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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了不久,漢威就被大哥毅然的送進了西南講武堂,遠離了楊家。直到今年春節回家,漢威才知道玉凝姐姐似乎和大哥和好了,而且玉凝姐姐又懷上了小侄兒。沒了小亮兒在身邊,大姐鳳榮也隨了姐夫去上海做生意,家中的一切恢復平靜。如今亮兒又要回來,大哥身患絕症,怕不知道又會是一場什麼樣的好戲要開鑼了。
第三卷1章捧角兒
更新時間:2008…9…1714:32:02本章字數:3780
平榴花衚衕32號的四合院,是德新社在北平租的宅子宅子過去是一滿清大官的官邸,後來沒落了就典賣給了德新社的班主魏振飛老闆。
天矇矇亮,幾抹色彩絢爛的紅雲橫在空闊的天際,一輪橙金色的太陽正爬上天宇。
一輛黑色的奧斯汀轎車悄悄的泊在榴花巷街口,車門一開,裡面出來一位穿了月白色夏布長衫,油亮的頭髮抿得一絲不芶的少年。他俯身從車中抱出兩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關上門匆匆的一手提了長襟一路小跑來到德新社那所四合院門口。
他就是近來在北平城紅起來的小武生小豔生。
德新社的規矩,徒弟是不準在外過夜的,所以小豔生格外的小心。
小豔生猜是師父一早又去城牆下遛鳥吊嗓子去了,所以門是虛掩的。自從他孝敬了師父那對兒名貴的“紅子”,師父早上就格外用心的去鳥。
儘管豔生有意放輕腳步,但足上那雙嶄新的光可鑑人的皮鞋卻不免在石板地上發出“橐橐”的響聲。
低頭往自己住的廂房裡去,迎面一人卻在廊子下攔住了去路。
“二……二師哥。”豔生不用看人,只看了這下半身的衫子和那圓口布鞋就知道是二師兄魏雲寒。
豔生的聲音略顯膽怯,但那膽怯在片刻間又消失了。他漸漸的揚起臉,目光同大哥的目光接觸。又避開,低聲說:“昨天吃過夜宵很晚了,潘軍長強留了豔生在他行轅裡住了一夜,一早派車送了豔生回來。”
“班規上怎麼說?”魏雲寒冷著臉申斥,眼角微挑地俊目透著掌門師兄的威嚴。
豔生瞟了師兄一眼,不服氣的嘟念說:“班規也有個例外不是。班規還說不許子弟去陪酒呢,師兄不也是沒少去陪胡少帥?”
魏雲寒微蹙眉頭,火氣上撞。罵了說:“那條規矩你是知道的。早就隨了北洋政府散了的那陣子廢除了。我只問你如何一夜未歸。如何你師弟們做表率?”
小豔生委屈的說:“豔生知錯了,下次注意就是。這不是求了潘軍長幫忙捧豔生呢嗎?人家為了豔生選‘八大名武生’廢了不少時間和銀子,豔生不好這麼不給他面子轉身就走吧。”
小豔生心裡暗自委屈。自從他出人意外的入圍到“八大名武生”,這一路初選複選在新結識的乾爹潘軍長地栽培和強捧下勢如破竹地壓倒了很多對手,就連師父和師兄弟都為他高興,只是二師兄卻不停尋他晦氣。豔生想,人都是自私地。二師兄一直號稱“小武生泰斗”,自然眼裡根本沒看上他這個小師弟,也沒料想到他這個小師弟能忽然同他同提並座呢。這不是妒忌,藉機報復嗎?
近來二師哥不是挑剔他練功偷懶不到位,就是責備他那場戲故意在媚俗拋花腔了。這能怪他嗎?在上海那幾場戲,明擺著就是二師兄中規中矩的戲冷場不受歡迎,而他反串的那出披了薄紗演的《盤絲洞》卻是格外的叫座,加演了五場。連夾道的票都賣光了。上海的票友憑他和二師兄魏雲寒地點評是:“小子都”玉樹臨風。身手不凡;“玉牡丹”俏麗妖嬈,千姿百媚。這都是文人捧票亂寫的,就為這句點評。二師兄也把他罵了一頓。總之二師兄就是看他這個師弟不順眼,似乎他就命該是那個沒資格唱壓軸、大軸戲的二流演員。
師兄弟們都圍了過來,當然,有人近來對他急於奉承,那是因為拿了他帶回來的好處;也有人對他妒忌,那是他們到現在也沒混出個人樣來。
“影壁牆邊跪著去!”二師兄罵道。
這若是在過去,他一定規規矩矩的遵命跪到那影壁牆下,沒有師兄的發話絕對不敢起身。而現在,他的身價不一樣了,他是角兒,他哪裡能丟這個份兒去跪到影壁牆下去。這若是被哪個小報記者拿了他這個名人的照片去做了小報地花邊新聞,他可怎麼再在梨園界裡混?
豔生執拗地說:“二師哥也太武斷了。豔生還不是為了德新社好才去巴結那個潘軍長?上次若不是潘軍長出面,我們在中和戲園子的臺子險些被人給砸了。”
“抬凳子來!”二師兄背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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