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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該把你地爵位還給你了。只因太后一直纏綿病榻。朕內心憂悶。才把什麼都壓下了。現在太后終於大安了。朕想到地第一件事。就是恢復你地爵位。”
“臣肝腦塗地亦不足報皇上隆恩。”
兩人客套了一番,才進來分賓主坐下。這回。氣氛明顯變了,也許是我太敏感吧。總覺得每個人的眼神都不那麼自然。
實在是渾身不自在,像爬了蟲子一樣,我起身對太后說:“聽說林太妃病了,兒臣過去看看。”
皇上也跟著起身:“朕跟你一起去。”
太后點了點頭:“去吧,她是長輩,你們是小輩,理當去看看的。”
走出宮門的時候,我輕輕籲出了一口氣。皇上瞅著我問:“你今天好像很不開心。”
“確實有點。”
“為了祁雲海?”
“不是”,我把前婆母來京的事跟他講了一下,然後問:“皇上您看,我這樣處理行嗎?”
“行,朕覺得姐姐比剛來京城的時候更懂得跟人打交道了。”
“哦?你倒評議起姐姐來了,那皇上說說看,姐姐以前怎麼不會跟人打交道了。”
他還真的煞有介事地說了起來:“就比如說以前的蘭妃吧,她明擺著利用你,一天到晚纏著,目的無非是想借機見朕。你心裡明明也嫌她煩,可是不懂拒絕,任由她糾纏,弄得朕有苦說不出,每次去想跟你說說話,她就不斷地打岔,最受不了地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朕看,像要一口吞下去似的,為什麼朕容不下她,非要她死了才幹休?就是受不了她的眼神,現在想起來還噁心。”
“皇上……”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原來我以為的善良寬厚,在給自己惹來麻煩的同時,還給身邊人帶來了這麼多苦惱。
“不懂拒絕”,也許吧,一直以為我好像都是如此。子孝那次納妾,如果我堅決拒絕,就算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起碼我表明了態度,子孝不會全無愧疚,起碼不會說出“你都親自幫我佈置新房了,我不納妾反而對不起你的殷勤”之類叫人吐血的話。後來他的一直糾纏,也可以是我不懂拒絕造成地,不乾脆跟他劃清界限,口裡說不要見面,手裡卻給人家大筆的錢,也許在他人眼裡,這就是“分明還念著舊情”的表示,因為“女人總是口是心非”的。若不是以為還有複合的希望,子孝不會一直追到京城。
子孝是自作孽,我又何嘗不是?包括對祁雲海,也是不懂拒絕,才一步步演變成了今天這種騎虎難下的局面。
祁雲海以我的“未婚夫”自居,又送了那麼貴重的禮,我卻跟皇上一起走了,他會不會惱羞成怒?我吶吶地說:“皇上剛才不該跟我一起走的。”
“為什麼,你怕祁雲海有想法?”
“確實是!”我不怕承認這一點,“他現在可是皇上跟琰親王角逐地最大籌碼。”
“那又如何?”
我皺起了眉頭,“昨天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皇上現階段要忍耐。”
“姐姐”,皇上也換上了嚴肅地語調,“如果朕連跟你一起看個病人都要顧忌他的想法,看他地臉色行事,即使徹底肅清了琰親王的勢力又如何?只不過換了一個人來轄制朕。朕就是要讓他明白,對姐姐,朕是決不會放手的,國政歸國政,感情歸感情,他如果連這都分不清,也只是個蠢才,不值得倚重。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助朕清除謀逆之臣,同時也是成就自己的功業。姐姐只想著我們受了人家的恩,卻不想想他從中得到的。比如,今天朕就恢復了他的爵位,將來還會有更多的封賞。做臣子的,有機會為主上效力,那是他的榮幸。”
我朝他豎起大拇指:“果然是皇上,一開口就氣勢非凡,相比之下,姐姐真是太小家子氣了。”我本來就是小家子出身的麼。
他一開始聽我誇他,得意地笑開了,再聽到我自責,又安慰道:“姐姐就是心太善,所以只想著人家的好。”
我苦笑:“不要再說我心善了,這個詞對我,現在都變成諷刺意義了。”
“怎麼會?姐姐進宮的時間還不長,以後適應了就好了。有些很美好的品德,在民間人人稱頌,到了朝中和宮中,不是說就不好了,只是容易被人利用。”
“我明白的”,我嘆息著點了點頭,以前逃荒的時候,我們曾在街上被惡霸欺負,還記得當時父親憤怒地說了一句:“這個世界,惡人吃香喝辣,好人窮得要飯。”
皇上突然問我:“祁雲海是單純來謝恩的嗎?”
就知道!他不打探才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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