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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疑惑的同時張謇又笑擺著手,這事他可幫不到什麼忙。
“致遠,你要是要棉布、棉紗,老張我多的是,可這事……”
“直翁,這事,還真得你這導淮局總裁出面,否則換個人還真不行”
見李子誠提到導淮局總裁,張謇倒是一愣,怎麼和這扯上關係了,去年經他呼籲政府設立導淮局,由他出任總裁,而在過去的一年中,他又不斷利用個人的社會聲望多次提出導淮方案;呼籲政府撥款導淮,並組建江淮水利測量局,實測蘇、皖等省淮河水系真高及水位、流量等為導淮作準備。
可這導淮局和他連雲港的運力有什麼關係。張謇的詫異倒是在李子誠的意料之中。
“京杭大運河”。
第203章 大總統的憂民之心
第203章大總統的憂民之心(求月票!)
日月流水般的往前流去,留也留不住。秋去冬來,冬去又逢春。
身為民國大總統的袁世凱卻忙活著大小交困的事情之中,這盡掌全國之權的感覺著實美妙,可卻又著實讓人懊惱,住在中南海居仁堂的袁世凱,寒署之感似乎極為不定,熱熱冷冷,一日多變,有時還和時令相逆,可以說生活規律無章法了。
這不,前半夜還在居仁堂中接見工商大臣張謇,兩人從下午開始,足足談了四五個小時,一直談到這近九點才算結束,儘管張謇在時,袁世凱不時的打著哈欠,可這會他走了,袁世凱卻全沒有了先前的睏意。
“一個人辦一縣事,要有一省的眼光;辦一省事,要有一國之眼光;辦一國事,要有世界的眼光”
念叼著張季直的這句話,袁世凱的眉頭一皺,又想起了先前與張季直談話時,他提到的那個“以運濟淮”的方案,雖說那方案著實讓他心動不已,但……。
“不費中央一元一毫,便可定淮河百年之患,造福沿岸八千萬民眾”
一句話道出時,袁世凱微抬眼簾看著梁士詒,他是總統府秘書,正因如此,才會在這時候把他叫來。
“大總統,的確是不費中央一元一毫,但卻奪地方數百萬之厘,這算盤張季直打的那是一精啊”
雖只是聽大總統一說,但梁士詒還是嗅到其中的味道來,這那裡是什麼“以運濟淮”根本就是“免厘治淮”,這主意會是他張季直的主意?恐怕是這趟去連雲港的收穫吧
“厘金歸屬地方,其若以巨資通以大運河,以流域統管為由沿途免徵厘金,無疑就是從挖地方的肉”
梁士詒提著挖地方之肉時,無論是他或是袁世凱都在那裡思索著厘金的起源,從咸豐四年,為了籌集平定太平天**費,地方開徵厘捐,厘金本來是一種臨時的戰爭財政,那麼,一旦戰爭結束,就應該立即停止。但是,中國歷史上的常見情況是,一種徵收一旦開始,政府嚐到它的甜頭,就根本不可能主動地取消。太平天國戰爭結束後,厘金已經成為地方政府的大宗收入,不但取消是不可能了,而且變本加厲,更加窮兇極惡了。
而最重要的不是厘米繼續開徵,而是,滿清原本實行嚴格的中央集權制度,地方政府並無獨立財權。隨著厘金的徵收,地方政府可以將厘金的80截留使用,地方因厘金而坐大,這又反過來刺激了地方當局或官員在自己地盤設立關卡收稅的積極性,厘金的收入也是節節攀高,到宣統三年時,厘金收入是4300萬兩,與地丁、關稅成為鼎足而立的三大收入。
在另一方面,逢關收稅,遇卡徵厘,這早已成為中國經濟發展的巨大障礙,中國商民甚至外國列強對於厘金制度深惡痛絕。晚清時也曾有裁撤厘金的打算,但直到滿清滅亡,厘金制度依然故我。民國建立後,軍閥地方割據更加嚴重,他們就靠厘金過日子,雖說明知道徵收厘金是中國經濟發展最大障礙,但袁世凱卻知道裁撤厘金其間阻力絕不容小視。
“挖地方之肉,卻是救百姓之血啊”
感嘆一句後,袁世凱語氣沉沉地對他說道。
“翼夫,方才季直告訴我,從四川運生絲往漢口關裝船出口,其間除正稅外,出省要交一次厘捐、交兩次厘捐變相之金,進湖北要交一次,至漢口關之前,又要交三次變相厘捐,在漢口關裝船之後,還要交一次5出口稅,原本500餘兩一箱的生絲,經過重重關卡後,每箱暴增至700餘兩,甚至800兩,而每箱出口價不過千餘兩,而外銷又有日本絲商傾銷擠壓,絲廠幾陷不入不敷出、行將倒閉之境若是這厘捐不廢,只怕……”
一聲嘆息從袁世凱的嗓間發出,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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