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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大沿帽,垂著黑色網紗的旗袍女子向他招手。
“露露姐。”豔生叫了一聲迎過去,露露只豎了根手指在唇邊示意豔生小聲,拉了豔生來到一個角落。
“豔生,恭喜你!姐姐真為你高興,為你自豪。”露露揭開面紗,眼淚閃著欣喜的淚。
露露從挎包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禮品盒遞給豔生:“姐姐送你的賀禮,是手錶。”
豔生感激的道謝問:“露露姐怎麼來北平了?是同梁先生一道來的嗎?”
露露尷尬的苦笑,搖搖頭說:“豔
日後就是角兒了,出息了。不過豔生,日後要謹慎,你最好離他遠些。”
豔生點點頭說:“露露姐,豔生知道,只是幹我們這行的,衣食父母誰也惹不起。”
露露摸摸豔生秀美的臉,笑笑問:“你二師兄呢?喊他出來一下好嗎?”
豔生點點頭,轉身去了後臺。
後臺,又是一群記者和戲迷圍擁著二師兄,師父和檢場的老孫正費力的拱手陪笑將眾人向外請。
到哪裡,二師兄在場的時候,他就像天上一顆耀眼的星星,有月亮出現時就沒人會關注他的光輝。
“呦,小凌老闆來了!不到扮戲不露面呀。”小月仙師叔不陰不陽的挖苦。豔生當然知道德新社地規矩。是要早早的來扮戲,早些準備進狀態。但是他也知道,但凡是大牌兒,那是要拿著點“份兒”的,不到上戲不來,不然會掉價。如今他可是大牌兒了,不是當年那個被師兄呼來喝去的小師弟。
豔生也沒理會,只是拖長了聲音對二師兄魏雲寒說:“二師哥。外面有朋友要見你。拖我遞話兒呢。”
“誰呀?”魏雲寒問。
豔生抬眼上下看看魏雲寒。那意思就是:“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能說我還不說了。”
魏雲寒走後,豔生開始扮戲,但目光不時的溜去後臺門兒。
魏振飛看了豔生神色不對,奇怪的問:“豔生,誰喊了你二師哥出去了。”
“不~~不認識。付說。
魏振飛搖著扇子叨唸:“看來今天是喜慶日子,看看這裡三層外三層來的觀眾和捧角兒地爺們,怕是難得見‘八大武生’中地兩位同臺演出。這夾道里地站票都賣完了。”
豔生心裡暗喜,今天是師兄讓他去《獅子樓》的武松。只可惜潘軍長不肯來捧場,只是囑咐他散戲要儘快回家,想想如何報答他的大恩。
“這今天胡司令和楊司令親自來給雲寒老闆捧場呀,這送來的花籃真漂亮。”
豔生聽了話音眼睛瞄了一下祖師爺牌位供桌前那個碩大的花籃,心裡翻出醋意。
“二師兄~”豔生若無其事的喊了一聲:“那戲~~~”
豔生忽然捂住嘴,自嘲的一笑,後悔自己走嘴般。忙向後臺門焦慮地望了幾眼。神色慌張。
“豔生,看你這心神不定的樣子,你二師哥去會誰了?什麼朋友不能來這裡。”師父納罕的問。
“師父您甭去~”豔生慌得起身。魏振飛這才發覺異樣。
豔生心裡在狂跳,看了師父出門,他心裡又擔心,有得意。
“爹,您去哪裡?”魏雲寒進來,同父親走個迎面。
豔生反有了些失望,不過也放了些心。
“去見什麼朋友?”老魏老闆問。
“一位許久不見的老朋友。”魏雲寒若無其事的說。
“女的?”魏振飛又追問。
魏雲寒窘迫的點點頭。
包廂內,漢辰、鬍子卿和鬍子卿的女秘書許霽雯和私人大夫及梁碧盟、許凌傲都在包廂看戲,當然還有漢辰地秘書何莉莉在一旁搖著香扇對了臺上指手畫腳地品評。
豔生扮演的武松穿了一身黑色箭衣,腰束亮藍色的帶子上場亮相時,臺下一片喝彩。
舞臺燈光地金黃沐浴在豔生秀麗白淨的面龐上,小小年紀,做派不遜色於梨園行手,舉手投足間都充滿自信。
鬍子卿手中的扇子指了豔生對漢辰說:“當年,魏雲寒頭場挑大樑唱大軸戲《伐子都》時,那場戲我剛巧看了。那年小魏十四歲,比豔生小多了。那扮相,粉撲撲一個玉啄的孩兒。是老魏老闆在臺邊把他踢上場的。誰知道這一上場,就一路唱了這些年沒再下來。當時小魏跟我說,他上場前很怕,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去唱大軸戲,太突然了。他大哥魏雲舒這一斷腿,整個戲班子的飯碗都靠他了,糊里糊塗的就挑起了大梁。小魏說他不想,但是他是魏振飛的兒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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