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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抬,只冷冷道:“不方便,滾開些。”關平見他言語無禮,就要發作。李蘭卻急忙使眼色攔住,有這脾氣,就能斷定是魏延,當下又問道:“看兄臺一身戎裝,必是軍旅中人。在下聞長沙城中有一魏將軍,不知兄臺識否?”
“魏將軍?”那人喃喃重複一聲,緩緩抬眼看著李蘭二人,說道:“這長沙城中並無甚魏將軍。”
“哦。”李蘭極為失望地自言自語道:“常聞義陽魏延魏將軍在長沙供職,是以不遠千里來會,卻怎不在城中?難道傳言有誤?”
李蘭猜測不錯,這人正是魏延,聽到李蘭說起自己名諱。魏延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再看了一眼李蘭,確信不認識,才又問道:“汝認識魏延?欲找他何事?”
李蘭就與他相對坐下,道:“兄臺不知,在下早聞魏將軍武藝不凡,更有雄才大略。心慕久矣,今路過長沙,聞魏將軍在此,故欲拜見結交,別無他事。”
任誰被這樣一通馬屁拍下去,沒有不高興的。魏延聽後“哈哈”大笑,道:“某便是魏延,閣下過譽了。”
李蘭急忙起身,重新見禮,告罪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竟不識將軍虎威。當白三大碗。”魏延忙也起身相扶,道:“閣下太客氣,快快請坐。”隨即大聲喊道:“再上十斤酒來。”
片刻之後,店小二送上一罈酒,為李蘭為魏延斟上。李蘭舉碗道:“在下有幸見到將軍,先乾為敬。”他本想一飲而盡,誰知入口卻是一大碗涼水,“撲”的一聲轉頭吐了一地。
魏延先時覺得怪異,隨即省悟,淺嘗一口,知是白水,不由大怒,轉對店小二道:“這就是你們酒樓的酒?”那店小二雙手環抱胸前,昂著腦袋道:“小店存酒不多,將軍先給前幾次的酒資,小人再給將軍買酒來。”
“你……”魏延頓時一張臉漲得通紅,隨手就給了那店小二一個巴掌,罵道:“混帳東西,居然也不狗眼看人。”
那小二一下栽倒在地,滿口流血,呼天喊地地哭嚷起來。魏延被他攪得心煩,便有要上前動手。李蘭急忙將他拉住,勸道:“將軍何必與這等勢利小人一般見識,攪了你我酒性?且坐下喝酒。”說著就扔出一錠黃金給店小二,道:“還不快去打酒來。”
魏延見李蘭來勸,方覺失態,怒氣稍息,正欲轉身坐下。卻聽樓上有人道:“適才是何人在樓下放肆,攪了本將軍酒興?”就有一人緩緩從樓梯走下,也是一身武將打扮,但面目陰沉,讓人一看就沒有好感。
魏延見了對方,答道:“是某。”
那人走到魏延身前,打量了一番,冷冷道:“小小伍長,見了本校尉。不行禮麼?”這人乃是城中管軍校尉楊齡,並無本事,只是仗著與太守韓玄有些瓜葛,平日在城中橫行習慣。今日他與韓玄在樓上飲酒,卻被魏延在下面一陣打鬧,攪了雅興,是以下來便沒有好臉色。
魏延也知他與太守關係密切,雖然鄙視其才能品行,卻也不得不抱拳行禮道:“卑職見過楊校尉。”
楊齡冷哼一聲,道:“此出乃本將軍小妾傢俬產,今日又在樓上宴請韓大人。你是什麼東西?敢在此撒野,攪本將軍與太守大人酒興,還不速速滾出去?”
魏延此時睜眼欲裂,頭上青筋暴起,也不說話,轉身便大步走出客棧。李蘭急忙招呼關平追了出去,喊道:“魏將軍留步。”
魏延聞聲站住,嘆息道:“延寄人籬下,讓閣下見笑了。”
“將軍何出此言。”李蘭正色道:“常言‘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水遭魚戲。’將軍一時失意,在下豈敢生有輕視之心?”見魏延臉色略有好轉,又道:“在下仰慕將軍久矣。將軍如若不棄,在下願登門拜訪。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魏延顯得十分猶豫,道:“寒舍簡陋,無以接待兩位,某看還是作罷。閣下心意,某感激不盡。”
李蘭哪裡肯罷休?又道:“將軍莫非嫌棄在下?在下仰慕將軍英雄,將軍卻何以總是以一時失意推脫?反不及在下爽快?”
魏延於是點頭,道:“既然閣下如此厚愛,就請隨某前往,萬勿見笑。”
第二十七章
進了魏延的家裡,李蘭才真的明白什麼叫“家徒四壁”,落魄如斯也難怪他對韓玄心生不滿意。兩廂坐定之後,魏延道:“某落魄至此,家中無酒,無以為待,還望閣下不要見怪。”
對於這樣的武人來說,酒總是能拉近感情,李蘭便讓關平出門沽酒,道:“多打些來,今日難得與魏將軍相見,當一醉方休。”
關平出門而去,魏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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