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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慰道:“那個刺史早就關起來了,你別擔心。”
她抿了抿乾澀的唇角:“成都王死了我才能真正安心地回去和家人團聚。”
我只能輕嘆著目送她被一扇門板抬出了宗人府的大門,消失在夾竹桃和石子路的盡頭,革席中拖曳出一頭濃密黑髮,越襯得花顏慘白如紙,杏眸緊閉,乍一看,真與死人無疑。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憂思立中庭
更新時間:2010…6…15 10:19:26 本章字數:3396
兩天後,黑衣衛送來了何美人的第一個訊息:已被人接至古井巷廣源茶輔的樓上養傷。
話說何美人被拋到亂葬崗後,有“過路人”發現她尚有微弱氣息,好心將她送到醫館救治。我原以為成都王要觀察一陣子才肯露面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插手了,也不知是真的喜愛這個新寵呢,還是肆無忌憚,壓根沒把朝廷的追捕放在眼裡。
接下來的半個月,成都王沒親自露面,何美人的傷也早養好了,幾次試探廣源茶鋪的老闆娘,卻發現那裡根本不是我們原先猜測的叛黨據點,只是收人錢財與人辦事而已。
古井巷是城北僻巷,屬於前朝老城區,訊息沒其他地方靈通,所以對何美人的真實身份並未多如懷疑。據茶輔老闆娘說,某日一個曾經的顧客上門求告,說家裡母老虎派人砸了他的外宅,打傷了他的愛妾,他不敢把愛妾帶回家養傷,亦不敢親自照料,怕再次激怒母老虎,所以拿出一筆錢請他們代為看顧。茶輔生意清淡,難得有個嫌外快的機會,自不會推出門。
我在宮裡暗暗心焦,就如何美人說的,成都王一日不除,終究是個禍根。現在我還是妊娠早期,難得沒孕吐,也沒顯懷,還可以幫皇上做點事,一旦身體沉重起來,成都王再派人進宮搗亂,我反而成了累贅。
庭中悶坐,看兩月前新移植的紫薇開始吐蕊,手不覺撫上了腹部。
因為我喜歡紫色,玉芙殿的前庭原來爬慢了紫藤,自有孕後,皇上特意命人種上了紫薇,我知道他的意思,天上有紫薇帝星,那是大子之星,他希望我能一舉得男,為皇家生一個繼承人。
我何嘗不希望?可朝廷多事之秋,連宮中都不平靜,現在我只求能平安生產,就謝天謝地了。
時光在靜坐中慢慢流逝,眼看夕陽西沉,暮色四合,弄珠前來問了兩遍“是否傳膳”都被我搖頭拒豔了,是真的役有胃口。
吳放和弄珠交換了一個憂愁的眼神,末了吳放手持拂塵躬身道:“今日下朝後皇上就去了松蘿苑,到現在還沒出來。”
這話的言外之意大家都聽得懂,上次宋方弒君、成都王叛亂之夜,皇上也是從松蘿苑消失的,然後第二天帶著人從玉芙殿的內寢突然冒出,如天降奇兵制伏了成都王。這次,難道他又秘密出宮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忙朝牆外喊了一聲:“黑衣衛!”
仿若輕風拂過,還未看得仔細,紫薇花樹下已飄然降落一個人影,聲音不急不喘:“娘娘有何吩咐?”
“今日古井巷可有訊息傳來?”
“有。”
“為何本宮不知?”
“皇上交代不許驚動娘娘。”
我有些惱了,宗人府與何美人定計的是我,後來一直保持聯絡的也是我,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反而把我撇一邊去了?”
轉念一想,黑衣衛本是皇上的親衛,即使暫時派到我身邊做事,他們仍是皇上的人,我想揹著皇上支使他們做什麼本就是異想天開。
之所以會揹著皇上策劃這件事,只是不想給成都王再一次逃脫的機會,皇上不好隨便殺他,是因為他畢竟是皇室宗親,在民間又素有“賢王”美名,光憑一句“謀反”是不行的,要有翔實的證據,能洋洋灑灑到出多少條來,才能堵住悠悠眾口。這樣就要關押、要立案、要會審、最後定罪、處決。
一句話,要走夠過場。即使下一次抓住他,這些程式還是不能省,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一切都要照規矩來。
可如果是他身邊的女人為了洗雪被強暴的屈辱,為了和遠方的親人團聚而趁勢殺了他,就另當別論了。典論是柄雙刃劍,成都王靠水災期間“散盡家財”贏得的美謄,會被“以卑劣手段奪人之妻”毀得乾乾淨淨,死了也只會落得一聲“活該”。
而在這個計劃裡,皇上是不該露面的。我急得站起來吩咐:“快備車,我們去古井巷。”
吳放和弄珠大驚,誰都不敢真的備車,黑衣衛也勸道:“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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