯是海軍炸出的彈坑之中,儘管彈坑內盡是海水,但卻是再好不過過的掩體。
“嗖……”
空中的嘯聲不同的西澤先前聽到的海軍炮擊時的聲響,這聲響顯得細微,全沒有海軍的艦炮的那種驚心動魄,可西澤卻能從這越來越近的炮聲中感覺到危險。
接連不斷的爆炸從身後傳來,炸起的海水從海上飛濺躲在彈坑內的西澤的身上。
是支那軍的還擊?
就在西澤詫異的功夫,卻聽著空中傳來一陣更為密集的嘯聲,那嘯聲就像是火車頭在天空中拉響汽笛一般,在空中jīdàng著,是艦隊的還擊。
來自海上的炮火越來越猛,爆炸聲震耳yù聾,爆炸揚起一團團巨大的hún著火焰與黑煙的火柱。在這一陣地動山搖中,原本在殘存的戰壕內戰鬥計程車兵們紛紛鑽進防炮dòng內,或無可奈何地擠在戰壕中,期待著炮擊的結束。
對與很多戰士來說,這或許是他們有生以來最可怕的經歷,不僅對他們如此,對於兩百多米外的正在登陸的日本士兵而言同樣也是如此,海軍突然的炮擊同樣bō及了他們,衝擊bō震倒了幾乎每個人,甚至飛來的彈片同樣奪去了日本兵的生命,可即便如此,那些日本兵卻依然在心裡為海軍的炮兵叫著好。
“真是及時雨啊”
局井大尉在嘴邊讚歎著,海軍的時機抓的實在是太好了,這個時機正合適,炮擊之後,就可以全隊突擊了。
突如其來的炮擊,的確就是一場及時雨,來的快,去的同樣快,不過是數秒之後,炮擊便結束了,在遭受炮擊的陣地附近可以清楚的看到幾株殘存的樹木上飄掛著衣服和肢體的碎片,透過硝煙,那完全被炮彈翻了一番的陣地上,似乎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
“全體突擊……”
在跳入海水,朝著海岸奔走時,局井下達了總突擊的命令,他毫不懷疑一個事實,那就是他所在第三大隊,會成為第一個把軍旗chā在支那軍陣地上的大隊。
沒有傷兵的哀叫聲或是呻yín聲,被硝煙籠罩的陣地上,靜悄悄的,靜的出奇,似乎在炮擊之後,天地間的一切都恢復了最初的靜寂。
“有活人沒有”
推開覆在身上的泥土,馬維軍大喊一聲,他的眼中帶著沙子,可這會他壓根就顧不得去róu一下,可他的喊聲卻只換來一陣靜寂。
“還有沒有帶氣的”
“咳……”
終於一個咳嗽聲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