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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被拉過來的時候,梁老四的臉上盡是鄙夷之sè,他從骨子裡看不起這些人,什麼是忠臣什麼是逆子,山下的官軍就是中國的忠臣,這幾個人就是逆子。
“大當家的,咱,咱……”
三當家的試圖說些什麼,可話說完就被大當家的冷眼堵了回去,瞧著山被炸變了形的戰場,他知道,怕是大當家的又要幹糊塗事了。
山下的情景卻並沒有觸動居正,他只是看了一眼,然後便不再言語,而他身邊的幾個年青人卻是神情複雜的看著山下的戰場。
這時山下傳來的槍炮聲和敵我兩軍的呼叫聲,只被山下的這一幕jī的xiōng中似有一團熱血在燃燒的梁老四,鄙夷的看一眼居正等人。然後迴轉馬身,環顧身後的六百多號兄弟,他們都騎著馬,打古時這山東的響馬,便名揚天氣,山東的響馬之所以被稱為響馬,就是騎馬而聚、騎馬而散。
這些從前清時就在馬背上腰帶著彆著腦袋討生活的響馬、刀客們,穿著各sè的服裝,有黑土布、灰土布製成的馬褂,還有綢制的袍褂,甚至還有一些穿著huā衣裳,可這會他們都持著中國式的腰刀,瞧著大當家的,誰也沒說什麼。只有幾匹劣xìng較強的馬不耐煩地輕聲嘶氣。
“兄弟們,當年上山的時候,我梁老四就向大傢伙拍過xiōng脯說過一句話”
梁老四那張如樹皮般滿布皺紋的臉上顯出幾分嚴肅之sè。
“有朝一日,但凡只要有機會,我梁老四一定給大傢伙謀個出身,讓大傢伙活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死了,也能進得了祖墳”
山東地界,聖人故里,這裡講究著五不入,這些平素為匪的人,或許活著時,看似làngdàng,無拘無束,可歸到根裡,他們都知道,這落了草,死後想葬祖墳怕也就是想想,也正因如此,這些人才會聽著大當家的,謀個出身,只有如此,他們才能洗匪為兵。
那奉天省的張大帥,不也是鬍子出身嗎?人家能當師長、當一省督軍,這山東的響馬,就不能謀個出身,讓身家變得清白嗎?
“可這出身難謀啊,十幾年前,鬧拳那會,咱爺們想謀個出身,根著大師兄們鬧拳,可鬧騰來鬧騰去,除了殺咱們中國人,燒咱自家的房子,屁事沒幹一個,後來出身沒落著,官府還要抓拿咱們,結果又落了草,當了匪……”
提及舊事,梁老四的那張滿是摺子的臉上盡是苦澀之意,落草小二十年,這二十年,他心裡頭最大的念想就是想謀個出身,好好堂堂正正的回家,說著算著,兒子差不多也二十了,要是能謀個出身,也能讓兒子落個清白人家,找個好媳fù。
“出身啊”
感嘆之餘,感覺到胯下的棗紅馬似乎有些不耐,他勒了下馬韁。
“謀個出身,咱和家裡的娃才能落個清白,才能娶個清白人家的媳fù,嫁個清白人家過去,咱苦於沒機會,可現如今,這機會就擺在眼皮底下,這下面是什麼樣,大家都看在眼裡了,若是……”
環視著身後的兄弟們,梁老四鬆開馬韁,雙手抱拳行了個禮。
“兄弟們今個我梁老四在這裡也不強求,正所謂富貴險中求,若是那個兄弟願意和梁老四一起謀個這個富貴,謀這個出身,爺們衝的時候,跟著過來,若是不願,梁老四也不怪他,咱又不是官軍,強求個鳥,可別忘了……”
瞧著身旁那些人上lù出些怯意的兄弟,他慢哼一聲
“咱就是土匪,那也是大中國的土匪”
沉默,在梁老四說完這番話後,山坡上的眾人沒有一個人吱一聲,只有那些或劣或優的矮小的馬匹,在那不時發出不耐煩地輕嘶氣。
“吱、吱……”
一陣有些刺耳乾笑聲,從賀老六的嘴裡發了出來,他那雙睜不大的小眼朝著山下看一下,手拿著繫著紅綢的鬼頭刀。
“大當家的,你有兒子,我有閨nv,這當老子的落了草,閨nv臉上不光彩,結果一黃huā大閨nv前年還是給人續了弦,就那人家還不待見,龜孫子的,今天當老子的,就用這八斤半的腦袋去謀個出身,讓閨nv也能抬起頭來做人”
話時,他揚起手中的紅綢刀比劃了兩下。
“這刀過去喂的都是老百姓的血,心裡有滲得慌,今個咱爺們就讓它喝喝東洋鬼子的血”
“得嘞六當家的,你以為就你有血xìng是不,咱爺也不差啊”
三當家跟著應了一聲,接著周圍盡是一片付和聲。
“大當家的,你老發話話,誰皺下眉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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