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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去勾引他,只怕宋大人早就“棄暗投明”了吧。
我在心裡替宋方默哀,琰親王固然不是什麼好人,對他還是有幾分真情的。皇上卻是個有心理潔癖的人,為了江山社稷不得不出此下策,以換取宋方的投效,內心肯定覺得十分屈辱。所以,琰親王覆滅的那一日,也就是宋方的死期,皇上決不會留下他地。
“剛才,浩然沒跟你說什麼吧?”琰親王一面喝茶一面狀似無心地問。
我答道:“也沒什麼,一開始就是替王爺叫屈,說王爺隨先帝征戰了十幾年,為皇朝的建立出生入死,立下了汗馬功勞,可是等到天下太平時,卻被先帝發配到西京當包工頭,而且一當就是十年!後來不知怎麼就說到了王爺和他的關係,以及王爺對我的打算,然後就氣得把杯子砸了。”
“他說本王對公主有何打算?”琰親王含笑問,顯然對這個最感興趣。
我避而不答,催著他說:“王爺,您明天還要上前線,早點回去歇息吧,這會兒差不多到酉時三刻了。”
“不急,本王的問題公主還沒回答呢。”
“宋大人也只是瞎揣測,一個打翻了醋罈子的人,能說出什麼好話來呢?”
“公主認為那不是好話嗎?”琰親王笑得越發曖昧。
我很配合地低下頭,小聲道:“純粹就是瞎扯嘛,怎麼可能。”
琰親王馬上說:“公主錯了,浩然是最瞭解本王心思地人,他說的,即便是揣測,也八九不離十了”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鄭重其事地看著我說:“公主如肯下嫁,本王他日得了天下,必以公主為後,並仿前朝故事,尊太后為聖母。”
前朝亦曾以弟代兄,皇弟繼位後,因為畢竟是同輩,不便稱皇嫂為“太后”,故尊為“聖母”。
看來他現在連遮羞布都不想蒙了,直接告訴別人他要和皇上爭奪天下。只是,把主意打到我頭上,想以此來收買太后,未免太小瞧我。我很稀罕當他的“皇后”嗎?說句不該說的話,這又不是隻此一家別無分店的買賣。
於是我笑道:“王爺,這輩分恐怕有點問題呢,太后是您的皇嫂,我是太后的女兒。如果我下嫁王爺,按王爺那邊算,太后是皇嫂;可按我這邊算,太后又是岳母了,恐怕天下人會恥笑。”
“恥笑什麼,天下人只知道公主是太后的義女。”
“義女也是女兒啊。”
他很有氣勢地一擺手:“不礙事地,真等萬事底定,本王正式下詔立你為後,看有誰敢說一句不好聽地。皇帝的家事,皇帝自己認為沒問題,就沒任何問題。若說輩分,皇帝地嬪妃中,還盡有姐妹、姑侄同時下嫁的呢,那要怎麼算呢?按姑姑算,是大舅子;按侄女算,又是岳父了。”
我想到之前宋方說過的話,琰親王在明知道我不能生育的情況下還求婚,打的算盤多半也跟宋方一樣吧:先許諾著,真等我奪得了江山,就翻臉不認賬又如何,你一個沒有生養的下堂婦,還敢肖想皇后之位,本來就是異想天開,自取其辱。
既然他可以信口開河,把我當傻瓜一樣的許些不可能兌現的承諾,我有什麼不敢答應的呢?故而“含羞帶怯”地說:“難得王爺如此抬愛,音音真是三生有幸。只是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王爺還是趕緊回去歇息吧。”
他立刻伸手過來想抓住我的手,被我躲開了,他有些尷尬地給我添上茶水道:“公主對本王沒信心是嗎?”
我也不怕承認:“是,如果王爺和皇上繼續敵對下去,這大好河山很快就會落入匈奴人之手,到時候連天佑皇朝都會成為歷史的陳跡,皇上和王爺也隨之成了歷史人物,什麼都無從談起了。”
“公主還是認為,只有本王跟皇上聯手,大家才有出路?”
“這一點,王爺肯定比我看得更清楚,”我抬頭看向窗外的雨幕:“這雨比下午更大了,渭河水位已經快漲到警戒線了吧。”
雖然他並未明確回話,但看他皺眉緊鎖的樣子,也知道答案了。我趁機說:“西京現在如此情形,王爺只怕還不能離開。匈奴人現在全力攻打皇上的地界,王爺這邊既有約定,他們暫時應該不會加大進攻力度。王爺還是守著西京比較好,這裡才是王爺的大本營,根丟了,什麼都沒了。”
琰親王搖了搖頭道:“匈奴人信不得的,他們是野蠻人,從未受過孔孟之道的薰陶,不懂得什麼是仁義禮智,什麼是言必信,信必果,他們只問怎麼做對他們有利。
我幾乎大笑出聲,居然還好意思說別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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