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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錕沒說話,大總統來了電報,這兵就是不能不派,可問題是……突然,王毓芝的話只讓他眼前一亮,是啊。陸軍部要的是步騎炮俱全的魂成旅,可沒指名道姓要第五、第六旅啊想到這,曹錕的臉總算是擠出了一些笑容來,不就是派炮灰嘛
打從膠澳事變後,這可謂是全國沸騰,在第三師內也不乏請戰報國的,就是第五魂成旅內,也有不少官兵請戰,不過那請戰,每每發出,卻都是石沉大海似的沒了音信。
“衛國是軍人天職,與其忍辱偷生,貽羞人世,不若以血衛國。值此國家急難之時,職願率部往魯省與日人死戰,以悍中人之志”
再一次寫好請戰,吳佩孚小心翼翼將信裝在的信封之中,這是半月來他寫的第三封請戰。
“再不行,就寫血”
想到在天津自裁明志的衛揚,看著身的這身軍衣,他總覺得臉火辣辣的,現在他甚至都不敢穿軍裝出門,生怕碰到那些青年學生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大聲質問。
“國難當頭,爾等軍人怎敢坐視?”
身為第三師0師部副官長的他又怎敢坐視,但師長無意派兵,他又能如何,想到這,他卻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就在這時,他的勤務兵卻突然跑了過來。
“長官,師長有請”
師長要見自己?
吳佩孚倒是一愣,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數天前,因為派兵增援魯省的事,他可是從大帥吵了起來,氣急時自己還喊著“師長以為家軍,實為不忠”的話來,如果不是王毓芝等人從中勸說,怕他這師部副官長一職都給撤了,不過師長還是讓他閉門思過。
思過?思什麼過?
難道保家衛國就是過嗎?
與曹錕一照面,吳佩孚的就流露出不滿情緒,而曹錕心裡也同樣窩著火,他對吳佩孚有知遇之恩,可他吳佩孚是怎麼回報的,什麼“以國家為家軍”,這話若是傳出去,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大總統收拾的。
這會一見吳佩孚,心中頓時火冒三尺,他想臭罵吳佩孚一頓,可他知道,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至少不是罵他吳佩孚的時候。
見大帥和吳佩孚兩人的樣子,王毓芝卻在一旁笑道。
“子欲啊,恭喜、恭喜”
恭喜?何喜之有?吳佩孚的心下一愣。
“大帥決定任命你為陸軍第五魂成旅旅長”
“旅長”
儘管知道第五魂成旅不過只是雜牌,但猛一聽自己出任旅長,吳佩孚還是雙眼微微一外姓,他雖然比曹錕小了十二歲,但xìng格卻比曹錕穩幾分,想到這莫名其妙的被任命為旅長,吳佩孚便狠狠地搖著頭,說道。
“大帥,佩孚才疏學淺,實不堪旅長重任,若是大帥同意,望大帥能準佩孚離軍,以全佩孚往魯省盡忠報國之心”
望望滿面情緒的吳佩孚,再看著臉又露出怒氣的大帥,王毓芝先是輕輕地嘆聲氣,隨後方才說道。
“子欲啊,若是同意你離軍前往膠澳,你又能如何?”
“雖不能如何,但佩孚卻願以血肉全之忠國之事”
吳佩孚毅然開口說道,他知道這時離軍意味著什麼,但他不想像是衛揚一樣自裁明志,軍人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在戰場,那怕就是以普通一兵的身份死於國戰,又有何妨。
他的話卻只讓曹錕微閉眼睛,雖覺不如心意,但還點頭了。這個吳子欲啊可惜了心下這麼想著,曹錕微微睜開眼睛,看一眼一臉堅持模樣的吳佩孚。
“子欲,是這的,大總統著我第三師調一魂成旅前往蘇北效命”
儘管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吳佩孚還是聽出了這話裡的意思,難道大帥的意思是,調第五魂成旅前往蘇北,往蘇北效命是什麼意思,可不就是要被派往魯省前線嘛
“大帥……”
坐直身來的曹錕見吳佩孚說要說話,於是伸手打斷他的話頭說道。
“作軍人的,食著國家俸祿,應該報效國家,逢此國戰,我輩軍人,既然去了前線,理應拼死殺敵,以全忠義,否則,將會遺臭萬年。那種臨陣脫逃之事,我輩萬萬做不得呀!‘
“佩孚明白。”
重重的點點頭,吳佩孚沉聲說道。
“大帥的教誨,佩孚無時不刻骨銘心,這次前往蘇北,若能往前線,佩孚,即粉身碎骨,亦絕不後撤半步,絕不丟大帥和第三師的臉。”
吳佩孚的話,卻沒換來曹錕的共鳴,他只是輕點下頭,最後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