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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先、先生”
有些怯怯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李子誠朝聲音的方向瞧去,一個嬌小的身影映在眼簾,是非常漂亮的小nv孩,似乎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她是……
“少,少爺,”
nv孩那怯生生的模樣,讓李子誠一愣,腦海中浮現出去年chūn節前往徐州時在廟裡自己救下的那個nv孩。
是她?
她在連雲港?她什麼時候來的連雲港?
就在李子誠心下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身後卻有一個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先生,航空隊的出擊命令下達了,蔣副參謀長問您,是否……”
“去,我要去給他們送行”
點下頭,看一眼那個nv孩,李子誠轉身離開了,在坐上汽車的時候,透過那車窗,看著那朝著自己揮手的nv孩,此時她的眼神中有一些憂鬱,特別是她一個人靜靜站那時,卻只讓人生出一陣心痛的感覺。
哎
一聲長嘆,李子誠選擇閉上眼睛,現在,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
等
對於沙河機場的江蘇陸軍航空隊而言。
等,他們已經等待了很長時間,可是當命令的下達之後,在出擊時間進入倒計時之後,幾乎每一個人的神情都變得凝重起來,此時的機場內,靜悄悄的,在機場跑道兩側的停機坪上,地勤人員頂著烈日仔細檢查著飛機。
“一定要保證每一架飛機正常飛行”
“絕不能因為我們的失誤,導致飛機發生故障”
地勤軍官們不斷向下屬強調著,飛行員的攻擊能否取得成功,將關係到國家的存亡,而他們的工作卻又關係到飛行員能否把飛機駕駛上天。
在地勤兵用比平日高出數倍心思,維護、檢查著飛機的時候,在遠處的飛行軍官宿舍內,也就是飛行員宿舍內,一隊隊飛行員正默默不語的換著皮製的飛行夾克,他們偶爾擠出一絲笑容,甚至相互開著玩笑。
不過他們面上的凝重,卻顯lù著他們的內心的緊張,為什麼會緊張?是在擔心可能的死亡嗎?
“……中國之不幸,在於外患頻凌,今日又逢日人欺凌,實不可忍之……今日,我航空隊肩負國之重擔,似千鈞之力壓於兒身,兒雖慶幸能值此時,能一雪國恥,然後兒內心憂已,恐才力薄弱,於戰時有誤,不能為國一雪恥辱,以盡國民天職,若誤國之大計,尚有何面目立於中華民國天地之間有何面目跪於父母面前……”
在戰友們離去之後,仍然在宿舍內寫著遺書的程懷民的心中依然帶著一絲不安,這種不安不是因為死亡,而只是因為個人所肩負的責任,作為第九中隊的中隊長,他清楚的知道航空隊即將擔負的責任,同樣也明白自己擔負的責任。
責任兩字重於千斤壓的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不孝兒絕筆……”
寫完最後一句話後,程懷民將遺書裝於信封,然後默默的離開了宿舍,此時在草地上,攝影師們正在為飛行員們照著合影,鎂光燈的閃爍中,身著飛行夾克的飛行員們臉上帶著笑容,集體合影、中隊合影、好友合影……每一個人都儘量擠出最燦爛的笑容,但是那些笑容之中卻有帶著一絲眷戀之意。
幾乎是在汽車進入機場的時候,李子誠便看到了那些飛行員,此時他們已經列隊站在那裡,似乎正在聽著隊長的訓話,而在演講臺的後方,卻是幾排手持國旗的少年。
“……終於輪到我們執行任務了,我要說的和之前說的一樣”
話聲一沉,站在臺上的朱斌侯,同樣穿著一身飛行夾克,儘管身為總隊長,但是他同樣會隨同航空隊出擊。
“聽著,記住你們在訓練時學習到的東西,衝進敵陣時,要儘可以的bī近敵艦,絕不能有一絲膽怯,一定要在兩百米投下魚雷,明白嗎?”
“是”
在飛行員們齊聲回答的時候,臺後的那些少年們,用崇敬的眼神望著這些飛行員,他們是附近學校的學生,在聽說航空隊即將出擊的訊息後,便跑到了機場為他們送行,此時,他們並不知道對於這個國家而言,這次攻擊意味著什麼。
“總隊長,經略使到了”
走上臺,看著臺下的兩百餘名飛行員,望著那一張張年青的臉龐,在他們的神情中帶著一絲堅毅,更多卻是決然,這些飛行員不同陸軍計程車兵,無論是在身體上或是學識上,他們無不是最優秀的,他們中的很多人,甚至還是德華大學的大學生,只是因對航空的偏愛,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