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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詔。憑此密詔,調動各處軍馬也無不可,白帝現在駐軍不多,又有三千禁軍為內應,將軍何不就調魏,郭二位將軍前來?”
我嘆口氣道:“法正雖然將軍馬外調,但必在永安宮外駐有重兵,只要一有異動,必先挾持陛下。將軍的羽林之內,陛下的內侍之中,難保沒有法正之人。勤王之事,關係重大,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吾不敢行此大險。”
霍戈見我說的有理,臉上又稍微緩和,問道:“那以將軍之見,該當如何?”
我淡淡道:“此事需要從長計議,吾一時之間,也無萬全之策。望陛下耐心等候。”
霍戈聽我沒有主意,又是大為不悅,沉聲道:“陛下已經策封將軍為大將軍,其尊寵再無出其右者,可將軍仍不肯盡心為陛下效力。豈不讓陛下心寒?”
“送客。”我懶得與此人分辨,轉身入內院。如今這形勢,讓郭淮等人前來,做好了,是救駕,做砸了,就是逼宮。孔明一朝不動,我也不能不小心從事。
堂上一陣喧譁之後,又恢復平靜。桓易跟在我身後進來,道:“先生,天翼已經送霍戈,天涯出門了。”
我點了點頭,又聽他道:“先生是否過餘小心,或者孔明本就無心,若其一直不作任何動作,先生便跟著不動?”
我輕嘆一聲,道:“非吾不願,實不能也。”我從旁邊取過魏延近兩次的書信,交於桓易道:“文長早已負我,轉向孔明瞭。”
桓易接過信,看了看,道:“這一封是陛下受禪之時,請先生回成都奪權之信,魏將軍並不知道成都風雲變化,不能就此斷定有加害先生之意。這一封是最近移兵上庸,為先生在白帝為聲援,也無不妥之處。”
我點了點頭,道:“信是沒有錯,可是送信之人大有問題。王平,字子均,生長戎旅,手不能書,其所識不過十字,而口授作書,皆有意理。卻能將文長的這兩封信,念給我聽。”
桓易奇道:“先生何以知之甚深?王將軍不識字,先生也清楚?”
我微笑道:“王平一個無意之失,使我生出了警覺之心。回想文長近年來的種種,吾更加不放心,便讓伯濟私下派人去查過,當年淮南兵敗,吾被困許都之時,義父下獄,文長也自覺難保,與孔明走的非常近。吾隻身回來,兩人才再無來往,不過也就是做給我看的。現在魏延明著是我的心腹,暗中怕是聽命於孔明。”
“難怪先生不肯讓魏延帶兵前來。”桓易忽然又道:“既然如此,日前先生給郭太守信中,卻寫的是何言?”
我道:“魏延雖有害我之心,卻無防我之意。他的軍馬一進上庸,便由伯濟繳械。文長昔日也是迫不得已,吾讓伯濟暫時將他秘密扣押在上庸,等此間事了,讓他繼續回漢中鎮守。”說著又是一嘆,道:“文長是個將才,漢中非他不可,只是不該參合進這淌渾水之中。”
桓易也替魏延感到惋惜,忽然又道:“算時日,現在魏延只怕已經在郭太守掌握之中。魏延沒有訊息給孔明,是否孔明因此不曾有所動作?”
“正是。”我一拍腦門,道:“魏延去上庸,並非為吾聲援,而是要想控制伯濟,斬去吾一臂。若遲遲沒有訊息與孔明,孔明在成都也不會有所行動。”
“不動正好。”桓易又道:“魏延有失,孔明自然知道先生對其有所防範,不敢妄動。先生正好乘此機會先除去法正,吳懿,趙雲兩路軍馬已經出發,先生只要聯合襄陽關征東,就是控制白帝局勢。只要救出陛下,陛下心向先生,還怕孔明不成?”
“也好,以吾之見,川系諸將多有忠義者,並不全然與法正為惡,只要陛下襬脫藥石控制,振臂一呼,必然響者雲集。”我點了點頭,道:“這幾日,你多派人出去打探各處動靜。最主要的是看吳懿,趙雲兩處軍馬是否真的離開白帝東行。”
“末將這就去安排。”桓易抱拳離去。
我輕撫著額頭,暗想,法正到底在幹什麼?難道他不知道我對他懷有不軌之心?荊襄二處的軍馬調動,吳班在秭歸真的沒有絲毫覺察?居然在這個時候將白帝城的兵馬抽調大半,難道真的就對劉備身上的毒藥抱有十分的信心?利令智暈,再聰明的人,一旦利慾薰心,只怕腦袋都是這般不開竅。
第一百章(上)
接下來幾日,我都不曾出館驛半步。劉備也不召見,法正也不拜訪,一切趨於平靜。我雖然日日品茗讀書,悠閒自得,心中卻是焦急萬分,上庸郭淮,襄陽關平兩處都沒有絲毫訊息傳來。算日子,吳懿軍馬已經該到荊州,趙雲的部隊只怕也快入衡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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