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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終於明白為什麼飯桌上大哥要扯到這個話題。
“為什麼翻我私人地物件?”漢威急惱中口不擇言地質問。
大哥卻冷笑一聲應了說:“你的物件?你又是誰地物件?你是楊家的子弟,是大哥的兄弟,是大哥的手足,連小弟你都是大哥的,何苦是你身上這些勞什子?”
這一句話說出,漢威啞口無言。過去大哥也曾這麼講過,大宅門裡,大哥是一家之主,兄弟子侄哪裡敢忤逆半個字?過去素來敬畏大哥,不敢造次,只是去了軍校才發現自己的境遇之怪異,同學們都彷彿與他在兩個不同世界,過著新民主後的平等自由的新生活,只是他還籠罩在滿清舊制度的陰雲下不敢走向光明。每次同學們見到他露出新舊傷痕交替的臀腿,都心疼又憤恨地開導他說,什麼是人格,什麼是自由,有些尊嚴是要靠自己去爭取去維護的。漢威才發現,只有大哥還守了這些封建禮法和尊著孔夫
國藩大人的那些歪理來整治他,所以漢威曾經壯起膽反抗鬥爭,但最終都被無情的鎮壓而告吹。任憑心裡再有千萬個強硬的理由,見到大哥也不免要在大哥犀利奪人的目光中矮上半頭。
“今天姑爹的話你是聽過了。大哥做了楊家一家之主,還沒曾對誰用過‘脫胎換骨’之刑罰,怕還真是想操演一番。小弟莫不是想親自去試試?”
此刻,漢威的腿也不由發軟了。姑爹剛才的話還猶在耳邊。
“知道要臉,就要平日自己上進些。”大哥板起臉來教訓,漢威的心卻沉如冰窖一般,眼巴巴望著被大哥沒收了的那船票和證件,那是他逃脫的唯一可能。心裡更怕的就是姑爹講的那‘脫胎換骨’,聽說那泡過藥水的藤條抽在肉上一鞭子就去掉一條肉。
大哥走近漢威,那腳步聲沒一聲都如踩在漢威心頭,咚咚做響的沉實,也令漢威心頭亂顫。
“大哥!”漢威慌張地喊了一聲,大哥已經立在他面前,毫不遲疑地摟了漢威的腰一把打橫抱起,夾起漢威冰涼的身子向門外去,漢威這才恐慌得掙扎了哭喊:“大哥,大哥不要!”
“做都做了,現在求饒不是晚了?趁了姑爹還在,就去祠堂讓大家都見識一下‘脫胎換骨’是什麼樣子的刑罰,終歸你也是決心要離開楊家,自當你跑掉了,大哥沒能見到你。”
“不要不要!”漢威更是慌了神,自己害怕什麼就來什麼,為了抗議被大哥不留顏面的毒打而斷腿出逃,竟然還是避之不及的又入了牢籠。
漢威使足了氣力掙扎,腰間的浴巾松落。
漢辰停住步子,稍一鬆手,漢威翻摔在地上,扯了那條浴巾遁逃跑開,離了大哥有些距離的地方戰慄著牙關拉緊腰間的浴巾驚慌道:“大哥,大哥不要逼乖兒。”
大哥忽然笑了,咬牙道:“窗子開啟再往下跳,看看你和大哥誰鬥得過誰?”
漢威忽閃了睫毛,眼光遊離的四下巡視,孤寂得沒人能夠救他,慌得他鼻子一酸,索性蹲坐在地上抱了頭嗚嗚哭了起來,不停喊著:“爹爹,爹爹去了哪裡?為什麼不帶了乖兒走,留了乖兒在這裡被大哥折磨。”
漢威不顧一切地哭著,越想越是傷心,不久就覺得自己被抽身抱起,慌得他掙扎了看,大哥沒有走向房門,而是抱了他回到床上。
漢威紮在鬆軟的鵝絨被上嗚嗚地哭,他不敢動,掙扎也是徒勞,如今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你倒是學會了告鬼狀!”大哥哭笑不得地拍打了一巴掌在他屁股上罵,又故意沉了臉唬他:“適才姑爹還在講,這管教子弟就該和訓牲口一個道理。說七叔當年就是不知眉眼高低地放肆,‘脫胎換骨’那次,姑爹拿了家法藤條專撿那不吃痛的地方教訓,既省力,也不屑得幾鞭就讓七叔痛哭告饒了。你是不是也想試試?”
漢威慌得嗚嗚哭了起來。
“說話!大哥該不該管你?”
漢威胡亂地點頭。
“說話!”
“大哥管得乖兒。”漢威抽噎道。
“那大哥打你,你可以不可以嫉恨?”大哥又逼問。
漢威機械的點頭,又慌忙地搖頭道:“乖兒不敢。”
“不敢嫉恨你還要跑,還和大哥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變了花樣地鬧性子,還扒火車!是雷夫子這麼慈靄的人都看不過,囑咐我回來要打你手板心。”
漢威這才恍悟到是雷夫子向大哥告狀了他扒火車回龍城的事。
大哥罵著,掏出那方中間光亮,足有三指寬的竹戒尺,吩咐漢威道:“過來,若不想再去廳堂裡受打,自己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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