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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打死乖兒吧。一了百了了。”漢威嗚嗚哭出來,他雖然莽撞,但都是事出有因,大哥什麼時候能不像管教一個幼童一樣如此責打他。
藤條依舊在漢威的臀部滑動,漢威知道大哥在醞釀這令他皮開肉綻地第一鞭。漢威咬緊牙關,預備接受這迅然甩下力道兇猛的一鞭劇痛,怕是慘痛的一鞭下去,一道血痕就會漸漸浮出。半個月難愈。
但是大哥仍在遲疑,那鞭梢就搭在他的臀上不動。漢威心裡緊張,曾有過幾次,他也是如此咬牙繃勁兒靜候了那一鞭抽下,大哥卻狡猾的忽然一腳踢分他緊並的兩腿,趁他一分神剛緩口勁兒,那藤條就令他毫無戒備的颳風而下,肌膚如撕裂般措手不及的疼痛,令他痛哭失聲。
而此時此刻,不知道大哥又在醞釀什麼壞主意惡制他。
大哥地手忽然撫弄著漢威的臀肉驚詫的問:“威兒。你這是怎麼了?有炎症匯膿紅腫了。”
隨著大哥的指甲撥弄漢威肌膚裡殘留的何莉莉的傑作……幾根漢威無法拔出的蒺藜刺,漢威“哎喲”的痛撥出來。
“大哥,大哥要打就快打吧,別碰,疼!”漢威抽噎央告說,滿懷的委屈。
“怎麼搞的?”大哥追問。
漢威伏在沙發上環臂抱了頭擋了臉嗚嗚地說:“還不是大哥那個寶貝何莉莉。欺負人,往人家椅子上放刺蒺藜,大哥還為她撐腰。”
抽噎一陣,漢威聽到大哥開門出了書房,立時臉一紅,心驚肉跳,生怕有人闖進來。
過不多時,門口傳來大哥和羅嫂的對話聲:“大爺要針線做什麼?有什麼縫縫補補的活兒給我好了。”
書房門一開。大哥反扣上房門,做到沙發中,拍拍腿吩咐漢威:“來,趴大哥腿上來。”
漢威側了頭嗚嗚哭了說:“大哥快打吧。折磨死威兒了。”
“聽話!”大哥威嚇,漢威挪起身,湊到大哥身邊,被大哥按在了腿上,一巴掌打在屁股上發出脆響,漢辰罵了聲:“什麼時候長大!”
隨手按了漢威的腰說:“不要動!小心針扎到!”
漢辰指尖捏起一塊紅腫,針頭就挑撥著那藏進臀肉裡的細刺,邊用力擠出膿水,邊用盒裡的酒精為漢威擦拭。
“疼都不知道嗎?為什麼不早說。”大哥責怪。
“早被大哥關禁閉室了。”漢威委屈說,心想這丟人到家地事誰個有臉去說呀,又補了句:“茅廁裡見到大哥,大哥~”
漢辰猛然想到了下午在廁所見到小弟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哭笑不得按了漢威的腰說:“別動別動,小心扎到你。”
撥弄了一陣,漢辰將幾根帶血的山蒺藜刺放進塘瓷盤,扔下子和針,用酒精棉球為漢威擦拭著傷腫又揉了揉說:“大哥還不知道你的秉性,一個巴掌拍
你不招惹她,她就來惹你了?”
門外胡伯在敲門通稟:“大爺,表少爺和金小姐回來了,在小客廳等著大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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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威這才長出口氣,有驚無險,總算逃過一頓家法。
為了怕馮暮非再次騷擾碧盟,漢辰讓碧盟和露露搬回楊家住。
漢威都感嘆大哥的保守無禮,竟然讓表哥和露露分開兩間客房睡。
“露露,今天你去酒會,姐姐聽說都嚇了一跳,怎麼你的傷未愈還能跳舞嗎?”玉凝責怪的話音充滿關切。
露露淺笑吟吟地答覆:“有勞姐姐掛記了,露露去酒會只想為災民盡一份微薄之力,親手捐贈一條鑽石手鍊和項鍊,聊表寸心。露露無根漂泊之人,沒有那麼嬌貴,這點傷無礙。況且都有二十多天,傷口都癒合拆線了。在北平去胡司令指派的醫學博士那裡複診時,大夫說沒有大礙,並未傷臟器,只是露露的心病太重,才勾起了先前的痼疾,起初看似嚴重。”
“大夫囑咐要多休息,靜養,還要補補身子,說露露總吃素不吃肉是不可以地。”碧盟握著露露的手親暱的拍弄著補充說,絲毫沒有酒會那場波瀾壯闊後的陰影。
漢威奇怪大哥竟然隻字不提馮暮非和晚上那場酒會,只是吩咐大家時候不早去睡覺吧,眾人才散去。
樓道里,碧盟喊住漢威問:“會場大亂,可查出原因了?”
漢威心想,還不是你害的?但又不能如此直白的告知,就笑了說:“天知道,怕是馮家的掛燈偷工減料了。”
“那些捐款還在?不是有人藉機去搶款子。”碧盟還在好奇的問。
漢威想,小盟哥你還真會聯想,就沒想到是小弟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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