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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你二人的死期。”又轉對陳飛道:“將軍快下令放箭,這小子功夫了得,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陳飛點了點頭,將右手舉起,便要下令再次發射。秦舒看著幾十張硬弩對著自己,心中默嘆一聲,暗道:“傅羽啊,傅羽,並不是我不想救你。看來是你命該絕於此,黃泉路上可不能埋怨我。”便打算丟棄傅羽,獨自逃生。
但就在陳飛右手即將落下之時,突然“嗖嗖”幾聲輕響,前排持弩弓的騎士紛紛落下,身上都中有一支小小的弩箭,比平常所用竟要短一半左右。“什麼人?”陳飛只說了三句話,卻每句都有這三個字。他喝問出口之後,卻赫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左右兩邊的房屋頂上,竟站了二三十名黑衣人,都拿著一把黑黝黝地弩弓對著下面。
“神機弩?”馬則在禁軍中任職,對這些黑衣人手中持的利器再熟悉不過,眼看著二三十張神機弩對著自己,不禁狠狠嚥了口唾沫。陳飛此時也認了出來,兩人對望一眼,都暗自納悶,這原本該是陪在皇帝身邊的神機營,怎麼會出現在京城?馬則更是覺得一股涼意直竄頂門,終於開口道:“各位可是神機營的兄弟,難道不認識本校尉麼?”
神機弩,又稱連弩,是三國時蜀漢諸葛孔明所制。漢末三分天下,曹魏以騎兵見長,吳蜀皆非其敵。蜀漢之所以能北滅魏國、東平孫吳,一統天下,非但有李疆父子兩代之功,數十萬將士苦戰之力,更有賴於當年諸葛武侯所遺之元戎連弩。蜀漢軍隊憑藉這一弩十矢的威武利器,才能與曹魏強大的騎兵相抗衡。但天下一統之後,李疆深知連弩的厲害,惟恐流傳廣泛,對自己的統治不利。於是下詔收天下連弩盡歸國庫,除禁軍中保留萬人的連弩軍士,號為“神機營”以外,所有州郡侯國皆不能私建“連弩兵”。而工匠也不得再私下傳授,但有私藏私造者,皆以大不敬之罪論處。
所以當馬則看清楚對方所用的連弩時,只道是神機營的禁軍,早嚇得心膽俱裂,說話的聲音都不覺有些顫抖。
“放他們兩人走。”房上的黑衣人也終於開口。馬則轉頭望去,見那人身影纖細,說話聲音也清脆動人,明顯是名女子,更覺得納悶:神機營在什麼時候居然還收納女人?但所謂“一不做,二不休”,馬則父子二人已經做下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怎麼肯放過傅羽?當即向陳飛暗使眼色,復笑道:“這位姑娘怎麼稱呼,何時入得神機營?”
陳飛與他多年交情,心意相通,明白他的用意。趁著馬則說話之時,便暗中持好弓箭,瞄準那名黑衣女子。對方似乎並無察覺,仍舊對著馬則,道:“廢話少說,放還是不放?”
“這個……”馬則還打算再糊弄兩句,拖延時間,卻聽陳飛慘叫一聲,跌落下馬,右手手腕被一支羽箭穿透,血流如注。又聽得一名黑衣人冷然道:“我們不想殺朝廷命官,最好不要逼我們動手。”這人聲音渾厚,身材高大,與剛才那名女子站在一起,顯得十分醒目。
馬則雖然自恃武藝,但深知神機連弩之威,若是那二十來張連弩一起對著自己發射,恐怕是必死無疑。再看傅羽軟軟靠在秦舒肩上,面色死灰,算起來毒性早該發作,於是笑道:“這二人與我也並非有什麼深仇大恨,看在二位面上,放了也就放了。”當下一揮手,左右家將以及陳飛部下便都散開一條出路。
黑衣女子輕哼一聲,也不再理會馬則,揚手扔給秦舒一個紙團,道:“先去那裡等我們。”秦舒沒有想到自己會讓一名女子解圍,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然後抱緊傅羽道:“多謝。”便展開身法,快速離去。
秦舒來洛陽只有幾日,除了少數幾個地方,都不是十分熟悉。好在那張圖紙上面,標註的十分詳細,秦舒本不欲旁人相助,但馬則、陳飛二人掌握京城兵馬,秦舒自己又沒有安全的落腳之處,再看那些黑衣人似乎並無惡意,於是按照圖上標誌,一一尋找而來。最後走入一條偏僻衚衕,只有一道小小的門戶,秦舒正猶豫該不該上前叫門,卻聽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生冷僵硬的聲音道:“客人來了?”語氣之中,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寒意。
秦舒轉眼一看,那開門的乃是一名醜陋駝子,臉皮上的皺褶幾乎可以與百年老樹的樹皮相比,但一雙小眼睛卻是精光外露,倒讓秦舒不敢輕視。抱拳道:“在下受人指點,前來此地,還望老丈行個方便。”那駝子又眯著綠豆小眼,仔細打量秦舒以及傅羽,片刻後才點頭道:“隨我來。”雖然是答應帶路,但聲音聽在秦舒耳內,仍舊覺得十分刺耳。
這小院落門戶雖然極不顯眼,裡面卻是三進三出,秦舒一面凝神戒備,一面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