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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傳隆此時並不會想到,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遠處江岸的一座山坡上,幾騎馬正佇立在那裡,馬上的人舉著望遠鏡,正向江面上行駛的“威靖”號炮艦凝望。
“主公,船上……真的不用再派些人嗎?”
“不要緊,他們那些人就夠了,再有大事,也應付得了。”
“主公走陸路,又把訊息放出去,是不是就是為了保護沈大人的靈柩,還有他的家人?”
“正是為此,再說了,在靈船上動手,未免對逝者不敬,我不想打擾姑父的安寧。”
“主公,聽說乾國是禁止民間百姓擁有火器的,這一次我們在陸上對敵,要是用了槍和雷炎彈,會不會引來官府找麻煩?”
“乾國此令,只禁百姓,不禁官員,我現在已受乾國封爵,這道禁令便禁不到我頭上,你傳令下去,若要對敵,需用長短槍和雷炎彈的地方,可以使用,不必顧忌。”
“是!”
“對方此次行刺,只怕也未必全是刀劍弓矢之類,聽說有長江水師的人參與,弄不好也會有火器,我們自然不能束手束腳。”
“主公所言甚是!屬下明白了,這就傳令下去!”
幾騎馬快速下了山坡,激起一溜煙塵,很快消失在了土路之中。
一間昏暗的小木屋子裡,很長時間裡沒有一個人吭聲,空氣沉悶得讓人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
一個披著狼皮的年輕人忽然扔下手中把玩的匕首,“來了。”他猛地拉開木門,一陣涼風呼呼地灌了進來,一個鐵塔般的漢子大踏步地走進屋,腳下的木板不勝重負的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整個木屋似乎都顫動起來。
“打外圍的那幫人已經和那傢伙的手下接上手了,那傢伙正往清風谷方向一路狂奔,看來是想逃走。”
“竟然讓他逃了?”
“沒辦法,他手底下的爪子太硬,折損了不少兄弟呢。”
“正好,頭功算咱們的,呵呵。”
桌旁的老者緩緩說:“如果馬上出發,趕得及在出谷前伏擊他。”披著狼皮的年輕人立刻向門外走去,一隻大手按住他的肩頭,年輕人掙了兩下都沒掙脫,轉過臉,大漢衝他搖了搖頭。老者望向角落,一個年輕文士垂著頭,兩壺陳年佳釀已經點滴不剩。“曲先生。”老者輕輕喚了聲。
“他是一個人?”曲飛鵬依然垂首問道。
“兩個,還有個女人和他在一起。”大漢說。
曲飛鵬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之色,他看了看大家。“走。”他沙啞著聲音說道。
年輕人第一個衝出屋子,曲飛鵬伸手摘下牆上掛著的洋槍,和大漢肩並肩往外走去。
幾個人騎馬飛奔,一向疼愛戰馬的江湖俠士們變得毫不憐惜自己的坐騎,貪婪的火焰總會讓人瘋狂。曲飛鵬一馬當先地出現在蒼松翠柏的山頭,出谷的路沒有一點踐踏的痕跡,他們要等的人還沒有到。江湖俠士們把馬匹隱藏在山後,披著狼皮的年輕人自告奮勇做探哨,其它的人各自找好了伏擊的位置。
曲飛鵬緊緊攥著銀光閃閃的洋槍,這把槍是一種大口徑的獵槍,是曲飛鵬花重金從一位鹽商手中買來的,他在自己的居所專門開闢了地下密室練槍,幾年下來,光花在槍彈上的銀子就夠給悠悠買好多人參了,現在曲飛鵬的槍法絕不遜於西國軍隊中的神射手。
身為中間人,他這是第一次親身參加刺殺行動,並且亮出了別人從沒見過的傢伙。以至於一同和他行動的殺手們,全都吃驚不已。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絕技是飛刀,這一次竟然改用了洋槍,怎麼能不令大家驚異呢。
由於乾國自全隆年間的禁槍令之後,南方各省民間的火槍鳥銃俱被收繳,洋槍更是隻有官府才許擁有,是以民間想要防匪防盜,全都使用傳統的刀劍槍矛弓矢等冷兵器,洋槍禁絕民間買賣,是以行走江湖者修習洋槍技藝者絕少,但曲飛鵬卻顯然成了他們當中的“另類”。
“曲先生,你用這個……能行嗎?別把官兵招來,可就不好了。”老者有些擔心的說道。
“放心,只要他出現,我會射殺他的。”曲飛鵬說道,“到時候一切都結束了,大家就可以拿賞錢了。”
“那行,還是曲爺痛快,呵呵。”有人笑道。
正在這時,洞外傳來野狼低聲的嗥叫,那是年輕人的訊號。
山谷遠處出現黑色的小點,隱約可以看到兩個急奔而來的人影。
大漢是天生的神眼,“是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